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原來在這裡。”環低頭,終於看到了那個頂著帽子的小圓腦袋:“小不點君,你也結束了比賽乖乖過來看部長比賽了嗎?”
環叉腰點著手,像在哄小朋友般的笑的很可恥。越前“切”了一聲,壓低了帽簷沒有理他。環也不介意,仍舊笑眯眯的回身繼續觀看比賽。
“這場比賽,部長會贏。”越前在這一旁淡淡的開口。
“咦?為什麼?”環雖然聽到這話無比激動,卻仍然不明所以的希望有人給他解釋。幸村如此強悍的打法,為什麼隻有越前如此篤定的說手塚會贏呢?
“越前這麼說的話,那應該就是了吧。”不二在一旁幫腔道。
“咦?為什麼?不二君為什麼也要這麼說?”環立刻化身了好奇寶寶,上竄下跳的不斷圍在幾個人的周圍搖尾巴。到底有沒有好心人徹底的向他說明一切啊?好著急> <
“你不希望手塚贏嗎?”鏡夜瞥他一眼。
“當然希望!”
“那手塚會贏不是很好,安安靜靜地好好看就是了。”鏡夜保持了一貫的冷酷風格,態度從始至終絲毫未變。
“人家想要知道是為什麼呀!”環終於急了,開始滿地撒嬌耍賴,空中可以看到他的無數條手臂在不斷揮舞。
“啊!你這招千手觀音不錯,要是用在網球上搞不好可以天下無敵。”鏡夜半點同情心都沒有的指著環吐槽,撲克臉還是那副死樣子。
“噗。”一旁的不二捂著嘴被逗笑了。
“鏡夜你……”須王環顫抖著幽怨的石化了,風一吹,就隨著清風化作細細的碎末消散在了空中,背景音悲壯的播放著秋川雅史的“化作千縷的風”。
“因為越前是這裡唯一一個和手塚、幸村都交過手的人,我想應該沒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了吧。”不二終於不忍心的開始為環講解了起來。
“因為部長的網球和幸村的網球擁有不同的意誌。”越前簡單的一句話道出了他所認定的網球的精神本質。
“意誌?”須王環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白癡,為什麼彆人每說一句話他都要反問啊!
“嗯,越前說的對。在網球的世界,力量、速度、技巧、耐力、控球力隻要一個方麵遠遠超越對手的時候,就極有獲勝的希望。但是當兩個人的全麵素質都達到頂峰,無論在任何方麵都無懈可擊的時候,唯有個人抱持的網球的意誌才能成為決勝的關鍵。”
“對手塚來說,網球就是他的生命。”不二淡淡的起唇,望著賽場上那偉岸不動的身影刺傷了眼睛。那個男人的感情太深沉,永遠無法讓人觸及到底部。
這也是為什麼被譽為天才的他一直追隨著手塚的腳步,卻始終無法追上他的原因。網球之於他,隻是一種挑戰,或者隻是一種在享受著的追逐的過程。也許某一天,他會為了一樣更加吸引他的東西而放棄網球也說不定。
“手塚1-1。”
扳平了。環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他抬頭望望湛藍的天空,覺得天氣似乎要比想象的炙熱起來。
賽場上兩個身影還在不斷地奔跑,跳躍。偶爾,幸村會陷入手塚領域的絕境,更多時候卻在陷入手塚領域之前就能抽身出來,並不給手塚留下任何可以做球的機會。這場比賽,精神力量不夠堅定的一方會輸。
天氣果然逐漸熱了,太陽熾烈的炙烤著大地。
幸村的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隻是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跑動仍然非常迅速。手塚始終專注在場地的方寸之間,平板的臉上看不出一絲鬆動,手上的動作也未曾有一次放鬆,沒人能觀察出來他究竟疲勞累積到了何種程度。
“手塚,5-5,交換場地。”
真田自觀眾席上站了起來,眼神緊緊的追隨著眼前那一抹淡紫,自言自語道:“精市,不要輸。”
隻有他知道幸村在全國大賽輸給越前後每天都在進行的地獄式訓練有多麼痛苦。那個人好容易再次站在賽場上了,怎麼能在第一站就輸掉呢?
“真田,除了網球外,我就什麼都沒有了。”幸村曾經在他耳邊對他說過自己的心事。當時的他很想告訴幸村,其實他還有自己。
但是此時此刻,他隻想告訴幸村,現在就把網球當做是自己唯一的依靠那樣去戰鬥吧。不要輸在這裡,不要連心裡的唯一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