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回到現在。
更令文茨.齊魯諾感到晦氣而且憤恨的一點是,他的那群兄弟們都在測試後“明確表示”不敢再招惹“安斯”。
隻有他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感覺是糟糕透頂的。
在他們三三兩兩相擁笑著離開時,站在一邊的他自己仿佛就像“沒人要的狗”。
恍惚間他甚至還以為自己是個笑話。
沒有一個人再給他一個視線。
這種滋味...
文茨.齊魯諾在心頭冷笑。
從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被其他人正眼看過。
什麼兄弟?什麼大哥?
全都是狗屁,是廢話。
個個見到他都是避之不及,開始學會躲他。
還選擇躲得遠遠的。
躲到他完全注視不到的角落。
他就像條狗一樣,一個人徘徊在無數個街頭。
這種被孤立被排擠的滋味,讓他內心的血液都澎湃躁動起來。
他要做些什麼...
他必須做些什麼!至少做到讓他完全擺脫這種由於“契禮人”所帶來的“被他人孤立”!
是的,怎麼...
怎麼都不該...是契禮人!
他心裡跟明鏡一樣:如果他此次真的在大賽頒獎儀式上出了一口氣的話,那群人無疑會屁顛顛樂哉哉再次巴結上來。
伊夫.齊魯諾則完全不知道文茨.齊魯諾心裡的小九九。
他對他的次子,也是他最小的兒子,文茨可謂是愛之深。
不過也正是愛之深,才導致過度溺愛,讓他變得肆無忌憚。
聽到文茨.齊魯諾這樣說,身為族長的伊夫雖然在心中覺得他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但更為“安斯”輕易讓文茨.齊魯諾失去這次寶貴的機會而感到憤怒。
這可是五年一舉辦的、最高層次的選拔大賽。
要想在無數的、錯綜複雜的政治中取得一絲地位,隻有在這裡才能爭取到。
而且,讓伊夫.齊魯諾感到不屑而更加憤怒的一點是,據文茨.齊魯諾所說:安斯還是一個契禮人。
嗬,契禮人。
一如大部分貴族,伊夫.齊魯諾從來都沒有把契禮人放在眼裡過。
相貌出色而又低賤的物種,天生就是拿來玩的。
伊夫.齊魯諾嫌棄又惡心的想——除了米歇爾家族,居然和那個女人私底下勾搭在一起。
真是可笑啊,這樣的卑賤血脈居然能夠妨礙齊魯諾家族的計劃。
還把他的次子搞出比賽。
這怎麼能夠被允許?!
他作為族長,又怎能咽下來這口氣?!
看到安斯想要上台領獎,伊夫.齊魯諾壓低了自己的恨意,裝作一副莊重、端莊的模樣,不假思索的抬手。
下一秒,他快速瞬移到了廣場中央,當場攔住了正欲上台的安特利斯。
眾人嘩然,被眼前突然發生這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後則是爆發了更加激烈了討論。
安特利斯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個頭發顏色是深綠色的人。
這一幕,真是驚人的似曾相識。
安特利斯心道:一家子就是要整整齊齊?
伊夫.齊魯諾則是用警告和威脅的目光看了安特利斯一眼後,發現安特利斯並沒有上台之意後才開口道:
“陛下,關於成績結果,在下有疑問。”
“這名名叫‘安斯’的選手的成績,在下認為有水分!”
大部分觀眾則唏噓不已——居然有人真的站出來說出他們的心聲。
一直對“安斯”感到心中不服的前五百名選手們則激動倒爆炸。
草,終於有人要揭穿這個虛偽的、靠身體交易的小白臉的真實麵目了。
最後一輪那麼難,他們大部分人都在10-20分左右徘徊。
但是宣布的成績是364分,結合安特利斯第三輪綜合成績是304分,第四輪安特利斯竟然得了60分。
這怎麼可能?
肯定是作弊才有的分數!
台下的選手早就咬牙切齒,摩拳擦掌了。
第一,能這麼容易就給一個“賣|身男”?!
高台之上,已經站在耶爾米路.蘭斯裡諾麵前的前九名選手則神情各異。
靠著第四輪成績一躍成為第三名的霍普.巴倫歪頭端詳狀,對這種場景感到好奇。
第四名的奧狄斯.米歇爾則站在霍普.巴倫一旁,麵無表情,不知所思。
其餘的選手都露出了微妙且看戲的神色,包括台上站著的其餘六人。
當然,眾人都不忘偷瞟幾眼站在第二名位置維納.伊蘭。
此時,維納.伊蘭緊鎖眉頭,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在許多人眼裡,兩人不純潔的關係是坐的更實了。
真是太有趣了,伊蘭族的大少爺,真不愧是伊蘭族的。
包庇寵愛“契禮人”的操作可真是玩的一年更比一年花。
而有些低賤的人,居然借著有七階水平就想要肆無忌憚想要坐實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