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下,一個小丫頭坐在一個小凳子費力的洗著衣物。小手因為浸在冷水裡越發通紅。好像長期營養不足,顯得身體瘦小臉色發黃。
“乾嘛呢?磨磨蹭蹭的就知道偷懶?倆盆衣物到現在還沒洗完!我叫你個丫頭偷懶!”一個五十多歲的婆子抬腳就將瘦弱的丫頭踹到地上。丫頭低著頭。哆嗦著身子連忙說;“李媽媽不要打,薇兒剛才去給四夫人熬了藥,剛回來洗衣服。”
“那個狐狸精又裝病!我呸。。。。!”老婆子衝著屋子大聲叫罵道。還不等叫完,隻聽一聲嬌笑打斷她的不滿。老婆子和丫頭同時抬眼往牆上看去。隻見一個妙齡少女側躺在牆頭,貌似不經意的瞄了二人一眼道:“我當誰家的狗這麼能叫,原來是你這頭不長眼的老母狗!”婆子一聽這話立馬叉腰叫“哪裡來的小蹄子,這麼沒有規矩!”
“小蹄子?”女子嗬嗬嬌笑道:“媽媽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連善兒都忘記了麼?”
“小,小姐?!”丫頭突然哭叫道:“小姐真的是你麼?小姐,我,我去叫夫人去!”說完丫頭就要往屋裡跑。“薇兒!慢著!娘親身子不好,這老狗叫的如此旺,怕是睡的沉了。”眼裡閃過一絲痛楚,便把目光重新射到老婆子身上。冷笑道:“當年也是這口井旁,善兒可是讓媽媽費心勞力了呢。”
女子妖媚的打了個哈欠。輕輕的抬起身子:“李媽媽,你說,善兒該怎麼感謝你將善兒的手,用石頭磨爛呢?恩?”幽幽的望了眼裡屋,轉過頭突然開心的說到,“沒想到李媽媽的性子還是如此呢。”
她翻下牆,看看門口。應該快到了吧?大娘和好爹爹!八年了,她在紅塵樓待了八年,習武了八年,終於有資本回來和那些人算算老帳了呀。出生時,她的倆手中指分彆有類似指環的肉繭,本就被冷落的娘親因為自己就更加艱難。懷疑她是不詳之人,母親和她便被打發到這個破落的院子裡來。李媽媽仗著是大娘的遠方親戚肆無忌憚的蹂躪著薇兒,更不把自己和母親放在眼裡。若不是那年。。。。。怕是她依然在這個院落怨著恨著而無計可施吧?
隻見一群夫人,從門外走來。
”怎麼會事?李媽媽?”為首的夫人眼光銳利盯著扇娘問道。八年,那個賤人的女兒居然自己找回來了麼?
“喲!錢莊的大夫人,還是依然美麗如初呀?瞧那銳利的勁更是厲害了呀?嗬嗬。”
“夫人,這個小賤人說是七小姐。。。。唔。。。。。。”驚懼的眼神看著地麵突然拉遠。脖子上嘞著繩子,她痛苦的將目光看向大夫人。大夫人微眯起雙眼,好快的身手!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清她是怎麼將婆子吊上去的,使了個眼神給貼身丫頭。貼身丫頭領命忙去報信,隻聽啊的一聲便撲到在地,沒有再起來。
“你到底是誰!擅闖錢莊!好大的膽子!”錢夫人出口到。半個月後是武林大會老爺代著少爺們曆練,雖然莊裡留了些人,可這後院偏僻。。。。。
“謝玉嬌!你還巴巴著盼你相公就你麼?嗬嗬、”又是一陣嬌笑好似真的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竟然直不起腰來。“放心吧,你很快就能看到你的相公和兒子了哦!至於前院得人,善娘得人會招呼好的。”
“你若真是我們錢莊的七小姐,不妨叫四妹妹出來認人。到時;老爺回來自然給你個身份!”回頭吩咐道“請四夫人出來!”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衣著華麗,善兒冷眼看著這個急忙找死的女人“老賤人生的果然是小賤人哈,錢善你居然落了懸崖都沒有死麼?”。“燕兒!不可放肆!”
“你叫我娘什麼?在叫一次我聽聽?恩?三姐哦?”善娘輕輕靠在井沿上,看著自己的手柔柔的說道。
“善兒!”這時一個臉色蒼白的夫人手扶著門柱,驚喜顫抖的喚了聲。善娘緩緩回過頭,好像從來沒有一個妖媚的女人出現過,像一個害羞的小女孩,轉過身輕喚道“娘親”
善娘踩著詭異的步伐占到婦人麵前,輕輕抱住,好像怕一用力,懷裡的人就會碎掉。婦人還要說話。善娘食指在嘴邊,輕噓了一下“娘親身子不好,快回屋,一回善兒就來。"柔聲過後便微歪著頭說”扶夫人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