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幻先生!為什麼你一上來撿個小孩世界偏差值會上升那麼多啊!!”
走在前往自己這個世界的事務所的路上,係統小白開始喊叫著:
“明明我是拯救世界係統不是養養崽係統啊!”
“小白,你話好多呀。這個道理不是很簡單嗎?社會是由人構成的,拯救世界當然是要先有人才行啊~”
對於係統小白的指控,靈幻新隆有點心虛但是完全不表現的哄了回去。
沒辦法啊,他就是這樣愛多管閒事的人。那個小鬼一慘兮兮、有點孤單的抬頭眨眼請求了,自己就忍不住同意了。
“我隻是像利用mob一樣騙傑給我打白工罷了!”
“而且現在他和拯救世界有關我不就更應該接近他了嗎?”
一邊在心中毫不示弱的反駁著小白,靈幻新隆一邊一頭竄進了小巷內的一家酒吧。
“靈幻先生,你想喝酒了嗎?”
“啊?小白,你的腦回路好奇特。我當然是去賺錢啦賺錢!你不會打算讓我走去事務所吧?”
“旦那,缺酒托嗎?兼職一小時哦~”
看著許久不見的熟悉麵孔雙手合十撒嬌般的眨巴著大眼睛拜托道,已經長成性感美豔模樣的老板娘微微點頭,用她食指與中指間夾著的煙指向了今晚最大款的那桌。
今天運氣不錯,可以賺一筆了。
眼睛麵前煙霧繚繞,老板娘麵上情緒波動不是很大的微笑著。
“好!大乾一場吧!”
靈幻新隆半扯開粉色的領帶,解開白色襯衣最上麵兩顆扣子走向了人群。
“大家好啊,我是新人。有興趣玩懲罰遊戲嗎?輸了的罰酒,喝不下了的就換些更嚴厲的懲罰~”
“咕嘟。”
靈幻新隆聽見了某人咽口水的聲音。
成功了。
眯眼笑著的靈幻新隆像一隻金色的毛茸茸的狐狸。
—
深夜的涉穀,燈紅酒綠。流淌在人心中的欲/望是煙、是酒、是口口相傳的怪談。
“不要!不要!!救命!!!”
一個帶著純黑麵罩白發黑眸的女人砸進了漆黑的小巷。夜幕下,隱約可以看見她精致的眉眼以及側麵橫跨整個脖頸的傷口。
大概是無力,她側身靠著不知多久沒打理過的牆跌跌撞撞的挪去更隱秘的地方。
已經洗的泛黃的白襯衫布滿了灰塵與血漬,大概是不能穿了。
“……”
沒有意外的,她死了,連聲音都沒能發出。
“嘖,臉居然毀了。”
扔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的屍體,凶手毫不在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啊,對了。
“你就自己發爛發臭吧!!”
凶手想起來了,對於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她好過。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汙濁殘穢,皆儘祓禊。”
隨著所有咒術師都熟悉的咒語響起,特殊的帳隔絕了時間與空間,隱秘綿延的小巷成了真真正正的彼世。
人類的負麵情緒會形成咒力,不受控製的詛咒彙聚形成咒靈——
不出意外的話。
……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不要!!!!
遠山惠子留給這個世界的竟然隻有血肉軀體以及死前的執念與詛咒。儘管沒有人可以聽見了,“她”還是本能的、一刻不停的、耗費著靈魂的呐喊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啊!!!
它或者說“她”已經連生前的記憶都回想不起了,隻是不斷重複的念叨、念叨、念叨著,卻因為沾染上凶手的咒力連成為咒靈的可能性都沒有。
“你真的不想死啊?人類真是奇怪。”
孩童一般的聲音從陰影裡的淤泥中傳出。
不想死……不想死……不……
“好吧好吧,那你要讓我玩的開心哦~”
“術式——無為轉變。”
“靈幻先生!!涉穀方向有東西引起了世界偏差值一瞬間的跳動!”係統小白在檢索到信息的那一刻便飛快的跳轉視角監視了過去。
然而靈幻新隆並沒有看見什麼具體的東西,不管是屍體、凶手、還是將會毀滅世界的更恐怖的存在。
—
某日傍晚,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撒入“靈幻相談事務所”,白色的木桌也變成了黃橙色。
放學趕來的夏油傑背著光念出了電腦上的文字:
“《震驚!這絕對不是咒靈!!》——喜歡怪談的小愛同學。”
“靈幻先生,這是什麼?”
“啊,詛咒師論壇的帖子。”
靈幻新隆送走一位委托人,一邊雙手揉著自己笑僵了的臉頰,一邊有些含糊的說道:“我們今晚要去調查這個。”
從認識的第二天開始,夏油傑每天放學來給靈幻新隆打工,時薪300日元。當然,夏油傑自述他是為了向靈幻先生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咒術師。
“原來事務所的工作不一直是這兩天這種嗎!!!!”
閒了幾天,見識到各種奇葩委托人的夏油傑震驚的眼睛都瞪大了。主要是這兩天的工作內容著實“有意思”。
“當然不是啊!!”
靈幻新隆下意識灌了一大口茶,結果貓一般怕燙的舌頭敏感的縮回,手上的茶杯也被甩飛。
“小心!”
他話音未落,一隻眼熟的二級咒靈擋下了飛濺的熱茶水。
“失眠!”
它接下了茶杯,緊接著熟練的拿著拖把去拖地了。
無事發生,於是靈幻新隆接著之前的話題說了下去:“咒術界非常保守,一般沒有門路的人找到的都是騙子。”
比如遇到mob前的我,這方麵哪個世界都一樣啦。
拯救世界這份工作非常的冤種。
由於世界的自我保護排異機製,主係統無法插手事件內部,隻能派靈幻新隆這樣的雇員帶著小白這樣的子係統潛入。
雇員通過在世界內部自行活動產生能被係統監測的世界偏差值,然後摸索著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