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可曾讀過書,今年多大了,可許配過人家?”鬱恒笑著扶起兩位美女,思齊就乘機開始哄看熱鬨的人。
“奴婢姓李,名青蓮,今年一十六歲,這是奴婢的妹妹,名紅鸞,今年一十三歲,山東人,從小父親就請老師教我姐妹二人讀書識字,本來是許了人家了,可是家道中落之後對方悔婚了,不然我姐妹二人也不會有如此下場。”青蓮哭著敘述著身世。
鬱恒從腰間拽下玉佩遞給青蓮,說:“你拿著這塊玉佩去蒙古統領巴海府上,就說是鬱恒格格跟思齊格格讓來的,自會有人安排你們,我跟思齊現在還不想回去要在溜達一下,你們二人這樣不方便帶在身邊,明白了嗎?”
“是,奴婢知道了,以後奴婢會好好伺候兩位主子的。”青蓮拿著玉佩帶著妹妹就走了。
康熙看完了整出戲,然後對三阿哥鉤鉤手指頭,然後看了看剛才公子哥逃跑的方向,三阿哥立刻心領神會的也消失在了那個方向。
“我們去城郊的那塊空地唱歌吧?”思齊拉著鬱恒的手一蹦一跳的說著。
“恩......還是去天籟樓吧!”鬱恒想了想還是覺得那裡唱歌舒服點,畢竟那個天籟樓的老板也是個穿來的。
統領府錦雲閣
”好了,護送秀女入宮的事情已經談完了,就按我們計劃好的這樣,明兒上朝的時候請皇阿瑪過目應該就沒什麼問題。“八阿哥胤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冷不熱的茶。
”砰、砰“
”進來。“
”奴才格勒給幾位爺請安。“四格的跟班格勒走了進來。”主子,剛才兩個姑娘帶著鬱恒格格的玉佩來了,說是兩位格格半路救下來做婢女的,奴才沒敢做主所以來請示主子。“
”嗬嗬.......拿著鬱恒的玉佩來的能是婢女嗎?你還不了解那丫頭嗎?你要是把人留下當婢女那樣安排不出一個時辰我保證格勒你就想回寧古塔了。“四格搖搖頭,完全無視在座的三位阿哥。
”那爺的意思是?“格勒抹了把汗,兩個姑奶奶又要乾什麼?
”送到格格院裡去吧,讓冬兒、晴兒她們給打理一下然後收拾一件房子給她們。“四格想了想還是先當客人供著吧。
”是,奴才去了。“格勒退下。
”看來兩位格格平時生龍活虎啊。“九阿哥胤禟笑著看著臉色變了好幾變的四格。
“不瞞幾位阿哥,我這兩個妹妹當年被稱作‘寧古塔一霸’,兩個人折騰的花樣是層出不窮,整個黑龍江、寧古塔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四格的臉上哪裡有苦惱,那嘴都要列到耳後根了,明明是一臉的驕傲。
“哦?不是四格兄可否說說?”八阿哥胤禩難得對誰感興趣。
“剛才看兩個格格耍搶,武藝不在我之下,四格哥哥就說一下吧!”十四阿哥胤禎也是好想知道。
“六歲的時候,她們兩個剪了半個軍營的馬尾巴毛,說要做琴弦,結果害的馬群受驚嚇掙脫出欄差點踏平駐紮營地。”四格端起茶杯搖著頭,“七歲的時候,說長白山天池裡有妖怪,兩個人離家出走在山上呆了一個多月,我們幾乎動用全部人力去找她們,找到的時候發現兩個人在山上一處山洞裡睡的正香,四周都是人參啊、野兔啊的食物,我們才知道兩個小東西這是在山上樂不思蜀了。”
十四阿哥瞪著兩個眼睛,九阿哥麵無表情但是眼神裡有著不可思議,八阿哥乾脆用扇子遮臉的笑。
“八歲的時候,兩個人去蒙古探親,結果在草原上跟人家郡主打架、賽馬,把人家蒙古郡主整的到現在想起她們都恨的牙癢癢。阿瑪跟薩不素將軍過世後,兩個小家夥安穩了幾年,不過也就是沒闖什麼大禍而已,小禍基本上數不清。”
“看來,若是兩位格格進了宮,這個性子有點危險啊。”九阿哥冷不丁的冒出了這句話。
“所以我一開始想上報朝廷,說妹妹有隱疾。”四格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為何不報呢?”十四阿哥詢問著。
