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家,主人。”
這是一個火紅的傍晚,在我家門前,剛下班萎靡不振的我麵前,出現了一名活色生鮮的少年。他身材修長,金發碧眼,五官深邃,伴著這蹩腳的日語,跪在我麵前,微笑著伸出右爪,正以為我會像寵物情人裡的小雪一樣伸手接住之時——
“你洗手了沒有!!!”隻聽見我一聲暴喝。
少年瞬時蔫了,悶悶的低下了頭,“沒。”
“不洗手就滾蛋。”我繞過這個大型障礙物,走到門前,掏出鑰匙,開門,關門,一係列動作流暢之極,把少年關在了門外。
十五分鐘後,我打開了房門,發現少年依然悶悶的垂首站在門前,像極了網王中我最萌的叫鳳長太郎的某隻忠犬。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我拉拉他的手指,“進來吧,我今天做了中式餡餅。”
“Oh yeah!!!Yes!!!Yes!!!”少年淚奔狀握拳大吼,引來圍觀的鄰居兩三隻,大嬸大媽們都一臉心疼愛心泛濫的抱不平,“小語,你又欺負你們家Andrew了。”
我不服氣,“怎麼成我們家了?他隻是房客而已,房客!”說完,趕緊拉著這隻大麻煩進門。
一進門Andrew就撲過來抱住了。。。我的頭=_=,沒辦法,誰讓他長的這麼高呢,俺這個一米六幾的正常女生隻到他的胸口。現在抱起來就這麼費勁,以後接吻的時候我豈不是要搬凳子?。。。啊呸呸呸,我想到哪裡去了,我暗暗有點臉紅。
說了半天,各位看官可能有點莫名其妙。這是架空還是穿越?這是偽BG還是真NP?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小語,姓啥無所謂,性彆女,不是某平胸男小白男花魁男穿越而來,真真正正實實在在的某平凡的熱愛男性的正常女生一名。年齡。。。不詳,當我吹熄24歲生日蛋糕的蠟燭以後,我的年齡就永遠定格在那一瞬。我處在一個真實的沒有任何架空穿越的地球上,目前的地點是美國某平庸無奇的大學城,身份是某理工科的博生研究生,典型的滅絕師太兼李莫愁型。目前的時間是。。。請自行將鼠標放在電腦的右下角。
在這個鳥不生蛋的美國小鎮上,除了中餐館的王哥張哥吳師傅劉老板,中國男人簡直比熊貓還少。當然,中國女人也不多。俺作為一名好歹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不能仰天長嘯來表達對男人的饑渴與向往,隻能低頭四十五度角做出讓老美莫名其妙的憂傷。長話短說,某天在某日本餐館打工,我遇到了一個傻裡傻氣的小白孩。命運那生鏽的齒輪,開始痛苦的哢嚓哢嚓的轉動了。
目前,我們兩人正純潔無比的同居在一起。太純潔了,以致於曾經妄想過美男出浴的我徹底絕望了。這破小孩雖然動不動就對我摟摟抱抱的,但貞操意識無比之濃厚。每天不穿兩件T恤不出臥室,連凸點的效果都扼殺在搖籃裡。我於是扶額,吐血三升,然後抬頭做出一副冰霜型的女王表情。
嘿嘿,你可能猜錯了,俺不是外表冷酷內心悶騷的魔羯或天蠍,俺是華麗麗的花心雙子一名,最大的愛好是扮演多重人格。時而豪邁粗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時而纖細婉約看花落淚聽雨驚心,時而熱情如火親切無比,時而冷若冰霜女王加皮鞭。阿婧說我最主要的性格就是沒有性格,最大的風格就是沒有風格,我深以為然。
大學時俺也曾經是動漫社長一名,由於性格過於S而被大家真心實意的獻上女王這個稱號。同時在宿舍裡我又好死不死是那雷鋒是那焦裕祿是那李素麗,於是被姐妹們送上大姐這一無比土氣的稱號。總之俺的性格極為複雜,是遇弱可弱,遇強更強,遇M直接上S的類型。眼前Andrew這名乖乖的白嫩嫩的M無比的忠犬,無疑是助長了我S的囂張氣焰。於是我這個自以為很女人的女人,杯具的,在他麵前,女王了。
我還記得第一次遇到他的情景,那天我在日本餐館當女侍者,客人很多,我忙的汗流浹背狼狽無比。這時候一個白人少年施施然的登場了,落座,然後好奇的東張西望。我還依稀記得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有些多動症的目光開始集中,集中,集中到我以為我臉上沾了菜葉,連忙衝到洗手間裡整理儀容。跑到鏡子前一看,媽的,啥也沒有,這不拿我開涮嗎?我義憤填膺的衝出去,衝到了他的麵前,一張嘴——
“Thank you for coming. What can I do for you?"
嗷!我這張賤嘴,完全是被新人訓練給毒害了。明明是想興師問罪的說,沒想到一看到有人坐在顧客的位子上,立刻服務精神附體,變成劉三好一名。我微笑的表情開始有點抽筋。
他睜著好奇的大眼,一臉茫然的對我說:“這是日本餐館,你為啥不說日語招待我?”
Oh,原來是遇到了喜歡日本動漫的美國宅男。我立刻調整了表情,甜笑著微微欠身鞠了一躬,用日文問他要點什麼飲料。
他繼續茫然的看著我,“原來這就是日文啊,我不懂。”
靠!你不懂還讓老娘用日文招待。我立刻收起日式女招待的甜笑,叉腰做出美國女服務員的豪放來,用英文不耐煩的問他,“你到底要點啥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