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尋著凶獸的聲音往前去,然後在一處找到了孟七他們攤位,他們與之前在外麵練的一樣,先是表演一個大變美人魚,然後再是一些小的把戲,最後再是鬥凶獸表演。
如今已是鬥完凶獸了,籠子裡的小奴滿身血跡都是他自己的,他搖搖欲墜扒在籠子上,用虛弱不堪地語氣,闡述著自己贏了,放他出去的話。
小奴抓住鐵籠,猛得一搖,抖著身體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放我出去!”
許是今日的小奴不知為何,一點也不配合,平常孟七都是讓他先收著點,打夠差不多半個時辰再來看他眼色行事。
今日不到十分鐘便將幻出來的凶獸打散了,還耍性子當著這麼多人麵。
底下看戲都壓了錢,見著情形都開始問怎麼了?孟七忍著脾氣朝他們彎腰致歉說道:“是我們的疏忽,這小奴第一次上場,規矩沒調教明白,失了儀。”
“你沒教明白,就把錢退給我們,跟你在這裡賭,與在其他被提前告知的地方有什麼區彆?”他們都是信了孟七的話才壓的。
如今一看那小奴就不對勁,凶獸張嘴咬他時,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直接掄拳直衝上去。
這不是弄虛作假這是什麼?!
賭了小奴輸了人,一時群起朝台上的孟七三人討伐,要讓他們退錢,而在籠子裡的小奴像隻被惹毛的小獅瘋狂搖動籠子發出巨響。
“他們這是怎麼了?”林羽升和桑淮站在外圍,看著他們吵鬨。
桑淮視線在那小奴身上掃了眼,總感覺他不對勁,但他現在不是最主要的,桑淮拉著林羽升的手,帶著他往邊上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先彆管,我們去後台。”
因為孟七選的位置靠在一處角落,正好能利用空區搭出一個地方來,前麵正在鬨無暇顧及這邊,桑淮帶著林羽升偷偷繞進去。
後台地方不大,再加之又放了一些他們的家夥式就顯得格外擁擠,桑淮走在前麵,艱難地穿過麵前這堆東西,就看到角落裡黑漆漆地縮著一團不明物體。
“怎麼樣了桑淮?”桑淮突然停下,林羽升看不到前麵的情形,於是他變回狐身,縱身一躍趴到桑淮肩上。
狐狸有夜眼,能看清那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是個人影。
“桑淮是阿古!”
桑淮拿出能照亮的東西,照清了縮在一團的阿古,他身體在發抖,用手擋著頭,臉埋在腿間,身邊放著一個類似於大喇叭一樣的東西。
桑淮看著心想果然沒猜錯,那些凶獸的聲音就是阿古模仿出來的。
那日他在房間內,聽到的一絲他維護她姐姐的動靜,明明是一個孩子,聲音中的稚嫩帶著嘶啞,不符合他現在這個年齡段,而且他們在客棧吃飯,見過好幾次,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阿古說話。
連吃的孟七也是單獨安排的素菜,以現在來看安排的都是些補嗓子的。
桑淮按住在肩上的林羽升,然後微微蹲下,輕聲喊道:“阿古?”
當桑淮的手快要觸碰到阿古時,他突然驚慌出聲:“不是……不是,我隻是個打雜的。”
桑淮:“……,你彆害怕,我們…”
桑淮話未說完,就被一道女聲打斷。
“阿古,怎麼了?”李禾匆匆從前麵跑來,後台黑暗,她也隻能看清那個方位,一個白色的在眼前晃悠,一隻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