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夠了沒?這種把戲一點兒也不好玩。”祈燼就這麼坐在了巨大的岩石旁,時不時抬眸了眼麵前這群人,一雙眼眸裡滿是冷意。
“嘖,祈長官,可彆這麼冷漠嘛,怎麼說,你好歹也是我們的前任領導。”男人一襲黑色防護服,就這麼笑著看著她。
“追我這麼久,都不累的嗎?”祈燼反問道,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這種你追我逃這個遊戲玩得夠久了吧?我現在可沒心思陪你玩這遊戲,楚怵,如果沒有什麼彆的事的話,麻煩你滾回去和你那叔叔一起呆著吧。”
那人聳了聳肩,頗為無奈地說道:“沒辦法,楚訊那家夥一心想把之前輔佐你上位的那些執行官給通通鏟除。這不,正好查到你的行蹤,就讓我過來陪祈長官玩玩,要是祈長官願意跟我走的話,總比呆在這感染物集聚的地方好上不少。”
祈燼挑眉,有些不耐煩:“我可沒心思陪你玩這過家家的遊戲,快滾。”
楚怵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啟唇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便聽見了另一種奇怪的聲音。
“嘶……”
“這是什麼聲音?哪裡發出來的?”楚怵掃視了周圍一圈,眼底滿是警惕之色。
祈燼抬了抬眼皮,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不會吧,沒收到消息嗎?A3區這裡感染物數值大量下降,還是說,你真的是天真的以為我一個人就處理完了?那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也是剛來這個地方。”
她就這麼看著楚怵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後者此時警惕地打量著周圍,頭也不回地說道:“剛好第一清掃隊的人也來到這裡了,我還可以聯係上他們幫忙,那你呢,在這裡等死?”
祈燼麵不改色,抬手就將手中的匕首一擲:“閉嘴,我隻用依靠我自己。”
“唰”一聲,匕首直接插入離楚怵最近的樹樁上。
後者被嚇得麵色發白,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你你……”
隻見祈燼抬手輕放唇前,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楚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到了背後傳來一陣涼意。
他下意識地轉身看去,正巧對上了那雙巨大的豎瞳,下意識地就要尖叫。
一旁隨身而來的人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祈燼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兩人驚恐的神色,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隨即她的視線落在了那條巨蛇身上,一眼就可以看到蛇背上的東西——專屬器。
對於這東西,祈燼可是真的不能再熟了。
不過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誰的。
她沉思片刻,起身腿部猛地發力,倏然間便到了蛇背上。
“嘶——!”
巨蛇背上的鱗片缺了好幾塊,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弄的,以至於現在看起來光禿禿的。
拉回思緒,祈燼抬手直接拔出了那個專屬器。
巨蛇瞳孔猛地一收縮,在地上扭曲的身子,到處爬行,時不時發出哀鳴,響徹整片森林。
祈燼在東西到手了之後便很快退了回去。
她也顧不上打量巨蛇到處亂串的痛苦神色,則是從口袋裡掏出了個手帕,細細擦拭乾淨上麵的血液:“可惜了,這不知道是誰的,但現在嘛,歸我了,正好差個防身武器。”
她態度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有些不當回事兒的吊兒郎當氣派,楚怵眉心一跳,語氣裡儘是陰陽怪氣:“祈長官還真是如傳聞一樣……”
“我想你應該不太想為你這張嘴付出等量的代價。”祈燼冷然,磨搓完了專屬器,那專屬器跟千裡馬撞上伯樂一樣得到了用處,威壓直往那群人身上衝,令人做不出什麼反應。
“我說過吧,你們基地已經沒有祈燼這個人了。”
眾人像是怒極磨牙,緘默了一會兒,又是在拿這個人沒辦法,須臾,人群便淅淅瀝瀝地散去。
“祈燼,我們不會讓你好過。”臨走前,楚怵狠狠地道,祈燼敏銳地挑出話裡的這個“我們”意味不明,不隻是他們的某些人,還是基地本身。她不以為然,反而輕巧地反問:“怎麼?還讓我拭目以待嗎?”
她冷嗤一聲,滿眼儘是不屑。
“你總得記住,祈燼已經喪生了。”她的語氣是永遠的極致冷靜,直通冷漠。
A3區的消息迅速蔓延到基地上層。
恐懼似乎在蔓延,而又好像塵封著。門衛先生看上去有些悠哉地晃著手中的保溫杯,一邊低頭看著通訊,低聲嘀咕:“怎麼又突然召集會議……第幾回了。”
這的確是會議廳不知開了多少次,除了第一次的象征性開會,後麵的會議均由執行官自身召開。
每個人都在為最近的岔子忙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