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江眠是被於桅背回家的。……(1 / 2)

江眠是被於桅背回家的。

他胃疼最開始還能忍耐,但是到了後麵,痛到江眠路都走不動了,隻好趴在於桅背上。在意識不太清醒的時候就告訴了於桅鑰匙和他常吃的胃藥放在哪裡。

江眠家沒有人,偌大的彆墅陰森森的沒有人氣。於桅把江眠背進去之後開了燈才覺得這裡沒那麼冷清。

他在藥箱裡找到一罐胃藥,看情況已經吃了不少了。於桅皺眉,這麼小的年紀就有了胃病,這飲食習慣是有多不重視。

江眠吃了藥又在沙發上趴了一會兒,然後被於桅扶著回了房間。

這是江眠的房間十七年來第一次迎來同學的光臨,他還有些羞澀,因為許哦天換了的衣服被他隨意丟在地上,書桌上也放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倒不是他不愛收拾,主要是昨天一直在想今天過生日的事情,就沒顧得了那麼多。

但是他又想於桅看看,看看邋遢的自己。他想看於桅會不會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但是於桅什麼也沒表示,把他扶到床上之後,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舒服點了嗎?”於桅問他。

江眠搖搖頭。

於桅正想著要不要送江眠去醫院的時候江眠突然伸出手拉住於桅的手,輕輕說:“留下來吧,我怕我半夜痛死。”

於桅抽了抽嘴角,自己還沒說要走,這小子就把他走的這條後路給他斷了。

好在於桅本來也沒想走,江眠痛成這樣自己還走了多少有點絕情了。

他本來想在江眠的書桌上湊合趴一晚上來著,結果等他伺候完江眠洗漱,自己再去洗漱完回來之後,就看到江眠誰在床的一側,留了非常寬的位置出來,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於桅站在床邊思考了一下,然後裝作沒有看到眼睛半虛著的江眠,在他身邊緩緩躺下。

然後於桅用了好久來後悔自己這天晚上的衝動行為,原因無他,純粹是江眠的睡姿太差了,於桅剛好要睡著的時候江眠就強勢擠進了於桅的懷裡,還把頭埋在他胸口。

於桅愣了下,想扯開江眠,但是沒扯動,隻好任由著江眠抱著,就這樣精神到大半夜也睡不著。

江眠胃痛沒有洗澡,他現在就像抱著一塊火鍋底料,還是那種勾的他很饞的火鍋底料。

當然,這些想法熟睡中的江眠是不得而知的。

第二天江眠醒的時候還呆在於桅懷裡。他腦子迷糊了一會兒,然後迅速運轉起來,自己昨晚把於桅留在了家裡睡覺。

這個認知讓他一愣,然後頭頂就傳來了一道聲音,“醒了嗎?醒了就起開。”

於桅的聲音是慣有的冷漠,當然,他還帶著幾分睡眠不足的火氣。

江眠立馬乖乖起開,看都不敢看於桅的表情。

“我去給你做早飯。”江眠從床上彈跳起來,然後很快就出了房間門。

於桅坐在江眠的床上遲遲不動,雙腿之間的東西好久沒有這麼精神過了。他有些尷尬,但是更多的是慶幸,還好江眠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等於桅洗漱好出房間門的時候,江眠剛好從廚房端出兩碗還冒著熱氣的麵出來。

“過來吃早餐。”江眠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比較自信的,畢竟也過了那麼多年的獨居生活。

於桅接過一碗麵,紅油還漂在上麵,看起來賣相很好。於桅又把目光投到江眠的碗裡,發現江眠的碗裡也有一層紅油。

“你不能吃辣。”於桅以為江眠昨天痛成那樣,今天應該會收斂一點,但是沒想到江眠就是記吃不記打,大早上就吃紅油這麼重的麵食。

江眠端著自己的麵跟護小崽子一樣,狡辯到:“這個紅油不是辣的,是提香用的。”

於桅沒聽他編的理由,隻是看著他,像是教育小孩子的那種眼神。

江眠掙紮了片刻,還是放下了自己的麵碗:“那我不吃了!”

於桅見他把麵碗放下,神情緩和了一點。然後走進廚房找了一會兒,找出了一個鐵勺,一點一點把江眠的那碗裡麵的紅油挖出來。

然後把碗推向江眠那邊,說:“吃吧。”

縱使江眠在不情願,但是事已成定局,他不情不願地端起碗吃起了清湯麵。

於桅覺得江眠這樣子有些好笑,笑意憋在嘴角連帶著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

江眠的手藝是真的不錯,於桅吃完之後還有些意猶未儘,看著江眠在那一挑一挑的吃麵,拿著手機出去打了個電話。

等打完電話回來之後江眠已經吃完,正打算收拾桌子。

於桅很自然的從江眠手裡接過麵碗,然後對他說:“我去洗碗。”

江眠也不推脫,他本身就是一個討厭洗碗的人。

洗完碗於桅也沒有多做停留,說自己有事,就離開了江眠家裡。

江眠做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拿出昨天背的包,從裡麵拿出兩個盒子——是昨天收到的生日禮物。

他先拆的是朱元迎送的那份,是一雙顏色奇異的醜鞋。江眠看到了先是一愣,這雙鞋他上輩子也有,有一次收拾的時候還在想自己以前怎麼審美斷崖到沒這種鞋。原來是朱元迎送的,他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然後就是一個不大的盒子。

是於桅送給他的。

他拆的時候小心翼翼,連包裝紙都想收藏。打開先是看到一個珠寶品牌的包裝盒。

江眠呼吸都慢了,一打開,是一個金燦燦的掛墜,一個小狗樣式的黃金掛墜。

奇怪的是上輩子他也有這個掛墜,但是在他回憶裡,他之前分明就和於桅隻是普通同學關係,怎麼會有送黃金掛墜的交情?、

他拿起那個小掛墜,仔細看了看,發現確實和上輩子那個是一模一樣的。因為小狗背上的那個小瑕疵,都一模一樣。

難道其實上輩子,他和於桅的關係也非常好,隻是他忘了?但是關係好的朋友,又怎麼可能輕易忘掉?他甚至連他幼兒園的好朋友都記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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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再見到於桅的時候已經是周一上學的時候。

於桅還是一進教室就開始趴著睡覺。自從江眠知道於桅晚上要上夜班之後,他也能理解於桅天天睡覺這個行為了,人畢竟不是鐵打的,連軸轉也要有個期限。

想到網吧,他又想到那個少年,

他到底和於桅是什麼關係?當然,於桅現在肯定不會主動說。

十二月其實還有一個藝術節,但是這個節日注定和高三無緣了。

隻有一些心思活絡的女孩子下課的時候會跑去大禮堂看他們排練。

藝術節之類的節日江眠素來是不關心的。他小時候倒是學過幾門樂器,但是現在早就把那些樂理隻是還給當時的老師了。

倒是朱元迎很積極的在宣傳一件事,他們城市要舉辦一次音樂節,請了幾個還小有名氣的民謠歌手,還決定在當地選拔一些又才藝的人上去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