“兩個丫頭說,哪裡都折騰過了還沒去過宮裡,說想去進宮看看。”四格這次是真的苦笑了,要知道這弄不好可是會殺頭的。
“哈哈,哈哈,還真是有意思。”十四阿哥大聲的笑著。
“若真的進宮了,也就由不得她們了,我看二位格格其實是不想四格兄難做吧。”八阿哥合起扇子,淡然的說著。
“八阿哥精明,兩位妹妹說從小到大闖了太多的禍,如今長大了就不想要兄長操心了。”
“砰,砰”
“幾位爺,五阿哥來了,說皇上要幾位爺馬上去天籟樓,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格勒在門口低聲的說著。
“皇阿瑪出宮了,看來又有事情做了。”九阿哥無奈地笑笑。
“天籟樓!?”八阿哥不解的看著四格。
“回幾位阿哥,天籟樓是兩位妹子的好友開的,就是一個提供人們唱歌的場所,誰想唱歌就上去唱,可以蒙著麵紗也可以不蒙。”四格細心的解釋著。
“哦?”十四阿哥驚歎,隨即又笑著抬腿先出了門。
天籟樓暢飲廳
“我說豆豆,不是說隻有我們三個嗎?”指著廳裡另一角的幾個人,鬱恒鬱悶的問著自家死黨阮玉嬋。
“都說了人家是花了大錢的。”阮玉嬋幫思齊換上了表演的衣服。
“豆豆,你弄疼我了。”思齊委屈的轉過來看著阮玉嬋。
“瓜爾佳思齊!收起你的金豆豆,姐不吃這套!”阮玉嬋看見思齊這個表情就來氣,小的時候愛哭,就給她們被叫做豆豆。
“真是的,豆豆真是越大越不可愛。”思齊訕訕的聳聳肩。
“今兒唱什麼?”豆豆收拾好兩個人,抱起一把琴看著她們。
“看著行頭看不出來嗎?”鬱恒一身白色男裝,“《秋梧桐》。”
“哦!”
音樂聲想起,思齊緩緩上台,無視其他人,因為無視所以她沒看見走進來的四格等人。
思齊用袖子遮了半邊臉,唱:“橘子花間落日樓欄/相對無言看紅顏晚/雁過長天風影浮現 幾葉枯舟傍江水寒/逝水流年今夜無眠/憶時舊夢去而不返/梧桐細雨潸然淚秋蟬。”
鬱恒隨後上台,唱:“遙想當年醉裡尋歡/書生意氣笑語嫣然/少時輕慢凋零花瓣/月落鬆間心似幽藍/葉落無痕烏雲深寒/情節迷亂思緒已乾/已然忘了昨夜夜靜花寒。”
兩人在台上轉了一圈,合唱“風吹散了我的心情/遺落了一地的傷心/等到秋天慢慢長上了我的葉莖/深遠梧桐/惦念著落紅/當年隨流水/到天涯儘頭/枯落的心/風化了秋天的愛情/始終尋覓不到 清清淺淺的蹤影。”
水袖不聽的變換著姿勢,兩個人的舞步跟著調子哀傷而平緩,表情悲切卻沒有痛苦。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歡快點?”阮玉嬋受夠了兩個悲情主義者。
“那你說呢?”撓撓頭,鬱恒真的是無聊的要緊。
阮玉嬋拿了兩個仿話筒的擴音筒上來,說:“給我RAP起來!”
“那就《庭院》吧“,行了吧?思齊鬱悶的想著。
“我想聽鬱恒唱《如夢令》,”阮玉嬋突然說。
“好吧好吧!”鬱恒被兩個人折磨的不行了。
思齊走到阮玉嬋身邊敲起了蛇皮鼓,阮玉嬋換上了琵琶。
“窗欞已凋落了碎紅/深醉在驛坊呢喃/那一年,煙波渺/我自輕舟去異鄉闖蕩/小溪流鬆柏蒼蒼/你裁衣等我還鄉/舊歲鳳仙已綴滿院巷/懷中卷著你陳黃丹青/是不敢去歎言的傷/滿西樓未必有明月光/或許南燕紛飛淚彆了少年癡狂/佳人醉唱一首如夢令/勾我思緒如湧浪/你我而今各在水一方/又恐相見淚染妝/夜風忽然送來桂花香/焰火佳月幾度西廂/可惜少了你睡著在我胸膛/篆香燒儘我登高望/鶴駕翅孤帆遠江/重陽夜,水車響/我將茱薏彆你發瑞旁/溪亭日暮你朝夕顧/那山道彎彎曲長/難再尋覓舊年沉水香/驚蟄花壓重門淚兩行/而今春聯換下幾張?/昨夜雨疏風驟催荷塘/待我歸兮卻已人去蒿長添淒涼/佳人醉唱一首如夢令/勾我思緒如湧浪/你我而今各在水一方/又恐相見淚染妝/夜風忽然送來桂花香/焰火佳月幾度西廂/可惜少了你睡著在我胸膛/佳人醉唱一首如夢令/勾我思緒如湧浪/你我而今各在水一方/又恐相見淚染妝/夜風忽然送來桂花香/花月佳期幾度歎西廂(啊)/可惜少了你陪伴在我身旁/獨抱濃愁隻盼梅雨湮斷腸.”
