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頭看看月色,眼神莫名。
嗬,等不及了呢……
……
深夜的國都一片寂靜,可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棧卻迎來一位行色匆匆的黑袍人。
“在下見過紫驚前輩。”黑袍人脫下外袍,朝上座上的紫衣人作揖。
這位被喚名“紫驚”的人悠閒的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紫眸中算計一片。繞起一縷紫發:“殿下客氣了,紫驚是受寵若驚啊。”聲音嬌媚妖豔。
“前輩是‘幽銘’首腦,在下對前輩行禮理所當然。”
“殿下,我雖是首腦,可你要知道這‘幽銘’不是我的。”紫驚擺出一副傷腦筋的表情。
黑袍人微微一笑:“前輩,我不過是與您談一樁生意而已。”
“可這生意不簡單啊。反正我可做不了主呢~”
“那……”
紫驚嫣然笑道:“殿下放心,我已稟明家師。而且,家師也同意與殿下見上一麵了。”
黑袍人大喜:“如此再好不過,敢問他老人家何時來到?”
“家師已到,殿下有什麼事就對他說吧。”
這時,內室的幕簾被掀起,從裡走出了個人來。來人一身紫紋白袍,一頭及地的白發。身上帶著絲絲寒意,他的到來也讓房間冰冷起來。麵容被銀白雪紗的麵具遮掩著,隻能從白紗下隱約窺見那略施銀輝的薄唇和臉頰上的紫色圖騰,以及麵具下那雙讓人不寒而栗的銀眸。
不怒自威,縹緲的氣息猶如登羽化仙的天神。黑袍人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不敢與其對視卻又無法移開眼睛。
慌忙間施禮:“參見雪泠前輩。”
雪泠,真是好恰當的形容。這人就像極北的寒冰,冷漠異常又難以琢磨。
“你真想做這筆生意?”雪泠終於開口了。聲音空洞滑膩,卻冷如山泉。
紫驚已過而立之年,他這師傅怕是已有六十好幾,而聲音卻顯得如此年輕,怎麼會呢?
似是看出黑衣人的心思,雪泠淡淡的道:“若有心思不如想想有用的。”
黑衣人忙賠禮:“關於那件事……雪泠前輩您?……”
“你若執意如此,我們便立下契約……隻是你,不要後悔。”
“多謝雪泠前輩,在下感激不儘!”雖猜不透他最後的意思,但自己必須要做下去。
待黑袍人走後,紫驚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麼容易就答應他嗎,泠?”
“我沒興趣陪小孩玩,隨他鬨去吧。”坐在椅上,雪泠伸出白玉般的手倒了一杯茶,遞給紫驚。
修長的手指,銀色的指甲,再加上手背上的紫紋,就如一幅畫般的美麗。紫驚開心的眯起眼,接過了茶杯。
雪泠沒有將目光過多的停留在紫驚身上,起身吩咐:“我要回去了。繼續監視他們,但不要動手。”
紫驚還未答話,雪泠就如鬼魅般消失了。寂落地轉著茶杯,臉上出現罕見的憂傷。
他最近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但他卻不能去乾涉,隻能像傻瓜一樣裝作不知。但……隻要他開心就好!他開心自己也就會開心,真的……
雪泠悄無聲息的落在一處屋簷上,看著那黑袍人進入遠處一所大宅中。轉頭,目光幽然的朝北方眺望,那片連綿的巍峨樓宇在夜色下若隱若現。
“看來那裡真是欲望的墳墓……”
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亦如來時。隻閃過一道白光……
國都之北,皇都之城。
這隻是開始,暴風雨的預兆。一場以皇宮為中心的陰謀正悄悄醞釀,危機中勝者是誰?
“我不妨陪你們演這場戲。”
冥冥之中天已注定!
……
一夜勤奮後,鎏鈺坐在了書房裡。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荒TM!
麵對一大張的紙,鎏鈺就會這兩句。
NND,老子豁出去了!
一咬牙,鎏鈺開始在紙上大書特書起來,其姿勢極為豪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