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監控室以後,保安調出近兩三日草坪位置的監控,發現正月的確是在那紅色舞蹈服掉在草坪上以後才去撿拾的,由此還了他清白。
那群大姨們不好意思地和正月倒了歉,正月也不計較,一群人又繼續看監控,想查查前麵丟失的那些衣服的情況。
根據近日的監控顯示,那個草坪的確陸陸續續的有相同的舞蹈服掉落在同樣的地方,而且除了大姨今天找到的這一件其他衣服最後都不知了去向。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正月悄悄問旁邊的慕九。
慕九無奈地歎一口氣,正要回答,卻聽旁邊的大姨發出了幾聲尖叫。
“這衣服……這衣服它自己動起來了呀!”
慕九兩人看向屏幕,發現近幾日監控視頻裡那些丟失的舞蹈服都會在幾乎同一時間從草坪間飄起來,飄在半空,像紅色的鬼影一樣幽幽旋旋地往屏幕外的視野飛去。
監控室內除了慕九,其他人看見屏幕上這詭異的一幕,神情都有些震驚,心頭是說不出的駭怕。
大媽們你一句我一句地猜測是有鬼作亂偷走了這些衣服。
慕九卻默默地靠近正月,跟他說悄悄話。
“所以你信不信這裡頭有鬼呢?”
正月卻說:“如果草坪有鬼,我應該是可以從監控裡麵看見的……可是我並沒有看見同類。”
慕九想起自己眉心的陰陽眼,將它開啟以後望向監控,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她思索一陣,沉吟道:“那麼……或許這個台本並沒有受到鬼怪的影響麼?”
她說按照他們專欄組以前去調查這件事情的實情來說,真相是一如既往的低能。
“其實就是近幾日刮大風,把住在同一棟樓的大姨們晾在陽台的舞蹈服都吹到了這個草坪上了而已。”
她默默地說:“然後這些衣服又被風吹到了監控死角,最後被我們剛剛遇到的那位拾荒的老人家給撿走。她因為想拿它們去賣錢,所以就把衣服藏起來了。”
正月聽完,眨了眨眼睛,很好奇的問:“那就這麼個破事,你寫了多少期劇情?”
“不多不多,”慕九嘴上說著,手上比了個“四”的手勢。
正月道:“四期?!”
“你居然編了四期?這麼強?”
慕九歎了口氣,接著交代:“那其實也不單是這件事情……之所以能編這麼久,是因為恰好還發生了另一件非常扯淡的怪事。”
她正準備說,旁邊的大姨們便又驚叫起來,這次連保安大哥也跟著叫出了聲。
原來就在他們剛剛說話的時候,保安應了大媽們的要求,根據舞蹈服飄飛的方向調出它們可能落地的位置的監控,最後查到一個管小區廢棄舊倉庫的設備上來了。
那監控雖然有些老舊,畫麵有點模糊,但也能很清晰地瞧見倉庫裡並沒有舞蹈服的蹤跡。
保安大哥檢查半晌,準備把它關閉。
可就在他要按下關閉鍵的時候,眾人卻出乎意料地看見那平靜空蕩的灰白畫麵裡倏然浮現出一枝黑色的影子。
那影子像個長手長腳、細胳膊細腿的人,沒有站在實地上,腳尖微微地踮起,把頭垂得極低,像被一根無形的線吊著。臉上是黑乎乎的一團,沒有五官。
視頻外的人屏息凝神地盯著監控,眼裡盛滿了驚恐。
視頻裡,那“人”在昏暗的倉庫裡靜滯一會兒,突然動了起來。
它輕飄飄地移到倉庫的窗邊,側著脖子貼在窗邊往外頭看,然後又迅速地飄回倉庫的中央,站在原地不動。過了幾秒又往窗邊飄去。這樣來來回回地反複過好幾次,它忽然聳了聳肩,那長長的、像被砍斷後重新拚湊起來的四肢便開始沒有規律地晃動起來。
眾人見它吊在房間中央,一麵跟提線木偶似的顫動身軀,一麵往鏡頭漸漸移近。
“鬼……鬼……”
“祂……祂要做什麼……”監控室裡的人看著鬼影緩緩地靠近,都不自覺地往後麵退。
這時,卻見那鬼影猛地往他們眼底一躥,眾人驚叫著往後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