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害怕越興奮,山下愛子看著禪院甚爾那沒有一絲咒力,超越人類極限的肉/體,努力理智的順著直覺行動。
當然,她也遞過消息給靈幻先生了。
兩方的判斷都是讓她繼續作為新人挑釁著,但不要有任何和咒術界有關的行為。
遇上禪院甚爾是意外,但也是驚喜。畢竟有這尊殺神在這兒,殺死惠子的那個術師多半不會來。
可以大體上排除這一個地方了。
山下愛子的任務基本完成。還是沒什麼意外、都沒怎麼探查消息的、輕鬆的完成了。
唯一的問題是……
她用舌頭頂住後糟牙,有些苦惱的繼續勸富婆們為了自己買酒。
存活難度上升了啊。
忍住右手握拳用指甲摳肉的習慣性動作,山下愛子在死亡的壓力下飛速思考著,一刻不停的成長。
為什麼挑釁這個暴君會有活路?明明自己變得顯眼了。
讓小惠抱著我跑路成嗎?
—
“甚爾哥很有男子氣概啊,不像我,隻會被人欺負呢~”
麵對這個叫禪院愛的小鬼騷首弄姿的綠茶攻擊,禪院甚爾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就是綠茶嘛,錢給夠了讓我演綠茶也不是不行。
但禪院甚爾還是挑釁回去了,主要是看著小鬼氣焰囂張的樣子他就想去打壓一下,而且客人被搶走就代表錢被搶走。
錢,被搶走?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甚爾就開始不爽。
“小鬼,斷奶了嗎。”
他起身伸懶腰展示了一下身材然後隨意的坐到某個富婆身旁。
“男人身上沒二兩肉就彆出來混了。”
話說這小鬼從哪冒出來的?
禪院甚爾確實不記不重要的人的臉,也不記男人的名字。但禪院主家如果出了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還是術師的家夥,他絕對有印象。
“嘖。”術師。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這是禪院家公認的家訓。
看著那個叫禪院愛的小鬼真的是非常認真的在做牛郎這份工作,甚爾心中意外的有些愉悅。
看啊,術師又怎樣?有咒力又怎樣?
都不過是老鼠,為了什麼在下水道陰影裡苟延殘喘的老鼠。
“甚爾,你隻要活下去就好了。”
垂下眼眸,他想起了十年前某人對他說過的話:
“我當然是希望你能做個好人的,但是甚爾,你能活下去就已經很好了。”
活下去嗎,哪怕像下水道裡的老鼠一般苟延殘喘也要活下去嗎……
噗。想算計什麼就算計,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反正和禪院那群老廢物無關就行。
甚爾綠色的眼眸中泛著屬於野獸的令人心悸的寒意,身旁吵吵嚷嚷的女人們猛得一驚然後彼此聊著天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隻有伏黑千理在恐懼中越發興奮,湊得更近了。
“喂,小鬼。”隨著禪院甚爾開口,其他聲音都漸漸小了下去。
“要賭嗎?今天的業績肯定是我高。”
賭?賭!
山下愛子意識到這是個絕妙的機會。
“賭什麼?”
甚爾半躺在沙發上的隨意與愛子的正襟危坐成了鮮明的對比。隻見他慵懶自在,像是毫不在意又像是完全不覺得會給自己造成麻煩一般說道:
“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無條件。”
“好。”
山下愛子答應的飛快,像生怕甚爾反悔一般。
隻要贏了至少就能活了!
嗬,小鬼就是小鬼。既然那麼怕死一開始就不要挑釁強者。
甚爾挑了挑眼饒有興趣的想道。
這個性格,還有名字,靈幻是不是提過?
十年的時間太長了,太長。長到除了讓自己活下來的囑咐外禪院甚爾基本什麼都忘了。
靈幻叫什麼來著?算了,我本來就不擅長記男人的名字。
月黑風高,禪院甚爾在像往常一樣虛度每一天的時候找到了新玩具。
禪院愛?
嘖,小鬼。
“甚爾,不要殺小孩。”
知道了知道了,彆念叨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出來露一麵,就會在腦袋裡不停的念叨。
不過死人露麵什麼的確實也挺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