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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怎麼了”顏忌說道。
“你要住這裡?”郭橋抹了抹不存在的虛汗,開口道。
“一起做夢的關係,你說呢。”過了一會又說道“況且我沒有地方去。”
郭橋不知如何反駁,隻得默默去收拾房間了,幸好他家足夠大,住兩個人綽綽有餘。
“哥...這麼叫你可以吧,我叫郭橋”郭橋試探道。
顏忌點點頭
“你沒有行李什麼的嗎哥。”
“沒有。”
郭橋扶額,合著他這跟收留了個要飯的沒什麼區彆。
郭橋列咧嘴“行,你的房間就在二樓,要不你去看看?”
於是顏忌便跟著郭橋進了房間。
房間不小,隻是四處都空蕩蕩的,顯得更加的大了。
“可以嗎?”郭橋現在還對昨天晚上的遭遇念念不忘,時不時的愣愣神,回神的時候就看見顏忌躺在床上,像是要睡覺的架勢。
!
“等等,哥,不是不睡覺嗎。”
顏忌抬頭瞄了他一眼“你不睡,我還要睡呢。”
“你這樣不會到彆人的夢裡嗎。”郭橋膽戰心驚得說道,好不容易有個靠譜的搭檔,他可不想再一個人躲來躲去了。
“我夢多。”顏忌說完這句就把頭埋起來了。
郭橋皺巴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直到顏忌又說了一句“我要睡覺了。”他便鬼使神差的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短短一個晚上,他便收獲了一個驚天的消息和一個“靠譜”的搭檔,還不知道這搭檔的底細,就讓他住在了家裡。郭橋回想起來徹底震驚於自己的接受能力,然後又自顧自的下樓去泡咖啡了。
顏忌躺在床上,不一會就入睡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醒來發現自己臥躺在一個小巷子裡,身上穿著白襯衫和黑褲子,腦子裡沒有任何的記憶,有的隻是關於通靈的一些東西。
他努力的回想,卻怎麼都回憶不起任何的記憶,就好像是一張被人清洗過的畫布,純白無暇。
一個失憶的人,一條不認識的小巷,一些不知道管不管的上用的知識,他卻脫口而出一句“草”
說自己是要飯的完全是有理由的。
樓下時不時傳出郭橋的自言自語,像是在分析什麼,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顏忌沒有管他,接著睡他的覺。
夢裡是一片樹林,看不清是什麼品種,能看清的隻是大片大片的樹,漫山遍野,所看之處皆為此樹。
一般來說,通靈者不管時在自己的夢境中還是在彆人的夢境中,都能做到與現實生活一樣,像他這種看不清自己夢境的通靈者,在他所有的知識中並沒有關於這方麵的。
顏忌就站在這片樹中間的空地上,這是他第好多次做這個夢了,隻要他一睡覺,便會出現這個夢,他也知道自己在做夢,也就是通靈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就被郭橋搖醒了“哥,我一個人呆著眼珠子都快熬瞎了,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郭橋知道讓顏忌陪他說話不是什麼好辦法,可也沒有彆的辦法了,他一個人實在熬不住。
顏忌被他搖醒後看了看時間,淩晨3點。
“你想讓我陪你說什麼?”
“那個...比如你的家庭,你的父母,你是乾啥的,你多少歲了。”
顏忌想了想自己能回答什麼“沒有家,父母死了,要飯的,年齡不知道。”
顏忌冷靜的好像在陳述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郭橋聽的頭皮發麻“哥,實話告訴我,你是地球人嗎?”
顏忌又想了想“應該是。”
?
郭橋無語
“那你....”郭橋還想說點什麼。
“我腦袋被砸壞了,什麼都不記得。”顏忌若無其事的說。
郭橋還沒消化完驚天信息的腦子轟的一下又炸了。
自稱是要和自己一起做夢的要飯的的看起來挺靠譜帥哥其實是腦袋被砸了一下什麼都不記得的...地球人?
如果可以郭橋想在自己的頭上掛倆字——裂開
顏忌困不困他不知道,他反正是不困了。
“那個...哥,我問你個事”郭橋小心翼翼的開口。
顏忌輕點了下頭。
“一起入夢的話,需要睡在一起嗎。”
此話一出,空氣都冷了幾分。
顏忌此時正以一種很詭異的目光打量他。
“不需要。”
郭橋被打量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好好好,我知道了。那個,哥,我明天還要上班,先去準備了。”
說完就慌慌忙忙的下樓去了。
等到了上班的時候,郭橋帶著他那熊貓眼渾渾噩噩的去了公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