”曉鬱就是曉鬱!“阮玉嬋拍著手。
“來吧,唱《庭院》!”思齊突然蹦出來!
台下包廂裡的幾個爺們都傻了,先是兩個人的歌聲,接著是歌詞,在最後就是兩個人的忽視。康熙突然笑了,看著兩個丫頭對著四格說:“四格,總以為你們兩家都是將才,如今才發現還有如此的一麵。”
四格摸不清康熙的意思,隻能弓著身說:“皇上過獎。”
“朕可沒過獎,早就聽說你們家的這兩個格格能文能武,想不到還能唱。聽說,小時候她們去蒙古把人家蒙古台吉的郡主都給比下去了,去年朕去塞外還聽說多爾濟說懷念你家格格們的歌呢。”康熙笑著,那意思就是,快點朕想聽。
“那臣讓妹子們唱一次。”說完就出去了。
“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唱一次草原上的歌?”麵對突然冒出來的四格,思齊嚇得要命,聽了四格要求,突然緩過悶來,估計台下有什麼人,不然四格是不會提這種要求。思齊扯了扯鬱恒的袖子,鬱恒歎氣。
“豆豆,第一首《月兒亮彎彎》,第二首《我和草原有個約會》。”思齊無奈的把四格轟走然後跟阮玉嬋說。
“哦。”抱起琵琶,阮玉嬋任命了。
“月亮出來亮彎彎亮彎彎唷/想起我的阿哥/你在那遙遠的地方/離開後是否沒有遺忘/月光照城市的窗/思念月光好亮/能不能聽我輕聲唱/這首歌讓夜變的漫長/你溫暖著我心房/月光一樣光芒/依然還是那一天/彎彎的月亮/所有情歌像月光/將戀人的身影拉的更漫長/拉的漫長/我們曾經多希望/永遠不會天亮/就這樣慢慢的走/一直走走到地久天長.”兩個人在台上傻傻的站著唱,你不就要聽歌麼,我們就光唱。
“這....這也能唱贏?”大阿哥胤禵無語了。
琴聲轉變,換了曲子。
“總想看看你的笑臉總想聽聽你的聲音/總想住住你的氈房總想舉舉你的酒樽/我和草原有個約定相約去尋找共同的根/如今踏上這歸鄉的路走進了陽光迎來了春/看到你笑臉如此純真聽到你聲音如此動人/住在你氈房如此溫暖/嘗到你奶酒如此甘醇/我和草原有個約定想約去祭拜心中的神/如念邁進這回家的門忍不住熱淚激蕩的心/我曾在遠方把你眺望我曾在夢鄉把你親近/我曾默默為你祈禱我曾深深為你牽魂/我和草原有個約定相約去訴說思念的情/如今依偎在草原的懷抱就讓這約定凝成永恒/嚕^^嚕^^/如今依偎在草原的懷抱就讓這約定凝成永恒/就讓這約定凝成永恒.”
這次沒忍住,兩個人還是牽著手跳了一隻舞,一邊跳一邊笑好不開心。
“朕就說麼,剛才合著在鬨彆扭!這首歌才展現了兩個人的實力。”康熙眼中閃著光。
“哥,我們唱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知道有貴客,所以思齊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一聲雖然,這完全沒什麼禮帽可言。
“四格,讓她們回去吧,朕也累了,回宮。”康熙沒有動但是發了話。
“等一下啦,你們再給我唱首歌聽麼。”阮玉嬋不乾了,她想聽的還沒聽見呢。
“你要聽什麼?”鬱恒無奈地低著頭。
“《落花》”阮玉嬋突然就說了這個。
“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淚/一生要流多少淚才能不心碎/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沒有人看得會/當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滿天飛/冷冷的夜裡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一生要乾多少杯才能不喝醉/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沒有人看得會/當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滿天飛/冷冷的夜裡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冷冷的夜裡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
清唱了整首歌,大廳一片寂靜,連阮玉嬋也傻了。
“齊齊,我們該回家煮飯了。”
“曉鬱,我們是該回家煮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