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另外一種愛 延屋邊,距……(1 / 2)

脫手的幸福:太愛 意凡 4291 字 10個月前

延屋邊,距離A市有三個小時的車程。

在A市的邊緣上,是一個獨立的小鎮,算起來人口也隻有幾百人,這裡民風淳樸,經濟蕭條。所有人住的都是平房,房子也不像A市區的那樣的一幢緊湊著一幢,這裡的房子都是零零散散的座落,每家每戶門口都有一條自己開的路,平常要走家竄門的,都要走上一會。尤其要是下

雨天就很難走,路上的都是坑坑窪窪的積水,外來人都沒法進去,就是鎮上的人也隻是打著赤腳來回的走,小孩就不用說了,除了冬天,幾乎都不穿鞋子的。

這樣一個與A市區貧富相差這麼大的村落,零星的房屋,看起來是那麼的心酸,好像古代一些鬨饑荒的村子。

城裡那些不用為生活擔憂的人,何嘗懂得這種真正意義上的生活。

而高瑾柔來過兩次這裡,因為這裡有她牽掛的人。

火車轟隆隆的依照軌跡沿途向前駛,路上高過人頭的草坪,快速的被甩至後麵,一個個畫麵被快速切換。

高瑾柔坐在車廂裡,裹緊外套,一手托著下巴,慵懶地眯著眼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景色,來不及細細欣賞。

上午柔和的陽光穿透玻璃窗照在她臉上,很溫暖,觸及皮膚,就像一個偉大的母親親吻著陽光下熟睡的嬰兒般唯美,溫暖一直照到心底。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放過自己了,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還是溫暖的裝在肚子裡,輕鬆,自由,隨意,毫無顧慮的放任自己的任性。

她這是要到延屋邊去,也隻有到這裡才能呼吸到流暢,清新的空氣,這也是她唯一美麗。

她很高興來這裡,隻是因為工作關係不能經常來,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親自過來看看這裡的孩子們。

現在快過年了,她也寂寞得隻有這時候才趕來看他們,也隻在這裡有家的味道與溫暖。

獨自在A市過了五個悲涼的年頭,早已習慣了那裡的冰冷,談家的感覺就覺得奢侈。

沈銳陽也陪紀晴在家過年,作為準女婿的他怎麼能不露麵呢。那裡已經是他家了,她不想一個人冷冰冰呆在他的公寓裡胡思亂想,滿心悲涼等待著他的出現,所以她搬回來郊區自己的房子裡住。

與其自欺欺人的,還不如落個清靜的回自已家住,雖然也是同樣的冷漠,卻有自己可以支配的思想與隨意。

有屬於自己可挖掘的一片溫暖,那是最大的幸運。

而沈銳陽也並不象紀晴,或者是所有人看到的那樣那麼愛著她,在她眼中,那更象是一種責任,一種不能放手的關係。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人看得懂了,愛情,事業都有了,為什麼還整天冷漠,深沉的拒人於千裡之外呢?過去所承受的打擊與痛苦,難道五年來還未平複嗎?那麼他又是如何接受紀晴的。

父親的死在他心中到底劃了多深的一道口子!

這些年,一個人孤零零的漂流異鄉又是什麼樣的感受,多少嘲弄,多少絕望,多少次倒下後,站起來還是一個人挺著,那又是怎樣一種煎熬。隻有他自己知道。

父親中槍倒地的那一幕,午夜夢回次次驚醒他的又是怎樣一種窒息的痛恨,時刻無情的加深著心上那道傷口,痛著愛著恨著那快樂甜密的年少青春。慢慢度了這樣為重新崛起,重新站高望遠的五年。

回來後,卻突然發現,以為拚命掙紮的愛恨情仇已經沉沒風化了,卻被她的出現攪得死灰複燃,所有平息的理智潰不成軍。慢慢結伽的傷口重新被撕破,鮮血直流。痛並愛著,五年堅守的冷硬一點點零亂。

可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時光都不可能倒轉,重新來過了。

回紀晴家,那是必須的。

接受她,也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紀晴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不矯柔造作,美麗大方,跟五年前的高瑾柔很像,隻是高瑾柔更多了一些與眾不同氣質,所以接受她沒什麼不好,再加自己創業的資金也是她父親幫忙的,於情於理,於公於私他都沒話說。

可同樣讓他冷漠的是,紀晴與高瑾柔相處了五年,這些年高瑾柔一直呆在A市,其中還是紀晴扶持著她站起來,而且在他接愛紀晴的時候開始,紀晴就認出了他,還一直隱瞞著他。如果他可以細心一點的話,要發現問題是不難的,紀晴好幾次的放棄,好幾次差點脫口而出的真相,好幾次傷心難過的時候,他就可以發現的。可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她就自己的身邊。

其實這些年來,他是可以知道的,高瑾柔並未出國,當初本已申請好的出國留學,如果不是自己想方設法的凍結的她的戶口,逼她走上絕路,她怎麼會在A市呆了五年,又怎麼會有那不堪回首的經曆呢。隻是他不願讓自己這麼想她,去想一切跟她有關的好好壞壞,仇恨早就分化

他的理智與情感。

再見麵時,她已經變得成熟穩重,落落大方,從背影上看,讓人說不出來的心疼。要麼一副永遠麵癱式的淺笑,要麼一副千年不變的麵無表情,都表示著她有過一段慘不忍睹的曆史,可是她堅強,隱忍,生活看起來也很不錯。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後來聽說她母親還活著,在醫院裡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