這時帳篷外傳來通報的聲音,是王昂和胡飛汀巡邏回來了。
“進來。”李炎曦道。
兩人回來後迅速加入商討,李炎曦手底下的將軍大多數都是他親自招募過來的,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沒有真才實學可糊弄不過去,所以針對下一步的部署,竟然吵得不可開交。
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他們指著地圖恨不得把對方扔進去說服對方。
李炎曦拿著另一幅地圖,假裝研究,實際上魂早就飛了。
上一世這場戰爭他們贏了,雖然費了點力氣,但是傷亡也沒多慘重,最嚴重的就是胡飛汀被砍掉了一隻胳膊。
現在他不想破壞帳篷裡的氣氛,隻任由他們討論,反正這幾人很少能夠意見統一,隻等到最後他來定奪,這次不能讓胡飛汀再被砍掉胳膊了。
王昂舌戰群儒,引經據典,終於堪堪說服了李子梁幾人,讓他們覺得自己的計劃才是最可行的。
吵了半天,每個人都口乾舌燥,一壺水一人分了一杯就沒了,李炎曦讓人又拿了一壺水進來,順口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王爺,已經午時了。”
李炎曦點點頭,想著帳篷裡應該還睡著的某人,對身後眾人說道:“該用膳了,等用過午膳再繼續商討。”
說著,就將地圖放下,走出了大帳,也不管身後人是什麼表情。
待李炎曦出去後,眾人才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們的王爺突然抽了什麼風,居然在討論戰事的時候記得準時吃飯了。
王昂永遠走在關心李炎曦的第一線,在其他人詢問的目光下,不計前嫌地說出了自己猜測出來的消息:“咱們王爺呀,可能是鐵樹開花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喝喜酒嘍。”
“不可能。”賀州第一個就不信,李炎曦平時不近女色,男色也不近,日子過得跟個苦行僧似的,而且他們也沒看見身邊有誰跟李炎曦走得近,故而不相信王昂說的話。
“就是,王爺怎麼可能金屋藏嬌,況且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你可彆胡說八道啊。”說話的這人是剛才和王昂吵得最凶的何予安。
他原名其實叫何予寧,但李炎曦的封號就是寧王,為了避諱,才改了名字。
“你們愛信不信。”王昂見他們不信也不惱,隻是慢悠悠地說道:“反正王爺身邊的人嘴嚴得很,你們也問不出什麼,更何況王爺今早三十大板,打死了一個奴才,現在王爺身邊的人都謹小慎微,誰也不敢多說一句,你們不信我,也問不出其他的可能。”
王昂一向能說得很,無論是在軍事上還是在生活瑣事上,身邊鮮少有人能說過他,這會兒眾人又被他幾句話堵了,頓時不甘心起來,嚷嚷著要打賭,要是王爺真的金屋藏嬌,他們就給王昂洗一年的臭襪子!
若是王昂輸了,就反過來,給他們洗一年臭襪子!
王昂欣然應允,笑得毛骨悚然,讓眾人都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們也不好意思收回剛才的話,隻能打算找個機會去李炎曦的帳篷附近探查,讓王昂心甘情願的給他們洗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