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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阿茲卡班前我問斯內普教授要了兩瓶複方湯劑,拉巴斯坦用了一瓶,我自己用的是麻瓜化妝術。因此我還有一小時的時間變成另一個人。
對角巷的氣氛比我上次來時更糟糕些,弗洛林的冰淇淋店被木條釘死了,也許愛米琳•萬斯的死亡消息也是一部分原因,我聽見商店裡的人小聲談論西部的那場動亂,那是食死徒帶著巨人搞出來的。通緝犯的畫像貼在窗口的外麵,擋住了那些原本琳琅滿目的商品,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的懸賞單和他哥哥貼在一起,旁邊還附著預言家日報的剪報,大紅標題是《阿茲卡班再度失守,臭名昭著的食死徒越獄成功》。看起來,空氣中彌漫的恐慌,還有我的那一份。
奧利凡德的魔杖店在巷子最後,門麵又小又破,櫥窗上滿是灰塵,我推門進去的時候,房間裡還有另一位客人。
事實上,他們一共有四個,隻不過要買魔杖的隻有那個新生。那個小女孩的父母穿著麻瓜的衣服站在一旁,波莫娜•斯普勞特教授小聲地向他們講解魔法世界的知識。那位父親很明顯是東方人,母親是個西方人,那個小女孩長得很像她的父親,臉部線條很柔和,東方的特征很明顯。我又想起了剛剛的通緝畫像和那對父母眼中明顯的憂慮。……在這種動亂的時候,麻瓜出身的小女巫恐怕不會有一個平靜的校園生活了……
“我想就是這一根了,槭木,獨角獸毛,一共七個加隆。沈小姐。”奧利凡德鞠了一躬。……沈……一個華裔嗎……
一年級新生和她的父母老師離開魔杖店後,我趕緊上去,複方湯劑是有時間限製的。奧利凡德用他淺色的大眼睛望了望我,有些疑惑的說,“請原諒,先生,我過去沒見過你。”
“我想我是第一次來,我過去一直用的是我父親的魔杖。”我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
奧利凡德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巫師應該有一根自己的魔杖,即使是親人,適合的魔杖也會有不同。您習慣用哪隻手?”
我伸出右手,讓奧利凡德測量了我的臂長,我特地選了一個跟我身材差不多的人,雖然我不確定還能不能買到一根合適的了,畢竟我已經有了山楂木魔杖。
“試試這根,十一英寸,山毛櫸木,鳳凰羽毛,很柔韌。”我揮了一下。
“柳條做的,也是鳳凰羽毛,十又四分之三英寸,很適合變形術。”還是沒什麼反應。
我看著盒子越積越多,不隻怎麼,奧利凡德隻想讓我試鳳凰羽毛的魔杖,“我原先的那根是獨角獸毛的,先生。”我忍不住說。
奧利凡德歎了口氣,“您應該早些來,魔杖對未成年的孩子都是很寬容的,十七歲以後,獨角獸毛的就不怎麼喜歡他們了,龍的神經和蛇的神經做的魔杖又過於挑剔。”
還有這一說。原著裡納威•隆巴頓因為在魔法部搶預言球時把他爸爸的魔杖弄斷了,因此暑假買了一根櫻桃木、獨角獸毛的魔杖。原著也說七年級時奧利凡德為盧娜做了一根新魔杖。我本以為可以很容易買到一根類似的。
不過我內芯還沒成年,於是我堅持,“先生,請讓我試試獨角獸毛的吧。”奧利凡德拿出了幾根,有幾根有了反應,但奧利凡德先生還是認為不合適。
“再試試這根吧,檀木,鳳凰羽毛,彆擔心,先生,這裡總會有一款最適合你的。”奧利凡德安慰我。
我沒有接那根魔杖,“先生,我覺得鳳凰羽毛不適合我,”我直截了當的說,“實際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以為鳳凰羽毛是稀少的,它們的魔杖強大而高傲。”我想起了黑魔王和救世主。
“看來你對魔杖並非毫不了解呀,”奧利凡德微微睜大眼睛,“鳳凰羽毛的魔杖的確稀少、強大而高傲。但我仍然堅持,龍的神經和蛇的神經要更挑剔些。”
奧利凡德把手中的魔杖收好,繼續說,“並不是稀少的東西就是最挑剔的,這與她們的性格也有關係,鳳凰更能包容有個性的巫師,它的魔杖也是種類最多的。”這話有點道理,我不禁想到了斯萊特林麻煩的分院標準,必須承認,蛇類的確更挑剔,喜歡糾結於一些奇怪的傳統。
“您是一位有見解的巫師,也許應該試試這根,非凡的組合,不錯,很柔韌。”奧利凡德從梯子上爬下來,遞給我一根魔杖。
我心中其實已經沒抱什麼希望了,打定主意一會兒讓奧利凡德賣一根獨角獸毛的給我,至少它還能有些反應。我隨手一揮——
跳躍的光斑從魔杖頭部湧出,撒落在塵土飛揚的店裡,我呆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魔杖,感覺魔杖的脈搏在我手中跳動,像握著一顆不斷跳動的心。
“您說的不錯,蛇的神經更適合您。”奧利凡德擦了擦眼角,“這是一根挑剔的魔杖,珙桐木,十英寸長,蛇的神經,我真沒想到她會選擇一個用過其他魔杖的巫師。看來巫師對魔杖的研究永遠也到不了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