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 人活著,怎能快意?(1 / 2)

無憂渡 Dalove 4086 字 9個月前

無憂回到蘇府已有兩日,期間蘇弘不在府中,她與尤氏母女素來不對付,便本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安然度日。蘇弘待她不甚嚴厲,乃至縱容,於她來去倒是便利。

無憂去了芳華閣一趟,回來時已是正午。日頭盛,霜菊打著竹傘同無憂步入回廊,往住所行去。迎麵走來三個婆婦,霜菊心細稟了一聲:“小姐,是夫人的人。”

無憂抬眸一看,果見三人朝她的方向行來,三人見她俱恭敬行了禮。無憂未發話,她們便不敢隨意離去。

從她們的麵上打量過去,也不過是素日尤氏房中的人,隻是獨有一人她瞧著麵生,服飾不像是府中的人,隻問她:“你是新來的?”

那婦人頷首答道:“回大小姐,奴是遣來為夫人診病的。”

哦?尤氏病了?無憂倒未料到,難怪近日府中安靜得很。她也不為難,隻道:“你們去吧。”

那三人得了話,行禮退去,無憂二人也回了雪院。

無憂用飯自不與尤氏等人一桌,用過午飯,無憂便讓霜菊去探聽周知斐的消息。可是人走得兩個時辰,也未見消息,無憂心頭不安起來,倚在榻上如何也闔不上眼。屋內燃著的甜香讓她愈發煩躁。末了,她起身穿衣打算親自去。

可這時,房門一陣鈍響,被人猛地踢開。

無憂回望過去,便見一眾婆婦簇擁著湧進來,心頭的不安瞬間放至最大。

“誰讓你們進來的?”

那為首的婆婦正是尤氏心腹,無憂知道是尤氏母女要對付她。

王家的聞言卻是一笑:“喲,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呢,你不過是個頂替的冒牌貨罷了。”

無憂心頭一凜,這麼快她就要暴露了麼,尤氏當真有幾分本事,能從死人堆裡撿出舌頭來。

她可是清楚不過,那個鄉下莊子所有的知情人都被滅了口,長公主的殺令是凡見過蘇娮的人一個不留。不過,想必還是走脫了一條漏網之魚。

她使自己鎮定下來,她頂替蘇娮之時就想過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到底紙裡包不住火。隻是,長公主的籌劃終究是落了空。

她沒有急著去質問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尤氏也不會動她。她也想看看,她會怎麼對付她。

“帶我去見你主子吧。”

王家的如何想到她這樣妥協,便讓人上前押著她,誰知她們大意了,人還未上前便被眼前女子踢倒在地,無憂冷冷看了眾人一眼,“不怕疼的隻管上來。”

說罷,她便徑直出了門,朝尤氏的住所前去。眾婆子連忙跟上。

閣內,尤氏端坐著等人。滿頭珠翠,姿容不改。

無憂見了她也不行禮,隻站在原地,看她發話。

蘇妙立在尤氏身側,見無憂還一臉威風,想起幾樁舊賬來,心中憤憤,不由道:“你這個冒牌貨,還有何話要說?”

無憂淡淡看她,眸光沉冷極靜,理也未理她,而是看向一旁的尤氏,“不知母親今日有何賜教?”

尤氏輕輕一笑,這一笑頗多算計隱藏,微微抬手便有人站出來,無憂看過去,竟發現正是今日見過的那名婆婦。

那婆婦立在跟前,同眾人稟道:“回各位貴人,奴有幸服侍過蘇小姐,那日奴老家有事便離開家中,可回到家中大小親人皆被惡徒誅殺,隻餘奴一人隱姓埋名苟活性命。而三日後,便有人接走蘇小姐,奴實不知那些惡徒與蘇小姐……”那婆婦思及痛處淚水沾襟,話也不敢再說下去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看向無憂,在座也有些許是尤氏請來的族中夫人,為的便是讓人見證前年蘇弘命人接來的嫡女是掉了包的蘇娮。

尤氏見四下議論聲起,麵色不改繼續問:“你說服侍過蘇小姐,可有證據?”

那婆婦朝尤氏看了一眼,似乎心定,道:“回夫人,蘇小姐右肩膀上有一顆紅痣。”

尤氏也不心急,厲聲問道:“你可知構陷尚書府小姐是何等重罪?”

那婆婦聞言頓首,俯跪地上不敢言語,哆嗦著答;“奴…奴所言屬實,不敢欺瞞……”

尤氏命人扶起她,而後道:“將乳母帶上來問話。”

蘇娮乳母,無憂也見過,若她前來,自己的身份自然是瞞不住的,她身上的確沒有那顆紅痣,隻有猙獰的傷痕。

無憂看向眾人,“不必查了,我的確不是蘇娮。”

尤氏也未遣回下人,即便她親口承認也終究不夠,她就是要當著眾人的麵揭穿這個假蘇娮。

見尤氏未就此算了,無憂也當著眾人的麵扯開了衣襟,往下一拉便露出一方雪白。眾人一看,確如她所說,白膩之處並無紅痣,反而有一處清晰可見的傷疤。

一個正經女子如何身上帶傷,眾人不覺將她與那群屠戮的惡徒聯想在一處。

蘇娮扯著一半衣襟走近些許,道:“可看清了?”

這時,一婦人站起身同尤氏道:“姐姐還等什麼,還不將此居心叵測之人送了官去。”

尤氏不應,卻已然默認,當即便有數個丫鬟婆婦衝上來,欲將無憂製住送去官府。尤氏的人剛想幫襯,尤氏製止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