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 “隔牖風驚竹,開門雪滿山的驚……(2 / 2)

是陳驚竹。

一時間竟無人開口,都定定的看著他。

太好看了。

所有人腦裡隻剩下這句話。

陳驚竹的長相很驚豔。

柳葉眼深情漂亮,膚色很白,唇色有些淺淡,不笑時破碎感很強,精致又易碎。

但一旦笑起來便是那月下的白玫瑰,溫柔又浪漫,值得用一切美好的形容詞來描述。

他就是月光本身。

何渡宴站在人群中,靜靜的看著陳驚竹。

他本不是個多麼浪漫的人。

隻是一瞬間,就那一瞬間。

他忽然想為他吟誦一首情詩。

一首獨屬純白月光的情詩。

陳驚竹頓了頓,繼續問道:“請問,何渡宴在哪兒?”

周南眼睛瞪老大:“我靠!大美人!”

何渡宴放下筆:“不能好好說話就彆說話。”

陳驚竹隔著人群,一眼望到了何渡宴。

謔。

最帥的,絕對是男主。

“何渡宴。”

少年的聲音帶著笑,何渡宴愣了愣,抬眼看過去。

“可以跟我出來一下嗎?”

何渡宴沉默了一會,看著他帶笑的眼睛,起身跟上。

“何同學,我想申請到你們班來,老師說讓我跟你接頭。”

南方的教學樓很漂亮。

現在是傍晚,天邊的雲霞仿佛都染入畫。

何渡宴聞到了陳驚竹身上溫柔的白玫瑰香味,還伴隨著溫暖的木質香和清苦的藥香。

清冷又柔和。

他身上怎麼這麼好好聞啊。

何渡宴站在暮色中,眉眼的冷淡都仿佛被溫暖充斥。

“可以。”

何渡宴淡淡的看著他:“但我想問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轉過來?”

“因為A班是尖子班啊。”

陳驚竹疑惑:“高二了不應該對學習更負責嗎?”

何渡宴身上的光有一瞬間的黯淡,靜靜的看著陳驚竹溫和的笑,心臟遺憾的發疼。

他已經把我忘了。

*

何渡宴記得很清。

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他十三歲那年的冬天。

一月十五號。

這天是南方的小年,也是他的生日。

他的父母因為嫌他有病就將他寄養在他叔公家。

那年他過的很不好。

雖然以前也一樣差。

他因為打碎了一個茶杯被趕出了叔公家。

外麵下了雨,寒冷不堪。

何渡宴如同一隻流浪狗一般在街頭遊蕩,凍的已經將近麻木。

他蹲在牆角蜷縮著,因為營養不良而瘦的可憐的身體發顫。

“請問,你需要傘嗎?”

一個少年蹲下身與他對視,白皙的手,指甲被修的整潔,乾淨漂亮。

年少的何渡宴不知道如何形容美,隻知道他好看的像是那天邊的白月光,是隻可遠觀的驚豔絕倫。

就那一眼,少年就已經進入了他的心裡。

“我叫陳驚竹,隔牖風驚竹,開門雪滿山的驚竹。”

“何渡宴。”

那天陳驚竹牽著何渡宴的手,穿過了長的不見儘頭的小巷。

周圍很黑,何渡宴卻覺得如同白晝般明亮。

他在黑暗裡活的太久了,刹然間被光垂憫,便是一輩子的心悸。

“我以後還會見到你嗎?”

“誰知道呢?看上天如何擲骰子咯。”

十三歲的陳驚竹笑的燦爛:

“不過呢,我希望上天可以做個弊,讓我們可以幸運的相見。”

他拉住何渡宴的手,溫度滾燙。

“畢竟我運氣這麼好,我們肯定可以再見的。”

“一言為定。”

“那當然,我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