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鐵板 有我在(1 / 2)

安與抬腳狠狠踹過去,冷著臉大步走進裡間:“不想死就滾開。”

安楓帶著人追在他身後,話堵在嗓子眼還未說出口,人就被安與掐著脖子提到麵前。

“人在哪裡?”安與壓著怒氣問道。

昨日兩人閒聊,澤蘭心裡想什麼全寫在臉上了,他自然看的分明,有意透露自己的玉佩壞了。

以澤蘭的性子,做什麼事都急不可耐,今日定會把玉佩買好送過來。

他今日在府裡等了許久,卻遲遲未等來澤蘭,不由起了疑心,親自去了趟雲容,卻得知澤蘭早早便離店。

安與立即差人四處尋找,有下人在街尾的暗巷裡發現了澤蘭今日所戴的簪子。

澤蘭與人相處向來和善,未曾與人紅過臉,要說唯一結仇的,安與隻能想到一人。

眼下,瞧著安楓眼神飄忽不定的模樣,安與便知曉自己沒找錯人。

安府的下人圍了一圈,卻礙於安與手中的安楓,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不想死,就把人交出來。”安與沉著臉,手上的力道愈發重。

安楓一張臉逐漸變得青紫,他竭力掙紮著,卻隻是徒勞,窒息感充斥著整個腦海。

“我……”安楓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說。”

他伸手指向不遠處的軟榻,道:“底下有暗道。”

安與順著看過去,軟榻擺放的地方的確有些詭異的凸起之處,於是手上一鬆,暫時放過手裡的安楓,轉身朝軟榻走去。

見他上當了,安楓眼裡滑過一抹得意,朝下人使眼色。

安與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轉身一腳狠狠踩在安楓胸口上。

安楓一口氣沒喘勻,猝不及防下疼的眼前一黑,吐了一大口血,糊在臉上,狼狽不堪。

“我不喜歡有人騙我。”安與耐心告罄,死死將人踩住,“再耽誤下去,你不會想知道後果是什麼。”

他眼底濃鬱的殺意讓安楓渾身僵住,身體不受控製地抖動,顫顫巍巍地指向書櫃,不敢再有隱瞞。

安楓被拖著一路從石階上滑到石門麵前,他正想爬起來開門,就見眼前人一掌把門轟了個粉碎。

這下他是半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了,躺在地上兩眼一黑徹底暈過去了。

安與沒功夫管他,腳步匆匆進了石室,一眼便瞧見了縮在牆角處的澤蘭。

“澤蘭!”安與急聲喊道,幾步跑到她麵前。

澤蘭眼睜睜看著石門在自己麵前關上,室內隻有昏黃的燭光,照在殘肢斷臂上,詭異到了極致。

石室最上方有一個出風口,有落葉被吹進來,落在一塵不染的地上,發出“嚓嚓”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上麵走來走去。

她害怕的不行,隻能儘量將自己蜷縮在角落裡,埋在膝蓋上什麼也不敢看,什麼也不敢聽。

眼下聽到幾聲巨響以及熟悉的呼喚聲,她疑心自己出了幻覺,不由往裡麵又縮了縮。

直到一雙手將她牢牢抱在懷裡,感受到熟悉的溫度,澤蘭這次恍惚回神,抬頭看去,是一張熟悉的麵具。

“安與?”澤蘭啞著嗓子,憋了許久的委屈在這一瞬間全釋放了出來。

澤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雙手死死抓著安與,生怕這一切隻是自己的幻想。

“我在。”安與抱著懷中人,聲音輕柔帶著安撫的意味,“不怕了,有我在。”

澤蘭被他打橫抱起,一路走出了安府。安與來的匆忙,什麼都沒準備,眼下想找個安頓的地方都沒有。

懷裡的人還在細細抽泣著,安與慌了神,就近進了一間客棧。

“要間最好的屋子。”安與扔了一錠銀子在台前。

店小二喜笑顏開,連忙快步上前帶路。

進了屋,安與小心翼翼地想把澤蘭放到床上,卻被澤蘭攥住衣袖不放。

“我害怕。”澤蘭死死攥著那片衣袖,生怕安與走了。

安與心軟的不行,順勢坐在床邊,將澤蘭攬在懷裡,扯過一旁的被褥將人牢牢罩住。

“彆怕,我不走。”

澤蘭身上的衣裳被人劃了幾道口子,加上石室陰冷。安與方才便發現她嘴唇青紫,便想著帶她暫時找個地方休息一番。

良久,澤蘭總算漸漸緩過神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眼下兩人的姿勢有些太過親密。

她自以為無人察覺地往一旁挪動,被腰間的大手一個用力攬回來。澤蘭一驚,這比方才貼得更近了。

“怎麼了?”安與的聲音在頭頂上方傳來。

澤蘭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沒什麼。”

“你……你是知道我不見的?又是怎麼找到我的”澤蘭一方麵是有意忽略兩人的坐姿,找了個話題,一方麵也是真的好奇。

安與輕描淡寫道:“我在府裡久等不見你,便起了疑心,後來在巷子裡撿到了你的簪子。你在青江算起來也就隻安楓不和,你若出事自然與他脫不了乾係。”

澤蘭現在想起石室裡的東西都還在後怕,仰頭看著他:“你可看見石室裡麵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