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梓悠與銀杏離開的一周後,華年收到了一封她們寄來的信以及一些小東西。
那天下午華年剛剛回到客棧,店小二就將信和一個小木箱給了她,華年在這裡住了許久,老板與小二已然與她熟識。
華年接過東西,有些驚訝:“這是誰給我的?”
店小二吃著瓜子,隨手將瓜子殼丟進一個小盤子裡,口中說著:“是之前與你同行的那兩個小姑娘寄的。”
聽到是她倆寄的,華年心中一熱,謝過店小二後就抱著東西跑進了房間。
箱子裡都是一些常用的東西,不過讓華年沒想到的是她倆還搞了一小袋金子過來。
“謔!”她拿出那一小袋金子時感到震驚。
她撿出壓在底下的信,將它拆開來細細了讀了一遍,信的內容很尋常,大概就是報平安以及讓她照顧好自己雲雲。
不過內容雖簡,她卻還是覺得溫暖。
這是她上一世不曾感受到的關懷,哪怕是她的父母都未曾給予過。
她揉了把眼睛,珍重的將信收好,又在箱子裡找到了另一個小木盒。
那盒子雕工精致,雖隻是個小木盒,但中間卻鑲嵌著一個紅寶石,在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光芒。
華年摸了摸那顆寶石,將盒子打開,裡麵赫然是一枚做工精致的戒指。
那戒指是金戒,鑲嵌著一顆小小的寶石,與盒子上的一樣,是紅色的,還散發著暖意。
看著像是個好東西。
還沒來得及細細打量這玩意兒,華年便又在盒子裡找到了一封信。
不過顯然不是梓悠她們寫的,因為那封信看著很有年頭,信封周圍已經泛黃,摸上去還有灰塵,清秀的字體寫著“阿年親啟”。
“嗯?”華年心裡奇怪,但還是打開了它,抬手展開。
不過令華年意外的是寫信的人,既不是洛燼垣寫的,也不是華清宸寫的,而是原主的生身母親,前代鳳凰神女花月寫的。
華年在讀完信後,將手指放在“花月”二字上,輕輕擦了擦上麵覆著塵灰。
上麵記載的都是些花月的嘮叨,以及這枚戒指是何物,是花月生前的首飾,但它可不是普通的首飾,有大用處,華年毫不猶豫的將它戴上了。
花月看起來是真的很不放心自己的女兒,寫了很多很多,滿滿的一張紙,全都是讓她好好吃飯注意身體之類的,華年看著那麼多密密麻麻的字,不禁濕了眼眶。
按時間來推算,這應該是花月離世前的幾日寫的。
隔著信,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生命即將走到儘頭的母親,用儘了自己的話語交代著一切。
這是她在原來的世界從不曾感受過的,她的母親沒有溫柔的對她說過什麼,向來都是語言粗暴的罵,小時候的她會覺得很難受,一個人躲到房間裡哭,不過長大後的她便覺得無所謂了。
雖然這封信是寫給原本的華年,不過現在在這具身體裡的人,是她,感受到親情的人,也是她。
她將這封信疊好,與上一封信放在了一起,珍重的收入納戒裡。
她再次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其實她不太明白這個東西梓悠她們是從哪裡找來的,應該是不小心翻出來不敢動,就給她寄過來了。
思及此,她抬起手,看了看手指上的那枚漂亮的戒指,笑了笑。
同時她也在想要不要回封信給梓悠。
前幾日她考慮到了一個問題,是關於住宅的,因為她這幾年恐怕是要待在京城了,一直住在客棧的話不合適,估計還是要去買套宅子。
不過最主要的問題,是錢。
是的,她沒錢。
也不能算沒有,不過若拿去買房的話,分分鐘被踹出去。
要不寫信回去要點錢?
想著,她走下樓去找小二要了紙筆,回到書桌前發呆。
如何動筆呢?
思考中。
放棄思考。
最終她隨便寫了寫就寄了出去,反正也隻是要錢,用不著寫特彆好。
大約一周,洛燼垣的回信到了客棧,大概內容是洛家在京城有一套宅子,因為家中無人住在京城便空置了,讓她拿著令牌住進去。
次日,華年手中拿著令牌,愣愣的站在宅子前,那宅子不算大,她一個人住足矣,推門進去就是一個花園,她用令牌與人對接過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謔!那麼好嗎?”華年驚歎,打量著眼前的場景。
雖說是個空置的宅子,可是屋內布置樣樣不少,新得很,應該是固定會有人來清理。
將宅子走了一遍,她走到主屋,仰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住宅的問題解決了,現在可以去找客棧老板退房了,她起身,走出了宅子大門。
這幾日她沒再易容,因為花苑那張臉她修改了一些地方,和自己原本的臉是有一定區彆的,隻要把原名用回來自己就安全了。
退了房,她並沒有直接回到宅子裡,而是去集市逛了一圈,這幾日忙著修煉,她已經許久未曾出去逛過了。
突破至金丹是個不容易的事,她現在還在嘗試,其實之前也試過,不過都失敗了,還是得靠一些機緣,全靠努力不能成功啊。
逛了好一會都沒找到想買的東西,她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