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5歲，禪院直毘人幼子，因為不久前繼承了父親的投射咒法使父親當選家主，絕讚成為了家主繼承人。

如此“了不起”的他一蹦一跳走過了一個走廊拐角，前往主宅某個偏僻的院子，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靈幻新隆認出並且尾隨。

尾隨？

什麼嘛，不要把我說的這麼變態。靈幻新隆在心底忍不住對自己的行為進行辯解，我隻是打算跟著這個小少爺去宴會罷了，畢竟宴會的主人公一定會出場的。

而禪院直哉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走在與會客處相反的路上，腳步離地但是卻輕快又沒有聲音；雙手沒有乖巧的放在身體兩側，隨著身體晃動，袖子卻和整個身體一個頻率，優雅又自然——

有禮儀，但是不多；會禮儀，但是我不要。

我倒要看看那個沒有咒力的廢物是什麼模樣，不過也正常，他爹還有他哥禪院甚一都挺廢物的——

“砰。”

又一個拐角，禪院直哉撞上某人然後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摔倒到地。

啊……啊……這是……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是15歲的少年，有著禪院直哉相似的墨綠眸子、黑發、以及看上去就很惡劣的上吊眼。但他已經完全長開了，右側嘴角上那道豎著的疤痕為他原本就冷淡的帥氣麵容加上凶惡。

一米八的他身著與禪院直哉款式相似的和服，卻將右臂跨在右側胸前的領口中。他沒穿裡衣，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坦露出自己健碩的身材。

什麼鬼什麼鬼什麼鬼！！這種身上隻有血氣和殺氣的怪物是廢物？

“……”

哈……哈……

禪院直哉麵色潮紅，不知是興奮激動又或是恐懼的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這是廢物？

這和他聽說過禪院甚爾這個沒有咒力的異類時的想象完全不同——

一般情況下所有人都是有咒力的，普通人咒力比不上術師，一般的術師比不上禪院。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這就是咒術界禦三家之一的禪院。

“哈……”

哈哈……

這是廢物？

【大家都說我是個天才，說我一定會接替老爸成為下任家主。還說禪院有個吊車尾的家夥，明明是個大男人，卻一丁點咒力都沒有。那家夥得多寒酸呐？不知他到底長著怎樣一副苦相。】

啊……會死的。

會死的。

禪院直哉從看見禪院甚爾第一眼就知道了，惹了這個人，真的會死的。

他墨綠色的雙眸沒有一點光彩，沒有將任何人印入心裡。

看著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瞟了一眼某處便直直離開，禪院直哉來自細胞深處的某段基因顫抖著，讓他無法動彈。

“廢物廢物廢物！”

在甚爾離開後，禪院直哉啟急敗壞地跺著腳咒罵著什麼——

“那群廢物！！”

他毫不辟諱的說著：“如果甚爾君都是廢物，他們又是什麼。”

我又是什麼？

“嘖，一群廢物。”

—

“你好，我叫靈幻新隆。”

靈幻新隆果斷放棄了看上去更好哄的禪院直哉，轉而跟上了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這個名字在五條家、不，整個咒術界都很有名。他是異類，是百年難遇的天與咒縛——出生前便與上天立下束縛，舍棄了一切的咒力，以此換取什麼。

大長老給靈幻新隆開放了五條家絕大部分的書庫，他幾乎一有時間就鑽到裡麵看書。

五條家某任六眼家主曾在日記裡批注過：

天與咒縛者，跳脫天地之間，是異類、變數，為世不容——為“世界”而非“世人”不容。隻要還有“天與咒縛”活著，一切的天定、命運就還有轉機。

“……”

禪院甚爾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驚訝，他像樹木一般又或是看見了樹木一般，沒有任何情緒的往前走。

他在遇上剛剛那個小鬼時就看見靈幻新隆了。

一般而言，沒有可以控製咒力的大腦又或是有這樣的大腦咒力卻過於薄弱者都是看不見咒力與咒靈的。

但禪院甚爾，可能是另一個極端。咒力為0，□□過於強大，反而咒力和咒靈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雖然說他分不出這個人與那個人咒力的區彆。

不是禪院的人。甚爾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不過他沒有任何乾涉的想法。

可能損害禪院的利益？

哈，如果他們的寶貝天才死了——

那真是太好了。

禪院甚爾不認為有人殺的死他，而如果有人想在這堆爛泥裡殺人？他不僅會遞刀還會主動放火。

“甚爾君是想去看悟吧，帶上我怎麼樣？遠遠看一眼也太沒意思了，我幫你介紹吧。”

“悟很有意思的。”

“說起來你們很像唉，都是強者、天才，反抗規矩，說不定能成為朋友呢。”

終於，禪院甚爾給了反應。他停下了腳步那麼兩秒，似乎是愣住了，然後繼續往前走。

這次，他默認靈幻新隆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