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那年,終於湖麵上扔下來一塊石子,波濤洶湧,平靜的生活不在。慶幸的是此時我已在全國各地開了上百家分店,並且,第一批心腹出師,我將他們派往各地,隻留了三個在身邊,一個在新安當保護爹娘,一個留在身邊保護我,一個替我打理渝州的生意。
出事的是唐家堡,自從雪見娘爺爺去世後,雪見娘也被趕出了唐家堡再沒回去過,十幾年來,雙方從不聯係,頗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而今,唐家現在的當家唐益卻求上了門。
近幾年來唐家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唐益本來就有些心機,見此就動了歪思,耍了些旁門左道,所以唐家堡表麵上還是正當營生,實際上是以煉製毒藥暗器為生,前陣子有個妖人闖進唐家堡,本是路過,可惜唐益心高氣傲,硬是將其打成重傷並下了唐門第一毒搜魂砂。結果幾日後,那妖人集結了數十個妖精卷土重來,揚言踏平唐家堡,這陣子唐家堡人心惶惶,已經有不少人離奇失蹤,唐益彆無他法,才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一個侄女,曾經闖過仙界鬨過黃泉路,便不顧老臉跑來尋求幫忙。
如今還在外流竄的妖物,多數是剛成型的小妖,或者已經魔化的妖物,我們猜測會大批出來的隻可能是些小妖,魔化的妖物基本上一隻就可以摧毀唐家堡了,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為了以防萬一雪見娘和藍姨一起去了唐家堡,我跟池錦長這麼大沒見過妖物,也跟了去,同去的還有我的跟班沈意。
唐家堡已沒有當年的恢弘,進去的時候,一股陰邪及蕭索之氣撲麵而來,雪見娘紅了眼眶,一路唏噓不已的走過。我們被安排在雪見娘之前住的房子裡,用完膳之後雪見娘去了她爺爺的房間,我與池錦坐在小院的涼亭裡聊天。月光像是一片薄紗覆蓋在地麵,角落裡的蟲兒都停止了鳴叫,無風無聲,甚是詭異。“暴風雨前的寧靜呀。”我趴在桌上對池錦講。“是啊。”池錦揚起嘴角笑笑,眼裡盛滿月光。“我給你唱首歌吧?”我看著他道。“嗯,好啊。”池錦溫和的應了聲,像是有片月光從他心底溢出。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隻要有你陪。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不怕天黑,隻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唱完了,我定定看著池錦,笑嘻嘻的問:“怎樣,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