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算計著時間,越來越覺得無能為力,這時間,成了稀世珍寶,彌足珍貴。
可偏偏就途勝變故。
妖皇來襲,小景受傷。
我還記得鎖妖塔上的自己是如何的絕望,如何以為這一生,再也無法靠近她,如何以為自己再也無法進入她的心她的世界。
鎖妖塔下小景安靜的站著,白色的絲綢紗衣在微風的撫動下輕柔的飛揚,像是緩緩流動的水的波紋,眼神定定的望著重樓,悲傷絕望有之,憤恨壓抑有之,迷茫嘲諷有之,小景小景,“他•••••••就那麼重要麼?”我看著她,心痛的問,心口的血被人一手拽住,無法流動,壓抑的疼痛,小景的眼角緩緩地流下淚來,晶瑩透徹,像流光溢彩的水晶。小景依舊安靜的站著,沒有移動沒有說話。想說你還有我想說海角天涯都陪你想說生生世世不分離永遠是你的池錦,卻終究開不了口,你要站就陪你站吧,地老天荒都陪你站下去。我正想著,卻見小景手中的未央發出陣陣輕鳴,輕輕顫抖,詫異間,小景的手突然升起,拉住我的手臂,冰涼僵硬,然後,整個人像是凍結的冰塊,倒在了我的懷裡。“小雪!”
小景被冰刃擊傷,□□遊入心脈,將她整個人凍結,錯過了最佳治愈期。
重樓在她昏迷那刻都不曾回頭,最後不知所蹤。
那個青衣女子不知用何辦法將她體內凍結的血液重新化開,可小景沒有醒來。徐掌門說:“一切是天命!”
所有人都憔悴下去,師傅日日在自在居閉門不出,景叔雪姨在沉默一段時間後,與走鏢歸來的紅姨一起滿世界找妖皇,日日不休,藍姨日日守在床側不離,我也堅決的不離床側半步,我怕,真的很怕,近二十年裡,我從未想過小景會有一天會這樣安靜的躺著,我死死盯著她就怕小一秒呼吸消失,就此逝去。
我終於明白,原來我所謂的堅強是建立在某個人身上的,她的離開,輕而易舉,就可以讓我的世界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