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同樣他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有些尷尬地往後退,下意識的想跑路。
林羽升被木清喊的,猛得推開桑淮,坐直了腰板,反過頭去正直地說:“沒乾什麼。”然後變臉問:“不是讓你在房間裡呆著嗎?”
“我錯了,老大。”先認錯總沒錯,木清瞟了眼桑淮,果然麵色不佳,一副被打攪好事的樣子。
三人尷尬的安靜幾秒,客棧中的小廝便進來詢問,打破尷尬:“各位客官,本店的晚膳馬上就要開始做了,看客官想要點些什麼菜?”
說著小廝將食譜放到桌上,然後接道:“客官您們,點完單,可直接去樓下,將菜單放置到傳菜人的手裡。”
客棧人多,一個個等著時間太長了,於是便想了個這樣的法子。
“嗯,知道了。”
桑淮率先站了起來,手中的扇子轉換個角度,搭到林羽升肩上。
說:“天色也不早了,這些等會吃,先吃飯吧。”
林羽升點點頭,說了聲,然後讓出一半的位置,拍了拍木凳朝木清道:“小清子你想吃什麼?”
“這裡紅燒豬蹄,獅子頭,鹽焗雞,清蒸糟魚,辣炒蛤蜊…………”林羽升捧著菜單將上麵的菜名報了個遍,聽著名字就不錯。
“桑淮你吃什麼?”
“都行,我不挑”反正都是無味一樣的,桑淮低眸瞧著他們的菜譜倒是挺好看的,抽拉式頁麵,還請人畫了小圖。
林羽升嗯了聲,選了兩樣自己喜歡的,然後把食譜傳給木清,道:
“小清子不喜歡辣食,那你自己看吧。”
天色漸黑,桑淮他們在樓下尋了靠窗的位置,下麵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客棧充滿了說話聲和笑語聲,閒著無聊林羽升也正給他講了幾件趣事打發時間呢。
忽然門外就來幾人,有男有女都提著大包小包的,幾人一進門就要了三間上等的廂房,桑淮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抬眼一看這不是今日那幾個表演幻術的人嗎?
林羽升也被吸引看去,然後瞪大眼睛拉住桑淮的衣袖,表情在說:你看你看!!
桑淮眨眨眼,用扇子擋住嘴示意。
幾人辦理入住完,那兩個帶頭的表演者,將行禮丟給跟在後麵的人,然後在桑淮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坐下兩人便罵道:“不知道是那個雜種,去物管堂舉報的,害得我們丟了一天的盈利。”
另一人灌了一口水,氣憤地將杯子砸到桌上,憤怒道:“老子在物管堂解釋了半天為什麼土螻回發出求救聲呢!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哎,說到著。”這人壓低聲音,湊到旁邊的耳邊說:“你說該不會是,姓李這小子耍花招吧?”
木清不過是低頭倒壺水的功夫,抬頭一看。
就見桑淮和林羽升兩人升歪斜著身子,神情嚴肅,木清再將視線移到旁邊桌上的兩人在竊竊私語。
這是?
老大和桑淮聽什麼呢?
那兩人說話的聲音太小了,桑淮極力的去聽也隻聽到什麼耍花招?當他準備放棄時,林羽升一把搶過他的折扇,然後打開擋住,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耳朵。
林羽升保持原來的姿勢,用自己的狐狸耳聽更清楚些。
“我也覺得,他雖說隻會模仿那兩句吼聲,但怎麼會如此湊巧?”今日之事,他們覺得甚是蹊蹺。
“是不是管教的不夠嚴厲?讓他們生了逃跑的心思?”
聽完那個拿拐杖是人,嗤笑一聲:“兩個被父親賣了的賤種,我們大發慈悲帶著他們,給他們吃住,他們不感恩戴德還妄想著逃?真當我孟七是個善人呢?”
兩人又低聲了幾句,去放東西四人就回來了,那兩人便也不在說話。
桑淮往那邊看,兩個表演者一個領賞的,剩下三個年級都小,甚至還有一個看起來是七八歲的樣子。
聽完他們的對話,林羽升坐回身子,小聲地朝桑淮說:“桑淮,你看那不是,那個美人魚嗎?”說的是他們之中唯一的一個女子。
女子麵容憔悴,嘴唇泛白,她牽著那小孩在持拐杖的人身旁坐下,唯諾地細聲道:“孟叔…”
孟七拿起茶壺,語氣十分的不耐煩:“嗯,你又要說什麼?”
“我……”女子鼓足了勇氣說:“我想帶著阿古去看病。”
“看病?”孟七瞟了眼阿古,冷冷道:“他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
女子還想說,卻被孟七怒吼:“行了!治什麼病又沒有缺胳膊少腿的?”
一句話,讓女子退縮了,她低著頭眼眶漸漸泛紅,牽著阿古的手也在不停的顫抖。
桑淮皺著眉,前麵聽完林羽升給他說的,什麼兩人是被賣到孟七手上的,如今一看應該就是那女子和阿古了。
孟七那一桌,上了酒菜後就隻有那三人在淡笑,剩餘三人都安安靜靜地吃飯。
林羽升聽完就把扇子還給了桑淮,然後吃了口桑淮給他夾的鹽焗雞,見桑淮在出神,他伸手晃了晃:“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