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屁顛屁顛地跑出了房門,不知道為什麼順手就帶上了門。我表情抽搐地呆坐在床上,隱約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對。
當然不對啊。。。。你受的傷就很奇葩了。
不是這個不對好不好。。。。房間裡麵多了個人哪。。。。
伊路米麵向窗外站立著,似乎街道上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看得興致勃勃。
剛剛從清單這個令人發指的存在中掙紮出來,我又陷入了新的糾結圈。我是真的沒膽量開口,伊路米好像也是真的什麼都不準備說。我。。。。還是假裝睡覺好了。
說不定那個時候是真的在做夢呢,隻是醒來的瞬間正好重合了~話說,為什麼我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啊?!哎呀~夢要是不奇怪一點又怎麼叫夢呢~
似乎有點道理~
是吧~人家馬上就要回家準備婚禮了不是嗎~怎麼可能嘛,你是伴娘又不是新娘~冷靜,一定要冷靜~不過。。。說起婚禮這碼事,我還真就冷靜不下來了,就我現在這個狀態要怎麼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啊。。。
對了!伊路米來我家肯定是為了這件事!那。。。現在怎麼辦啊,揍敵客應該不會很沒有人性地壓迫我這種重傷員去做苦力吧?!
啊~伊路米現在該不會是在想要怎麼充分利用重傷員吧?!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啊!
不管不管,沒事沒事,反正我現在重傷在身,想逼迫我也沒有用,而且我不是正假裝睡覺的嗎~就讓他慢慢想,總之我要好好休息~
隻有一個小小的問題。。。。現在睡下的這個姿勢有點彆扭啊,不太舒服,剛剛要是再把手放過來點就好了,總覺得這樣壓著會麻掉的。或許不會呢?可能在手麻掉之前我就能睡著了呢?
越是想著彆扭,就越覺得難受,無奈裝睡又不能動。。。。雖然房間裡麵安靜得連呼吸都沒有,但伊路米絕對還在房間裡麵。啊呀呀~~我是要睡還是要醒啊???
怎麼辦哪~~~
還是不行!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
不管是什麼,弄清楚就好,我自己就算想一輩子也沒有用啊!
非常讚同我這個觀點,我猛地坐起。親自體驗了一番衝動是魔鬼這句話~我怎麼就忘了。。。。我現在的身體,很不適合“猛地”這個狀態啊。
不過這次沒有咳嗽了~總要來點新花樣不是~
喂。。。你跟自己的身體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我確實也沒有辦法咳嗽,就好像又擠過一個空間間隙,壓力張力在我的身體上隨意施展。不同於空間裂縫的是疼痛,它們清晰地烙在我的腦海中。我的大腦會不會是在穿過空間裂縫的時候,就把疼痛阻礙了呢,從理論上來說,那種程度的衝擊是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嘛。
對啊,造就了這樣詭異的傷痕,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所有氣流被悶在胸腔裡,我甚至沒有辦法呼吸,卻有一種溺水的感覺,後腦刺痛著。就算肺是如此的充盈,無力感仍舊慢慢占據了我的身體。
我想要結束這一切,用什麼方法都好。。。。。
突然所有壓抑被抽空了,還有溫暖的感覺。我迷蒙的雙眼前,是寬厚的懷抱。
“彆亂動。”這句是提醒關心警告還是責怪呢?我終於理解腦子裡隻有一團亂麻的感覺了。現在想什麼都接不到線上,難道我大腦也有受損??不要啊~~~那我豈不是腦殘了?!
想了這麼多東西還真是有點累了。。。。
又是夢。
這個夢似乎更接近現實。說起來,到底是什麼才是現實?我現在處於一個二次元的世界中,這個最不現實的偏偏就是現實。
揍敵客家,不理睬我的三毛,乖巧地蹲坐在眼前,誒~事實上,我是站在一個小山包上,而三毛乖巧地對象是它麵前的科特。小小的科特跟三毛鼻子一樣大,還很有主人範的摸摸三毛的頭。抬頭看著我,我怎麼覺得我欠了他錢呢??
畫麵跳過。
接著出現的都是似曾相識的畫麵,一把被我遺忘了很久的大劍,對了,當初為了搶到手還被狠狠地在背上開了一刀,恩~不對,好像是被開了一刀之後才決定搶到手的。
景物一直在移動,到了我家隔壁兩條街的那個蛋糕店,我可是經常光顧。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喜歡買蛋糕了呢?
閉眼再睜,我又回到了自己家,在一堆書中,我看到了自己,枕著新書舊書睡得正香,還蓋著一條不知道哪來的毯子。話說琳會有這麼好心嗎?一縷頭發順著臉頰滑了下來,我皺皺鼻子,抬手卻沒能撥開。這樣看著自己真是奇怪呢,我走上前,想要將頭發彆回耳後。
伸手卻撈到一個精致的茶杯,我坐在大大的陽傘下,對麵是基裘伯母,還在滔滔不絕講著什麼,聽不清楚,隻看見她小巧的嘴一張一合。我側過腦袋,陽光恰好掠過杯沿,在木桌上投下一片絢爛的光圈。
光圈蕩漾開來,褐色的木桌淡去了顏色,在波動中化作一池清澈的水,我的手正在水裡,抓起一個餐盤,洗乾淨,然後將濕漉漉的盤子遞到身旁的人手中。順便看了一眼窗外的院子,綠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