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派這回收入門內的的弟子共有八百六十五名,其中有十三位是靈根符合要求直接拜入內門的,剩下全部是外門弟子。
比上回多了一百多人。
沐寒想著能不能是縱使各大宗門嚴陣以待,假牌子還是泛濫了。
她去找伯賞,想看看伯賞有沒有在長老那裡聽到什麼,卻被告知劍派今年收到的全是真令牌。
沐寒這時的感受,是比被告知有一百人拿著假牌子來了還要驚訝。
“莫非今年那搗亂的人沒出手?”沐寒納悶,隨後又否定了自己這句話:“感覺不可能,應該還是師叔們下苦力氣了。不過師叔們是怎麼做到的?”
“一個場地一個市場,還可能有私下的交換地方,這些都是可以讓假牌子流出的途徑。”
“你明早就會知道了。”伯賞吊了吊她的胃口,隨後又好笑:“你這操心的事還不少。”
沐寒背過手,挺挺胸:“我總感覺,以後會有更多、更嚴重的事情,必須讓我去操心。”
這話說得像是話趕話,又像是若有所指。
伯賞無奈笑笑:“你確實該好好操心一下,你們長老預測十年以內要打仗,過幾年很可能會限製築基期修士的出行。”
“哈?”沐寒瞪大眼睛:“那我回家?”
“還沒這麼說呢。”伯賞道:“不過你運氣不好很可能會趕上。”
次日回宗門時,沐寒果然知道了假牌子成功被杜絕的原因。
在升仙台上,看見整整十九個臉龐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劍派長老的那一瞬間,沐寒覺得自己人已經傻掉了。
算上已經回去的那位。
劍派這回派出了二十個長老給仙門大選保駕護航。
她還是忽略了劍派的實力底蘊,低估了自己家宗門解決問題的決心。
幾大堂口的實際一把手或者二把手都被派出來了,再派幾個算是賦閒的劍修長老出來又算什麼大事呢?
伯賞怕她看不明白,閒閒地解釋道:“劍派還有五個你沒見到的築基士跟著十月底那一波人走了。那些,還有這些長老,和其他宗門的長老彙在一起,加上部分散修聯盟的築基修士,盯著城裡各處的令牌交易,盯著整個仙門大選的場地和來回杉榮城的那些路徑,所以不止幾乎沒有假牌子再出現,今年大選場地裡的傷亡也少了很多,很多已經拿到牌子但又遇到危險的人,都被這些仙門長老搭了把手留了條命。”
“幾乎?還是有出現的?”
“嗯,彆的門派遇見幾個。不過這些人就不是在各個客棧裡或者比較大的交易場所裡達成交易的了。今年一群長老守著場地,確信場地裡沒出現過假令牌,底氣很足,所以對拿著假令牌上門的修士直接拒之門外了。”
那些人都是買的令牌,確定是假的以後,也沒臉和仙門叫板。
就算有怨氣,那也是對售賣者的。
和修士辛辛苦苦在場地裡搏命以後,從險地裡親手撈出來個令牌卻發現是假的,兩種情況不可同日而語。
江海平是火土木三靈根,最後住處被分到了結星廬,好巧不巧去跟宋裕葉英芝做鄰居了。
掛職的位置倒不在執法堂,他實力倒是很符合執法堂要求,但執法堂很少從新弟子裡招人,葉英芝他們兩個算是例外。
江海平在外麵跟三教九流混得久了,人情世故上不知道有多精,不知道他如何運作的,新弟子大課結束後,他成了試劍堂維護擂台秩序的。
試劍堂裡的實缺不多,外門高級弟子擔任的常務執事和常務弟子加起來隻有三十幾個,需要更多的人手的時候,比如大比期間,基本都是從執法堂或者尚禮堂調,實在不夠還有宗務殿兜底。
江海平能給自己混到試劍堂的執事弟子名額,固然有大比在即,試劍堂缺人手,更容易鬆口進人的原因在裡頭,但這交際的本事依舊不能忽視,令沐寒歎為觀止。
她身上現在掛的是造物殿下麵丹堂的常務弟子。
她煉丹的本事是一個重要優勢,但背後,她懷疑也有陳辛夷悄悄幫了她一把的原因。
雖然陳辛夷沒說過。
大事上陳辛夷反而不太樂意邀功。
如果沒有陳辛夷,她一聲不吭順其自然地讓人安排,很可能掛一個更虛的職務。
丹堂弟子好歹還是領任務煉丹就有額外配給的。
且交例丹的時候可以選擇要一倍半的煉丹材料補貼,還是要等同於市場價的貢獻靈珠補貼。
對煉丹技術好一點的人來說,選前者是少不了賺的。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仙門大選收官,一行人在宗務殿交過差後散開,時隔將近一年,沐寒回到自己的小樓,莫名覺得周遭環境有些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