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娘此時已是躲閃不及,卻又不是挨打認命的性格。細絲在手指裡蠢蠢欲動,眼看斧子飛來細線早已猶如戰前猛將敲打著主上的心。
一把極是細膩的手坎坎將飛來的斧柄握在手裡。眾人將視線由斧頭轉向那把細膩的的手,又轉向手的主人。一是好奇這雙美手的主人,二是想看看誰這麼多事,救下這個靠山最大的爭奪者!
自然,其中也包括善娘。
善娘可是睜大了雙眼看著這個麵貌俊朗的男孩。男孩也就十六,七的模樣,單眼皮的眼睛卻是大的緊,白皙的麵龐露出淡淡的笑,酒窩隨著笑竟深深的印在上麵。挺立的鼻子皺了皺,可愛的模樣不禁讓人愛憐。男孩見善娘隻是瞪大眼睛看著自己,沒有什麼反映倒也不生氣,隻是跟著善娘瞪大眼睛,立在當前。
被斷臂的男人的哀嚎這才將二人引回現實。另一個揮飛斧子的大漢衝上前,扶起哀嚎不以的同伴,喚道“大哥,你怎麼樣?!”那斷臂大漢指著皺緊眉頭,似乎苦惱的善娘恨聲道“善娘!如今我三兄弟技不如人!三弟慘死你的利爪之下,於我斷臂之仇他日我要雙倍奉還!”大漢扶起兄長,走出房間。折騰了半天,善娘的房間早已七零八碎。
望家堡的老堡主踏著急匆匆的腳步,恰巧進來。時間拿捏剛剛好。
“唉,不曾想單是這幾日事事不斷。善娘,老夫早有所言。若是哪位高手以正當的比武方式贏得金絲纏,老夫定當著武林同道的麵交與他保管,為何你等不到那日就動起手來?且是在老夫的望家堡,你叫老夫如何給各位一個交代?”
跟著斧手二人而來的人中一個年貌刻薄的女子接口道“望家堡堡主還是要給我們各位一個說法,不然未等那日,我等要如何安心?”
“哼!說法?哪裡的說法?莫不要說人不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又如何?技不如人就不要在外麵亂晃!”善娘是極其氣憤的,自己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是很明顯,在望家堡的賓客裡,有人死了。很顯然已經認定了就是她下的手。
“善娘”陸羽荊這才冒了出來,剛才打鬥時被鈴鐺點住穴道,眼睜睜的看著善娘差點受傷,心裡甚是窩火。
“荊少爺。”善娘雖然怒火不小,但是見傻呆呆的陸羽荊撲向自己,還是壓住火氣安慰了下他。這下可是棘手了。自己似乎成了某人的目標,荊王爺跟著自己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即使望家堡此行可以全身而退,怕也.......。
這時想起救自己的少年,少年見善娘終於記得還有他這個救命恩人的存在,也不做作的說那些場麵話。隻是拿出一封書信交予善娘“善主子,這是我家宮主的書信。"善娘接過書信,又回頭道“既然黑前輩要望堡主給各位一個說法,善娘也不想為難望堡主。今日我就離開望家堡,待日再來。”
沒錯,人死便死了。臂,斷就斷了。誰會在乎這個?江湖凶險,在這裡的人早已看清事實。隻是由於人死在望家堡,望家堡怎麼也得有個交代。畢竟這些人可不單單是衝著金絲纏來的,麵子上可是要護望家堡裡的金絲纏。但是其中居然有人下殺手,若不有個說法,要如何挽留外援?
“這位小兄弟。不知你家宮主又是何人?”黑寡婦被當眾撥了麵子很是羞惱。厲聲道“望堡主,我等是您邀來的,為你望家堡保護金絲纏到,金絲纏送與真正能使用他的人。現在護金絲纏的薛老三死在紅塵樓鬼冥爪上,薛老大又被斷了臂。這事僅僅隻是讓錢善離開望家堡這麼簡單嗎?”
“那薛老三原來是死在鬼冥爪上,但是黑夫人憑什麼認定是善娘下的手?鬼冥爪又不是什麼絕學,既是絕學!這個門派的絕學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經被聖手盜得。練就,我善娘自認不是善良之輩,但是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況且我與他三人並無恩怨為何下手?"
見善娘字字犀利,黑寡婦哽的說不出話來。
望堡主重咳一聲“此事甚是蹊蹺,善娘說的到有幾番道理,但是畢竟是薛家兄弟認定是你所為,今日一早。薛家老大不見自家兄弟便去尋找,卻隻見薛老三的胸口裂開,早已氣絕身亡。心臟也被人挖走。見自家兄弟死的如此淒慘,又的確是紅塵樓的手法,所以.....唉。既然如此,老夫隻能取消善樓主的資格了。”
“好!”眾人見望堡主終於說出眾人所想,也是麵樓好色。現在善娘居然這麼痛快的答應下來,心裡難免計較。
“我善娘在此立下重誓。在金絲纏的比武上絕不參加。”這是什麼意思?擺明了耍賴。但是善娘的話又符合望堡主的要求,並沒有什麼不可取。也就沒人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