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周勁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猛地一腳踩下油門,快速打著方向盤以至於車尾漂亮地來了個漂移,所幸車穩穩地停了下來。
“!周勁你在玩命?”林溫麵色蒼白地看著駕駛位上的人,顫音都傳出來了。
韶涵猛地扭頭看向了何書裡,朝周勁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意思再明顯不過。
何書裡挑眉,頗為意外地看了她眼,旋即轉眸看向了白仄:“隊長。”
“去。”白仄抬了抬眼皮,冷然道。
何書裡輕笑幾聲,不緊不慢地走向了周勁。
周勁本人:“?!!”
謝謝,我可以通過後視鏡看到你們一舉一動,你們在乾什麼?眉來眼去?然後讓何書裡來收拾我?天啊,好坑!我們還是不是隊友?
在周勁在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何書裡已經走到了人的身後。
周勁隻覺得背後發涼,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抬眸便從後視鏡對上了那人極具侵略性的眼眸:!!!救,救救救命!
他尷尬地扯著嘴角,乾笑了幾聲:“怎,怎麼了?”
何書裡見他這樣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麵上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應隊長和隊友們的要求,你覺得,我除了過來收拾你之外還能乾些什麼呢?”
周勁睜大了眼睛警惕地看著他,見他這樣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腦海裡頓時警鈴大作:“我,我警告你哦,彆對我動手動腳,因為這裡就我一個人會開裝甲車!”
“哦?是嗎?”何書裡勾唇,輕描淡寫地說道:“雖然我上手操作沒有你那麼好,但這也足夠我帶他們安全離開了。”
“你沒我厲害!”周勁瞪大了眼睛反駁道。
何書裡看著他,倏然低笑幾聲。
韶涵與白仄並肩而立,她勾唇,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這兩個人的互動。
白仄側眸瞥了她眼,視線順著她看過去的方向看去,落在了兩個人身上,挑眉,在周勁準備尖叫著推開何書裡前開口:“下不為例。”
韶涵知道這事情就被這麼給揭過了,眼底閃過一絲惋惜,歎了口氣:“可惜了……”
“怎麼?”側身的白仄偏頭看去。
“可惜了,本來還想繼續看著這出好戲的。”韶涵笑了笑。
在聽到白仄說了那句話後,何書裡就已經自覺的停下來了,可看著那人一臉嘚瑟的樣子,他隻覺得自己的眼皮猛地一跳:“剛剛慫成那樣的人是誰?”
周勁扯著嘴角對他翻了個白眼,說得理直氣壯:“不知道。”
何書裡有些嫌棄地說道:“沒有一點兒骨氣。”
周勁朝他吐了吐舌頭:“說得好像你全身上下都有骨氣這個東西一樣。”
一針見血。
聽的何清都是失笑著搖頭。
何書裡嘴角一抽,開始懷疑自己,心道:我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
可偏偏那人像個小孩一樣朝自己做了個鬼臉。
何書裡悠悠歎了口氣,算了,再傻也是自己家的。
與此同時。
女子身著黑衣站在了空寂無人的街道上,長發及腰,一雙漂亮的桃眸裡不帶感情,黑衣套在她修長的身材顯得愈發愈筆直。
她抬眼掃視了周圍一圈,在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她手中隨意地玩弄著銀白色的匕首,腳步聲清楚地回響著。
“嘶……”
一道細微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挑眉,倏然轉身將手上的匕首一擲,匕首“嗖”一聲直接正中她身後突然冒出來的變異植株。
它還沒來得及張開自己的口器,黑色的莖就直接被匕首割斷,頃刻便掉在了地上,發出了重重的聲響。
“砰——”
她循聲望去,冷清的麵容像是被定在了那裡,唇角不揚起一絲弧度。
祈燼抿了抿唇,起身走了過去。
黑色的血液在乾涸的地上蜿蜒而曲折地流淌著,植株的花瓣輕顫著。
祈燼抬眼,薄唇微啟:“下次見著我,麻煩繞道走,彆在這裡礙眼。”
吐出的字眼滿是漠然。
話音剛落,她便彎下了腰麵不改色地拔出了匕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