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回家了,她叫了秦日昭把鑰匙送過來。
自從兩年前紀晴重新交了一個男朋友之後,她就與家人冰釋前嫌,重歸於好了。具體原因高瑾柔沒有問,她認為隻要是小晴覺得幸福就好,她希望她可以過得快樂,可以填補她心中的缺失。
自此以後,小晴都會抽空的回家,也看得出來她非常用心,重視這段感情。像小晴這樣的女孩,在經曆了上一次的沉重的打擊後,能夠敞開心扉的接受另外一份感情,就說明這個男方一定有他另類的可取之處。
失去生命中不死的一部分,留下來的也就跟畜生沒有分彆了.
愛情是沒有理智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卻需要由人來完成。
偷了人家一把刀,在必要時揮刀斬亂麻,最後是傷了自己也傷了彆人。
紀晴是如此,高瑾柔亦是如此。
彙園居樓下,三人迎麵相對,秦日昭跟藍天池見麵就是一副好兄弟的照麵,原來他們是認識的,英國留學時的狐朋狗友。因為藍天池的身份關係,回國之後,加上這兩年他父親一直逼迫他從政,他不從,為了走出一條自已不一樣的路,他寧願下海從商,也不願意在政治旋渦裡腐敗。所以那些狐朋狗友都比較少聚了。
跟他關係好的,在麵前都稱呼他一聲“池少”,稍微疏離一點的就叫他“藍總”。這一群人哪一個不是後背堅盾,出手不二的發小,聚在一起就像一股雄厚的台風。聽著他們話說當年的英雄少年,高瑾柔小心翼翼的轉身進了小區。
“喂,明天等我電話啊!”藍天池在背後提醒她。
“你們明天有事?...不如大家一起出來聚聚,這麼久都不見了。”秦日昭起哄明天聚會,再現當年。
.....
次日,高瑾柔一大早的就徘徊在大街上,把昨天走過的路線去過的地方重新繞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鑰匙扣。她連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丟的都不知道,也難怪她發瘋的找也找不到了。
對於父親的紀念,高瑾柔珍若似寶,不管他做錯了什麼,在她心目中,愛過恨過之後,他永遠都會是那個溫暖的慈父。
所以鑰匙扣丟了,心裡仿佛缺失了一塊,沉重,失落。
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她煩亂的漫遊在大街上,好像一個蔫了的霜打茄子。
“喂!”電話在這時響起,她口氣裡非常不耐煩。
“你現在在哪裡,等會我帶你去個地方,我來接你。”藍天池完全沒有商量的口氣,隻是一種通知,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
“我沒空!”高瑾柔正處於情緒低落時,二話不說就把電話掛了。
你大少爺愛乾嘛乾嘛,她高瑾柔可不是隨叫隨到的。再說,父親的東西丟了,你能找出來嗎?
“...”
“我說了我沒空!”啪的一聲,電話又掛了。
“...”
“高瑾柔,你再掛一次我電話試試看!”藍天池急了,怒了。憑他藍大少爺身威,還沒有人這麼放肆的敢掛他電話的。無疑,高瑾柔破了這個例。
“我就掛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啊?”在她按上掛機鍵的那一秒鐘,藍天池笑悠悠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五角星,三個,紅,黃,藍三種顏色,你可要想清楚了!”
“深南大道2號,國泰大廈!”高瑾柔好像被人打興奮劑一樣,突然失而複得的心情找回了她所有的理智。不管怎麼樣,見麵了再說。
一分鐘也許不長,但是半個鐘就足以讓人生不如死。藍天池故意遲遲不來,就是為了平衡剛剛被她掛電話的心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死穴在他手上,就不信治服不了你高瑾柔!
等著吧!
高瑾柔等了半個小時不見人影,心裡八麵的火都點著了,醞釀著拿到東西之後,怎麼平複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