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不敢想象從今以後藍色夏威夷在黑衣組織的風評。
【那當然。】結城無回答得十分爽快,【畢竟臥底嘛,本來就是聰明人,而且肯定比一般人想得要多得多......他們在腦海中不斷更替對[米花][夏威夷]的印象時,認知度漲得可不是一般的快啊。】
談話間,一輛輛警車便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漂移,先後停下。
廢棄的工地,到了。
*
“哪裡有什麼不對嗎?”鬆田陣平問詢的話語聲傳來。
今天是大風天,廢棄的工地上風聲呼嘯,結城無淡漠的聲音伴隨著涼風一同襲來:“沒什麼。”
“——隻不過石橋小姐自己製作出來了一個簡易炸.彈而已。”
深知非專業人士粗陋製作的炸彈有多麼不穩定的鬆田陣平:“......哈?”
“他們在最高層,派人直接上去就行......石橋小姐不會傷害那幾個孩子,不過自製炸.彈需要小心,我在下邊等你們。”
結城無說完,自己先沉默了片刻,然後又緩緩開口,“......算了,我陪你們一起上去吧,以防出什麼岔子。”
鬆田陣平挑眉:“好,不過你的身體撐得住嗎?”
他目光裡含著關切,客觀評價道,“你看上去不太好。”
結城無:“沒事。”
萬一新一那隻小崽子出了什麼問題,米花才是真的有事啊!!!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畢竟現在的世界啊,曾經的那個【主角光環】已經被大大削弱了。
出事,也的確是有可能的。
寒涼的風吹動發梢,年輕的公安反而先邁出了步伐,他今天穿了一件稍長的風衣,更襯得身姿如鬆,風衣被風吹起衣擺,在空中劃過乾脆利落的弧度。
“走。”
*
“老師......石橋老師......”水上光枝的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睛裡奪眶而出。
她想不懂,為什麼之前在學校裡那麼溫柔、那麼親切的老師會突然變了一副模樣?
她曾經最崇拜老師的時候,就是老師在談起足球時,眼底所流動的微光。
那樣的耀眼,閃爍著夢想和榮光。
而不是現在這樣。
曾經溫婉的石橋老師麵目猙獰,用近乎崩潰的姿態,訴說著足球於她的毀滅。
“光枝啊......宜子啊.......”
她似乎已經是有些瘋魔,顫抖的手想要撫摸上水上光枝的臉龐,為她擦去淚水,但在碰到女孩柔嫩的臉蛋的一瞬,又像觸電般收回了手,然後一腳踢開了原本準備的鋒利刀具。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本來不想傷害你們的。老師可是老師啊.......老師怎麼能傷害學生呢.......”
石橋未央喃喃著,“你們也是女孩子,也能體會老師的,對吧?女孩子不應該踢足球、女孩子不應該拋頭露麵.......你們聽到了嗎,記住了嗎?這是老師教給你們的最後一課......”
女人的麵容忽然一寸寸冷寂下來,就像燃儘了的灰,燒光了所有的力氣和情緒,最終隻剩下茫然的疲倦。
她拿起自己調配出的簡易炸.彈,一字一句的,死死地盯著她的兩個女學生:“永遠不要相信上麵那兩句鬼話。老師的一生已經被他給毀了.......但你們不可以。”
小工藤新一被封住了嘴,綁在一邊,從頭到尾女人都沒有給他投注過任何視線。
“唔唔唔唔唔!!!”他敏銳的察覺到了石橋未央的舉動,不顧一切地想要說出什麼阻撓。
不要做傻事啊.......石橋老師其實一直是個善良的人啊......!
但是為時已晚。
女人那張頗具親和力的麵容,竟顯出了某種刺眼到讓人莫名想要落淚的決絕,不過她依然沒有往工藤新一這裡投來任何一絲的視線,大笑著,抱著她製作的炸.彈,在爛尾樓的最高層一躍而下:“永遠不要屈服於這該死的命運!永遠做你自己!”
“砰隆——”
炸.彈的爆炸聲隨著警察終於達到最高層的腳步聲,分不清前後,一齊傳來——“孩子呢?孩子都沒事嗎?”
工藤新一隻是愣愣的看著女人跳下去的方向,明明隻有短短一瞬的爆炸,卻好像在他腦海裡炸起一連串如訴如泣的哀鳴,甚至感知不到警官幫他解綁時觸碰的溫度。
直到一雙微涼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很耳熟的,餐館那天破案的年輕人的聲音傳來,伴著輕微的喘息聲和在高空盤旋回響的風聲。
“......不是你的錯,不要看。”冷淡的聲音一如既往,隻不過尾調中稍微帶了些遲疑的舒緩,“你做得很好了。”
“或許你喜歡福爾摩斯?我有個朋友.......倫敦,認識他。”
像是試圖安慰,卻又不知道方法,年輕人隻是不確定地提出了身前的孩童所追隨熱愛的,乾巴巴道,“實在難受的話,可以請他陪你聊一聊.......有可能你能收獲一些東西。”
結城無看著係統麵板上,[米花認識度]還差5%就可以到達50%解鎖下一個馬甲,思索著。
——新一這孩子是喜歡夏洛克·福爾摩斯沒錯吧?那就改天讓[倫敦]把人帶來到米花玩玩吧: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