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個正著 下藥我在行(2 / 2)

傅與安點頭,澤蘭抱著懷裡的手爐嘟囔道:“那手爐我很喜歡的。”

“手爐而已,丟了便丟了。”傅與安語氣冷淡,澤蘭卻從裡麵聽出了幾分不爽的意味。

她還想繼續說,傅與安直接閉眼假寐,一副拒絕交流的態度,澤蘭撇撇嘴暫時放過他,正好方才說了一路她也口渴的很。

馬車上備著溫熱的茶水和糕點,份量剛好夠澤蘭吃個半飽。澤蘭吃的一乾二淨,半點也沒留給傅與安。

到了王府,馬車緩緩停在門口,傅與安先行下了馬車,澤蘭跟在後麵。

傅與安站在馬車旁,伸出手看著澤蘭,澤蘭不明所以,視線掃了掃沒看到馬凳子,後知後覺傅與安的意思。

她試探性地伸出手,果不其然傅與安伸手拉住,另一隻手摟在她的腰上將她抱起來,澤蘭還沒回過神就已經站在地上。

怎麼突然搞這出,澤蘭一臉莫名其妙:“王爺,腳凳子呢?”

“壞了。”

難道這麼大個王府就隻有一個腳凳子,一個壞了就沒有另一個了?

回到倚蘭院澤蘭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從巷子口上馬車的時候,腳凳子還是好的,怎麼可能到了王府就壞了,分明就是傅與安故意的。

澤蘭好不容易才氣消,眼下又變得氣鼓鼓的,懷裡的手爐也不抱了,丟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用晚膳的時候,傅與安若無其事地過來,毫不見外地坐在澤蘭對麵。

澤蘭沒好氣道:“今日是什麼風把王爺吹來了。”

周圍下人一震,顯然沒想到澤蘭敢這般對王爺說話,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王爺的臉色,生怕王爺生氣。

不過顯然是他們多慮了,王爺怎麼可能對餘姑娘生氣。

傅與安怡然自得地坐下,夾了一筷子竹筍入口,又夾了一筷子青菜,擺出認真用膳的姿態。

“啪!”澤蘭手裡的筷子重重放在桌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傅與安停住動作,揮退四周的下人,眨眼屋內便隻有澤蘭同他兩人。

傅與安看著澤蘭,末了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道:“那日我喝多了,不算清醒,今日我便再問一遍。”

澤蘭料到他問什麼,想阻止卻已經晚了。傅與安一臉認真道:“騙你是我的錯,我道歉。但我曾經說過的話都是真的,你可願給我一個機會?”

平心而論,傅與安身為攝政王,做到這般地步已經算是世間罕見,澤蘭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良久,就在傅與安快要放棄之時,澤蘭緩緩點頭。

她雖然一句話也沒說,傅與安卻莫名懂了她的意思,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喜意:“我便當你原諒我了。”

澤蘭還是第一次看見傅與安臉上出現這麼明顯的情緒,連帶著她也被感染,臉上掛上淺淺的笑意。

*

王爺又開始春風得意了,還是因為餘姑娘。整個攝政王府的下人默默感歎,餘姑娘可真厲害。

下人感歎的餘姑娘本人,正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在小廚房裡搗鼓著。

傅與安不再躲著澤蘭,在倚蘭院待的時間比過去更久,午膳晚膳都在倚蘭院解決,不過這也方便了澤蘭行事。

寧王的事澤蘭還未同傅與安說,主要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那日回來先是被傅與安折騰一通,然後接下來幾日都找不到人,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澤蘭又糾結怎麼解釋自己“送上門”的行徑。

這一耽擱就是好幾日,直到今天還未說出口。澤蘭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先把寧王的眼線糊弄了再說。她下藥也不是頭一回了,熟練的很,每日都按時往飯菜裡下“藥”。

澤蘭從瓷瓶裡倒出一顆白色藥丸,丟到熱湯裡攪拌均勻。

正準備端著湯出去時,澤蘭發現傅與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澤蘭嚇了一跳,心虛地後退幾步:“王爺,你怎麼來了。”

傅與安走近看著灶上的熱湯,語氣辯不出喜怒,道:“剛才往裡麵放了什麼?”

澤蘭沒想到他看到了,試圖掙紮:“沒、沒什麼,王爺你看錯了。”

“餘澤蘭。”傅與安語氣突然加重,澤蘭下意識住嘴,這好像是傅與安第一次喊她的全名。

“你認為自己有很大的能耐嗎?傅向南是你可以招惹的嗎?”

事情怎麼突然暴露了?澤蘭一臉驚悚,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完蛋了。她眨巴眨巴眼睛,試圖蒙混過關:“王爺,你現在餓不餓?”

傅與安現在不吃她這套,冷著臉:“你可知有多少人死在傅向南手上。”

澤蘭不知道,但可以猜到一定不少。那日她其實也算有幾分運氣,才僥幸離開寧王府,但她還是嘟囔道:“我知道王爺有讓人跟著我的。”

傅與安知道傅向南那個蠢貨不敢輕舉妄動,可還是氣澤蘭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