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月隱,一個黑頭黑臉的人在禹王府內快速竄動,若不仔細察覺,根本發現不了那快速的一閃而過。
這禹王府庭院一層套一層,房屋一間連一間,拱門一個隔一個,天黑的分不清方向,怎麼看看哪裡都一樣,到處都是一樣結構的房子、一樣布局的樹木,王府建的與迷宮一般,防刺客的效果確實做得很到位。
為掩飾身份,盈扣頭頂盤發髻,找來黑炭塗黑臉,偷來男裝,豎起高高的領子掩蓋喉結的破綻,儼然一個燒柴火家丁的模樣,平凡無奇。
“說,王妃在哪?”盈扣壓低聲音,匕首抵住家丁喉嚨。
“王……王妃……妃……妃在馥……馥鬱閣。”家丁汗流浹背,一副緊張不已的表情。
“怎麼走?”
“順……順著走廊一直往前走,彎……彎進第六個拱門,穿過……過竹林就……就到了。”
一聲悶哼,家丁倒地,人影躍上樹枝。
風吹竹葉沙沙作響,竹枝搖曳,竟給人竹林在位移的錯覺。走完狹小的竹徑,眼前假山聳立,好似屏障遮天蔽日,繞過假山,視線豁然開朗,一座樓閣遺世而獨立。
四周漆黑,僅一間房間閃著微弱的燈光,盈扣小心翼翼地靠近,捅破窗紙往裡瞧,屋內擺設樸質淡雅,妝台整潔,應是是女子的房間,卻空無一人。是婕兒的房間嗎?如果是的話,應該僅是禁步,並非關押,傳信者故意誇大情節有何意圖?不管怎樣,事實上這禹王還有些良知。
輕輕推開房門,閃進屋內,一切做得乾淨利落。屋內靜悄悄,一片亮光從裡屋直射出,盈扣躡手躡腳地靠近光亮,躲在門框邊,順著門框向裡看去,地上一灘血,一隻玉釵浸泡在血泊中。那是……那是我送給婕兒的玉釵,怎麼會,怎麼會血染於此。難道婕兒遭遇……不敢再想。盈扣急忙微微探頭,待鎮定後小心翼翼地推開一絲門縫,想要窺探個究竟。
什麼!?腦中一片空白,思想咣當短路。一個□□的軀體,一隻腳跨出浴桶正欲出桶,一顆顆水珠沿著肌膚的紋理滑過健碩的胸肌、滑向結實的腹肌、拂過厚實臂膀,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