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葉英芝不在,也不過是多一兩息就能解決。
葉英芝和宋裕是一起的,發現前麵鬥法較量的兩方,分彆是沐寒和鄭萬春一眾人之後,葉英芝恐地方人多沐寒不察遭遇暗算,搶先追過來出手,宋裕落後一些,很快也到了。
沐寒不緊不慢地在到底的人身上補刀,卻不是下殺手,僅僅是硬灌丹藥徹底廢去這幾人的行動能力。
丹藥藥效能維持兩三天。
這幾人身上的傷也是三階丹藥能根治痊愈的。
在劍派裡,這樣的傷害程度,隻要傷人者提供足夠的賠償,便算不得是暗害同門。
葉英芝也注意到了這點。
葉英芝看出她目的,雖不知沐寒到底想如何處理這個局麵的後續,但還是出手把兩個傷得較輕的壓製住,方便沐寒行動。
“他們現在這樣,你想做什麼?”把他們丟在這裡等著山中野獸來收?
也算是惡人自有天收……葉英芝不合時宜地幽默了一把。
但她直覺沐寒不是想做這個。
沐寒對她笑笑,“這人帶了手下,想來打劫我,被我反擊傷成了這個樣子,按說想討公道有些難辦,他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我去找執法堂可能反而惹一身腥。”
這也正是葉英芝所顧慮的。
她並不知道前因如何,但總不過是鄭萬春把沐寒當成了新的壓榨、搶奪對象,想要故技重施做沒本錢的買賣,又或者單純是因為她的存在在為難沐寒,但又實在欠缺對沐寒實力的了解,被沐寒反過來拿捏住了。
但鄭萬春名聲不好是真的,因為上麵有人壓著不給查,總抓不到把柄也是真的。
這回也不是執法堂抓到了現行。
報上去可能被反咬一口,不報上去就這麼放過還惡心人得很。
所以葉英芝最後的選擇,是出手就是要人命。
她考慮過沐寒可能阻止她。
但她要把這個姿態擺給沐寒。
因為在她眼裡,沐寒這種規規矩矩的人,是想不到殺人解決後患的。
“可我現在,恰巧有個證人。”
說完轉頭衝著宋裕道:“如今我們打完了,道友可不必躲藏了,還請出來一見。”
宋裕呆了一下,旋即明白不是喊的自己,警惕地回身看向自己身後。
什麼動靜都沒有。
“明道友是等著我去請嗎?”葉英芝已經打算過去了,但沐寒把她拉住了。
明奕這種人,還是能不在他眼前掛號就不在他眼前掛號比較好。
她不知道哪裡招惹到明奕了,但想著安素管事說過的事情,十有八九還是修為進境那點事。
葉英芝自己冤家仇敵就夠多了,沒必要再沾惹上這麼一個思路奇異偏執的家夥。
且明奕身上的靈氣奇奇怪怪,沐寒也怕他有什麼邪門手段沾到葉英芝身上。
“說來,我記得明道友運氣不好,把清場任務發的那塊記錄牌弄丟了。”沐寒又道:“宗門說要罰一千貢獻來著?也太不小心了。”
幾句話,基本指名道姓了。
那個藏頭露尾的人終於不再心存僥幸,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他好像隻是單純地壓低了氣息躲在一個地方,但沐寒通過神識看出明奕之前兩隻手裡一直端著一塊小小的令牌。
靈力源源不斷地被他灌輸進令牌裡。
這東西應該就是隔絕神識查探的。
但很奇異地在沐寒麵前完全無效。
“我想去下麵鎮子訪友,不巧趕上這一碼事,無意窺探幾位道友的私人恩怨,還請道友放心,我並不會亂說。”明奕裝作根本沒注意過沐寒,連沐寒姓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沐寒笑道:“不妨,你亂說也沒事,有記錄牌就一切好說。”
明奕苦笑:“道友誤會了,我的牌子是真的遺失了。剛剛也沒有在用牌子記錄。”
沐寒放開葉英芝的胳膊,上前了幾步:“可我剛剛檢查周圍的時候,看見道友拿記錄牌出來了啊?”說著,仿佛混不在意明奕隱瞞地露出微笑:
“說來還要感謝道友,我剛剛檢查四圍情況,權衡要如何應對鄭道友時,正巧看見道友的記錄牌立在地上,確信有個我被為難的物證,不然還真不敢就這麼出手。”
明奕眼神閃了閃。
記錄牌的確是被他立在地上的。
須沐寒是真的什麼都看見了。
葉英芝跟著聽了幾句,回過味來,又一次上前和沐寒並排了。
威脅之意很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