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絕對弱勢姿態被銀發男人禁錮住的年輕男人不知何時擺脫了對方的手掌,險險一個翻身躲開對方狠辣的槍/擊,然而右側臉頰卻閃避不及被子彈劃過,細膩的皮膚立刻皮開肉綻,卻並沒有血液從傷口中流出。
“琴酒——”年輕男人、不,貝爾摩德一把扯下破損的人皮麵具,似嗔似怒地埋怨了一句,卻在對方再次舉起槍的時候,舉起雙手以示無害,“阿啦阿啦,你也太暴躁了,琴酒,誰惹你了?”
“哼。”
被稱作琴酒的冷酷男人冷哼一聲,放下槍,重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怎麼?任務不順利?”貝爾摩德也不在意對方的冷淡,撕掉偽裝,甩了甩一頭漂亮的淺金色長發,“不應該吧,冰酒那個可怕的男人可從沒失手過。”
琴酒臉色陰沉,又灌下一大口酒:“那家夥——哼。要不是有那位先生的口諭,我一定會殺了他。”
貝爾摩德美目流轉,轉過身,纖細的腰肢輕輕依靠在吧台邊緣,笑著道:“哦?讓我猜猜看……冰酒又犯病了?”
“……”
“看來你在他手上吃了個大虧啊,琴酒。”貝爾摩德臉上的幸災樂禍簡直沒有絲毫要掩飾的意思。
“伏特加呢?”
“……在醫療部,”琴酒臉側咬紋浮動,一雙墨綠色的眼睛冷得嚇人,“——那個瘋子!明明在部署時說過隻在78號倉庫安裝了炸藥,但事實上,整個B區倉庫全部都被他填裝了大劑量炸藥!”還好他早早察覺不對,沒等冰酒提醒就率先帶著伏特加和基安蒂撤退。
貝爾摩德伸出一根食指抵住紅唇,神情若有所思:“這樣看來,得稟告BOSS,下一次體檢需要提前了……”
漫畫到了末尾篇章,窩在自己臥室中的冰酒正在伏案寫著什麼,桌上攤開的筆記本、紙張、各式各樣的筆亂作一團。
向來被主人打理整潔的衣物在這一刻顯得有些淩亂,襯衣的袖子被隨意卷到手肘位置。衣袖下方,猙獰的青黑色痕跡一直蔓延到主人那被衣袖遮蓋住的部位。
“啊,完成了。”
薄綠眸色的青年仰靠在椅背上,無聲微笑。
鏡頭拉近。
一身黑色勁裝的青年單膝跪立在棺材之中,背對鏡頭,以絕對掌控者的姿態禁錮住少女,一手緊握著一枚十字架貼在了少女心口,另一隻手卻輕輕抬起少女的下巴,輪廓英挺的側臉狀似深情,微微低下頭,似乎下一秒便要親吻上去。青年身下,深紅的棺木中,身著一襲暗紅色修身晚禮服的嬌俏少女,麵色蒼白,衝著鏡頭鬼魅般勾唇微笑。
少女的一條手臂宛若無骨般環繞在青年頸間,另一隻手卻反握著一支嬌豔欲滴的鮮紅玫瑰抵住了青年。玫瑰帶刺的花莖刺穿了青年的後心處,汩汩流出的鮮血沾染了少女蒼白的手指,而青年卻渾然未覺。
‘It is the best gift for my love.’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