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心情似乎特彆好,”哈爾帕斯尖銳地指出,“是你的消失咒終於能把蟾蜍整個變沒了,還是你鐵甲咒的成功率從百分之四上升到百分之五?”
自從我不向哈爾帕斯追問那瓶魔藥後,我們和平相處了挺長一段時間,那時候我練習無聲咒屢遭失敗後,哈爾帕斯還嘗試著安慰我,“以你的年齡,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啦。”
而後來,哈爾帕斯發現我把那瓶魔藥放進帶到學校的行李後,又恢複了尖酸刻薄的態度。他這幾天最愛掛在嘴邊的,除了我熬福靈劑炸掉的坩堝,就是我的無聲咒的慘淡進展。
無聲咒很難,我必須承認。我需要反複琢磨揮舞魔杖的姿勢,常常需要很多天,才能完成一個魔咒。出乎我意料的是,變形術的無聲咒比我想象中容易得多,可能變形術困難的部分在於理論,而我對於那些複雜艱深的論述總能毫不費力地理解。至於魔藥,有了雷恩的魔藥筆記後事情進行得容易多了,他一絲不苟地把斯內普教授上課講的所有竅門全部記下來了,要是我早點遇到雷恩,那些福靈劑也不會慘遭如此的失敗。至於黑魔法防禦術,就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其他魔咒隻要成功一次,後來就一直能成功,而那些攻擊與防守的咒語就時靈時不靈,而且我目前練習的還是三年級和四年級的基礎魔咒,稍微複雜的都沒涉及。
“讓我再猜,難不成你的那個姓帕金森的小女朋友終於原諒你一個暑假沒給她回信啦?”哈爾帕斯八卦地說。
“我隻是前年請潘西跳了一次舞。”我衝哈爾帕斯翻了個白眼,“告訴你,是因為今天書單到了。”
哈爾帕斯挑眉看我。
“那意味著我不用在心驚膽戰地尋找欺騙蹤絲的方法了,開學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咒語,明年放假時,我也成年了。”阿茲卡班劫獄事件的隱患就徹底消失了。
“我不這麼想,”哈爾帕斯更悲觀些,“鑒於你那次表現得太紮眼了,黑魔王願意暑假時放過你,肯定會在你上學時給你個更困難的任務。”
他說得對。原著裡德拉科在書單寄來之前就接受了黑魔標記,接受了謀殺鄧布利多的任務,納西莎媽媽還和斯內普教授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讓他保護德拉科。而現在書單到了,這些事連影子都沒有,我也不能因此掉以輕心,謀殺鄧布利多不隻是為了懲罰我,而是伏地魔計劃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不會因為一個食死徒被放出來而改變。
“彆擔心,哈爾帕斯。我對最壞的情況有心理準備,”我對哈爾帕斯說,“我也想到了一個方法避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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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樓上下來時,納西莎媽媽正在和貝拉姨媽小聲爭執,看到我下來納西莎媽媽很果斷地讓貝拉姨媽回去,沒讓她有機會和我說話。看來哈爾帕斯的烏鴉嘴靈驗了。
“走吧,德拉科。”納西莎媽媽故作輕鬆地對我說。這個暑假我都要求她幻影移形帶我出去,而不是使用飛路網。六年級下學期魔法部會派人到霍格沃茲教授幻影顯形和移形,我希望多體會幾次能幫助我學得快些。
對角巷和幾個星期前沒有很大差彆,兜售偽劣護身符的人更多了,奧利凡德的魔杖店也關門了。
“我們一會兒先去買袍子,”納西莎媽媽比了比我的個頭說,“我想你需要新的禮服長袍。然後再去麗痕書店。”納西莎媽媽看著書單說。
長袍沒什麼好選的,當你是個學生又碰巧是個男巫時,款式就非常有限了,顏色也沒什麼可挑的,那些金色、紅色、紫色的袍子很明顯不適合我。
“德拉科,你覺得這件怎麼樣?”納西莎媽媽在那排綠色和藍色的禮袍中選了一件墨綠色的。貼邊和袖口都有閃閃發亮的飾針。
“你可以試一下,親愛的。”摩金夫人在一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