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抬腿就往善娘飛出來的店裡走去。剩下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好像哪裡不太對。
“呦,這位姑娘。您瞧您去哪裡了?我這菜都給您上好了。這二位您朋友?”店小二剛才回來一看,人沒了,正愁這一桌子菜怎麼辦。“恩。再添倆副食具來。”善娘回過頭道。“怕是這段日子,荊少爺沒少勞煩姑娘。這頓粗茶淡飯姑娘且將就下,他日姑娘有事,善娘定當傾力效勞。”
“姑娘不必客氣,我與。。。我與荊公子相識自是緣分。況且我與荊公子一見如故,照顧他也是自然。對不對?傻子?”鈴鐺轉過頭看著吃著正香的荊王爺。隻見他將食物把嘴塞得慢慢的“唔,嗯”的,也不知再回答她還是在享受美食帶來的快樂。
微微皺眉,對於她叫他傻子靖王爺並沒有在意,可是心裡卻還是不太舒服,雖然這是事實,但是總傻子傻子的叫也太沒有涵養了。而且傳出去對荊王爺的也不好。
“荊少爺,你都沒有告訴這位姑娘你的名字麼?”
“既然傻。。荊公子碰見姑娘。鈴鐺也該就此彆過。”起身便走。善娘自是沒有挽留。隻見荊王爺這才急忙站起身來“鈴鐺,你不是也要去望家堡的麼?咱們不是說好一起去的麼?你不要走,好不好。”
鈴鐺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善娘。“荊公子自重。既然你遇到了自己家人,鈴鐺也該。。。。”“鈴鐺不要走,不要走。善娘你勸勸鈴鐺,不要她走。”荊王爺眼裡冒著淚光央求到。善娘嫵媚一笑“既然同路又有緣相識,自該一起上路。”善娘說過便自顧自得吃了起來。鈴鐺也是輕笑下“即使如此,鈴鐺又怎能博了姑娘的美意?”也一屁股坐下吃飯。
荊王爺眉開眼笑道“真好。”
次日,善娘看著他們二人租來的馬車輕一皺眉“你們就是坐著車從都城過來的?”這是一農家用的馬車,無蓬。用木頭拚湊起來,前麵拉車的騾子,還狠狠打了個響鼻!
“鈴鐺捉襟見肘,帶出的盤纏也就夠買這樣的馬車,姑娘自己有馬,不必介意。”鈴鐺嘲弄的笑聲讓善娘很不滿。“這車速度緩慢。怕要很久才能到,我再買輛便是。”
微風輕拂,善娘趕著馬車感受著微風拂麵的愜意,多少年了?不曾這樣的愜意?多少年了不曾這樣的真實?韻這個名字突然變得那麼遙遠,隻有心口的地方還隱隱的作痛。
“我把思念掛在窗口,等待月亮把它取走,在星星睡著的夜裡,靜靜體會我的感受。風沒有帶來你的消息,寂寞在等候中窒息,你什麼時候回來?彆忘了穿我熟悉的白上衣。”手托住一片凋落的桃花瓣,善娘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恨麼?到底要恨到什麼時候呢?這首詩是在那個世界做盲女時,鄰家哥哥念給她聽得。那個陽光的大男孩在認識她起,便總是喜歡圍著他繞。如果沒有那決絕的誓她是不是可以忘卻韻,重新開始?如果沒有那決絕的誓言,她是不是不會被汽車撞死?也許他已經和鄰居哥哥生兒育女,若是按時間算的話,她得子女都該成人了吧?
“善娘念得是什麼?真好聽。”荊王爺探出個腦袋討好的問道。裡麵的鈴鐺也很認真的看著善娘,這奇怪的語句,是詩還是詞?這個妖媚的女人又怎麼會念出這樣淡淡憂傷的東西?
“我也忘記了,好像是夢裡一個男孩子念給我聽的。他念的時候很憂傷,所以我記得。是個很值得懷念的男孩子。”善娘柔和的看著道路倆旁的桃花樹,眼神裡似有懷念,憂傷還有陸羽荊看不懂的東西。哪怕是作為韻也是不會懂得東西。她多希望,能返回去。平靜的接受韻背叛她得事實,哪怕依然是選擇死亡,但可以不要那麼恨他,不要那樣的詛咒,然後遺忘,接受彆人給她的真愛。
“男人?!你在想彆的男人嗎?”陸羽荊一把抓住善娘的手,怒道。善娘平靜的回過頭,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是的,給我念這首詩的人。一個為我蛻變成男人的男孩。“
“你!”陸羽荊用力縮緊的手突然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