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嵐欲哭無淚。
身體自然反應什麼的,她也不想啊。
看著麵前麵無表情將自己的臉從牆上扣出來的伊爾迷,音嵐感到一陣心累。
要增加麻煩了……
伊爾迷也有些驚訝音嵐反應這麼快,卻進一步證實了他的結論是正確的,畢竟剛剛她揍他的時候手臂是穿進了牆壁的。
伊爾迷麵無表情地攤了攤手。
“兩億介尼。”
音嵐震驚:“哈?”
音嵐懵了。
伊爾迷好心地解釋道:“修複臉部費用,檢查身體費用,預防以後人生任務因此出問題費用。”
強詞奪理!!!強盜!!!
音嵐內心憤懣不已,表麵卻風平浪靜。
悠然地從兔子背包裡摸出手機,然後熟練地打錢。
不是我的,不心疼,不心疼,不心疼……不心疼才怪!
我的錢啊qwq !
伊爾迷切實收到了錢,揍敵客家族的殺手本質卻突然發作。
是商機。
他歪了歪頭,這麼說到:“要委托我幫你找到並殺了那個人嗎?報酬可以打九九折。”
音嵐 :“……”
音嵐:“沒錢!”
對於音嵐突然表現出來的憤怒,伊爾迷表示迷惑,卻並沒有說什麼。
伊爾迷:“那算了。”
爽快地放棄了談生意,他站起身乾脆的往門口走去。
音嵐也立刻跟上。
兩間石室發生的狀況通過監控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屏幕上,理伯考官和一眾助手沉默地看著不停地像短路一樣閃動的音嵐。
伊爾迷的話他們也聽得一字不差,心裡隻有一個感受:可拉倒吧你淨瞎扯淡!“瀕死現象”有這麼解釋的嗎?!
音嵐邁出半步,發現自己雙腳根本踏不到實地,就讓半透明的身體飄出了門外,來到走廊上,音嵐看到伊爾迷站在一個岔路口,卻沒有按照指示選擇其中一條路,而是直接踢碎了中間那麵牆照直走了過去。
音嵐想要跟上伊爾迷的前進步伐,然而或許是因為過了幾天實體生活,竟然直接飄進了一麵牆裡去,卡在裡麵怎麼轉都轉不出來。
我……就很無奈……
適應了幾分鐘後,音嵐突然感覺到一股斥力將她從牆壁裡擠了出來。
雙腳落地,她深呼吸幾下平複心情。
看向四周,卻沒能找到伊爾迷的身影,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周圍都是黑乎乎的,音嵐敏銳地感覺到念的氣息,時而微弱不可察,時而充滿攻擊性,漂浮不定,疑似幻覺。
她在眼睛上附著念,卻還是不變的場景。
音嵐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都沒有。”
黑乎乎的地上開始冒出泥土來,充滿血液,充滿絕望,充滿死亡……
一個個透明的人從泥土裡伸出手,然後探出腦袋,最後整個人都搖搖晃晃地站在泥土上。
……簡直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的一樣!
音嵐的眼睛不經意掃過他們,眼瞳裡卻沒有倒映出任何一個人。
看不見。
人們齜牙咧嘴,有的缺了腿,有的缺了胳膊,甚至有的隻剩下半個身子,但他們都有一個相同點——沒有眼睛。
死了的有些人,去了冥界,卻對人間仍有留念,難以投胎,他們掙紮,他們反抗,隻想手刃仇人,報仇雪恨。
即使這人從未傷他們一分一毫,但是與仇人同樣的靈魂氣息,絕不會錯!
在那一瞬間,他們的眼中仿佛有了眼睛,那是妖豔的紅,如血色般。
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早已不知時間,音嵐隻是一直走,一直走,一條路走到底。
“砰!”
音嵐的麵前是打碎的牆壁,右手上還附著未消去的念,證明她剛才的所作所為。
晃眼的燈光刺了過來,音嵐半舉著手象征性地擋了擋,臉上投下陰影。
透明的人們也在一瞬間消失殆儘,像一股煙子,被光“吹”散了。
眼前西索和集塔喇苦兩人的出現,清楚地告訴音嵐:她通過了。
音嵐疑惑,雖然剛剛的場景蠻用心的,但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
感覺……有點簡單呢,怎麼辦……算是運氣麼?
她搖搖頭懶得思考,找了個離那兩人比較遠的位置坐下,閉目養神。
困~
這時,耳邊傳來那兩人的聲音.
西索一如既往的不收斂:“小果實,看起來越來越美味了呢。”
集塔喇苦:“西索,彆打她的主意。”
音嵐有點驚訝集塔喇苦竟然維護她。
聽了集塔喇苦的話,西索笑的變態且不語,眼光卻好奇地打量著兩人,似乎是在猜測兩人的關係。
西索嘴角瘋狂上揚。
哦呀,有趣~
音嵐感受到那股時不時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皺著眉頭,睜開眼睛。
她不再忍耐:“這位先生,請問需要我把你的眼珠子扣下來嗎,無償服務的那種。”
音嵐身上的氣息讓人感到一陣寒顫,仿佛能看到自己死亡的樣子,她現在很不爽,想睡覺,可是這人卻讓她難以睡得安穩,不爽,極其不爽!!!
同時集塔喇苦的眼中確確實實閃過一絲驚訝,他知道音嵐的實力不弱,但這殺氣,簡直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一樣!
西索興奮抬眼,雖然離成熟還差一些,但是……
“啊咧~啊咧~小金果好凶呢,要來試試嗎?”
感受到這個變化的同時,西索周身的氣息也一下子變得十分恐怖,襲向音嵐。
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彙,蹦出火花。
兩人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集塔喇苦:“夠了。”
最終還是集塔喇苦出聲打斷了他們,在他話落的下一秒,一位通過考試的考生來到了這裡,卻是衣衫襤褸,有些血跡,一看就是經曆了什麼。
對於這裡的氣氛他有些奇怪,但也識趣地沒有說什麼。
音嵐不屑:“哼,釘子大哥,請管好你的同伴,我想休息了。”
音嵐的語氣絕對算不上好,下一秒她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之後西索也沒再搞什麼事情,至少在下一場考試前是這樣。
幾十個小時的時間是枯燥的,中間不停地有人通過來到這裡,但是這個人數是真的少,也沒什麼人能引起音嵐的驚訝,畢竟都和她記憶中一樣,沒有偏差。
睡醒了吃糖,然後有工作人員送飯,吃飽了再睡,睡醒了再吃糖,吃飯,重複這樣的過程。
音嵐摸著背包裡變少的硬感。
她感到苦惱,真討厭,糖都快吃完了,糖紙卻這麼少,萬一不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