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景天懷裡直到景天禦劍停下才伸出頭,眼前白茫茫一片,山峰從雲層間透出來像幅褪色的水墨畫,重樓一身灰色的披風立在山峰之巔,山風烈烈,衣袂翩翩,逆著光,身後光芒萬丈,模糊了臉盤,那一頭跳躍的紅發卻比光還耀眼。不知怎麼的,我卻紅了眼眶。“小雪乖,乖乖躺著哦,爹爹等會來抱你。”景天將我放在山峰上,轉身離開。重樓眯著眼異常不屑,“你女兒?”他問,聲音有些乾澀。“嗯,非得跟來,我一放手她就哭。”景天爹無奈中都是寵溺的說道。“人類就是麻煩。”重樓嗤之以鼻,“我們開始吧。”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我一急,脫口脆生生的喊道:“重樓!”有些口齒不清,但是卻足以聽清。
重樓停了手,道:乾嗎?
景天卻一轉身飛到我麵前,滿臉不可思議:“你••••••你••••••怎麼說話了?”眼睛睜得像銅鈴,嘴巴足以咽下一個雞蛋。
“說話有什麼好奇怪的?”重樓悶悶的聲音傳來。
“她才7個月!”景天頭也不回的吼道,“哪有七個月的孩子說話的,難道我真生了一個神童?”
一陣陰影擋下,是重樓飛了過來,我馬上展開笑靨,對著重樓伸出手,道:“重樓,抱。”
景天僵住了,重樓遲鈍了,我依舊笑靨如花,不達目的不罷休。最後,重樓好奇的將我抱了起來。如劍鋒利的眉緊皺著,一雙眼睛像是一片海,壓抑著無數的情緒,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嘴唇緊抿著,我伸出手,想將他眉頭的山巒撫平,無奈小手不夠長,隻能重重歎了口氣,“你叫什麼?”重樓頗有興趣的問。“我叫景致。”我奶聲奶氣的回道,語氣卻是重重的,不容質疑。“你怎麼知道我叫重樓?”“爹爹說過的。”我晃晃小手,又道:“重樓笑笑,這樣不好。”說罷,言傳身教,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嗬。”重樓輕哼一聲,卻是舒展了眉,嘴角輕揚,一刹那,冰水解封流水潺潺,重樓好看的讓人不敢深呼吸,就怕驚擾了他。我抱住重樓的脖子,像是抱住了一個世界,平靜而滿足。
這次的比試最終沒有開始,重樓光顧著與我戲耍,景天光顧著震驚,於是兩人相約明年。
我一歲時,在我不懈努力下,已經可以搖搖晃晃走路了。
我二歲,開始拿著木劍耍招式,周勝的兒子周池錦六歲,能背詩五十首,一手柳體有模有樣,丁小俠9歲,成了我爹的弟子。
那年,景天爹與重樓的比武照舊被我攪黃,我在重樓懷裡窩了一天。重樓送了我一粒增加體能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