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
不可能有問題。
安室透笑了起來,電話裡溫淳磁性的男聲有些失真:“放心交給我吧,冰酒。”
矢目久司當下隻覺得心下一陣熨帖。
——現在的波本,真的很貼心啊。
跟一開始的刺頭形象完全不一樣。
但很快,他轉念想起自家那兩個被分彆放置在兩個相隔甚遠的安全屋修養的糟心部下,稍微柔和的眼神再次回歸到平靜。
決定了,得找個機會揍他們一頓:)
矢目久司這邊還在思考著什麼時候把兩個冤種部下約出來交流一下感情,就聽到電話那邊,波本的聲音再次響起。
“您希望我做到哪一步呢,冰酒?”
哪一步?
車禍,還分步驟嗎?
也許是矢目久司這邊半天沒有動靜,安室透喂了兩聲。
“冰酒,發生了什麼事?喂——您在聽嗎?”
出於對臨時部下負責任的考量,矢目久司謹慎地發問:“你打算怎麼做,波本?”
電話那頭,安室透笑了起來,但說出的話,卻是跟他那清朗悠揚的嗓音完全相反的狠毒。
“要撞死嗎?”
“還是說,留一口氣,交給您帶回審訊室問話?”
矢目久司,沉默了。
電話裡一時陷入了安靜。
過了一會兒,矢目久司語氣裡帶著非常明顯的困惑,禮貌地關懷:“波本,你沒事吧?”
“?”
安室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有什麼問題嗎,冰酒?”
他的疑問讓矢目久司的問號更多了。
“波本——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我想弄死車上的人,其實完全可以不用車禍這種方式呢?”
安室透,突然愣住了。
……
他確實沒考慮過這種可能。
——對啊,在市內想要殺掉一個人,有什麼是比讓狙擊技術精湛的君度動手,來得更加隱秘,而且方便的呢?
……是他想多了。
於是他虛心求教:“那麼,需要做到什麼程度,才比較合適呢,冰酒?”
矢目久司“……”了一下,還是耐心地教導對方:“撞進醫院就可以了,波本,彆把人弄死了。他們身份特殊,真出事了,我們會惹上一點小麻煩的。”
說完,矢目久司就掛斷了電話,找到跟反舌鳥的簡訊聯係界麵,快速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送過去。
[新聞我看了,把那個爆處組警察萩原研二乘坐的車輛照片以及車牌號,發送到這個郵箱裡。——冰酒]
[稍等……完成了,冰酒大人。——反舌鳥]
矢目久司揉了揉眉心,思索片刻,繼續打字。
[今天你留在安全屋,隨時待命。稍後還會有要用到你的地方。——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