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看不見的夜騏拉著,在泥濘粗糙的路上前行。
“布雷司,你要是再笑一下,我保證讓你所有的女朋友都認不出你的臉,”我沒好氣地說,我的威脅看起來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布雷司的笑聲小了,可他的肩膀還在不斷聳動。
“哦,德拉科,你跟潘西就是因為她鬨翻的呀,”布雷司衝我擠擠眼,“她是哪個學院的,我怎麼沒碰見這麼帶勁兒的女人。”布雷司把他隨身攜帶的鏡子遞給我。
我先在鏡子尖叫前給了它一個靜音咒,頭發有點亂,我變出一把梳子。臉頰左側有一道抓痕,我該慶幸救世主指甲不長嗎,遠看不是很明顯,除了布雷司這種眼光毒辣的花花公子。然後我目光繼續下移,停到嘴上——
“你們真激烈,”布雷司曖昧地說,他打量著我的嘴唇說,“我覺得她似乎咬了一口。我本來還和克拉布、高爾想著要不要去找你,你得感謝高爾,所以你們才沒被打擾。”高爾衝我傻笑了一下。克拉布用豔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拚命使自己冷靜,免得失手掐死這三個看笑話的家夥,至少要先掐死哈利•波特,我對自己說。
布雷司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一副哥倆好的語氣,“那姑娘是哪個學院的,長得怎麼樣?”
“這麼野蠻無禮,隻能是格蘭芬多。”我空洞地說,不滿足沙比尼的好奇心,今天我沒法睡覺了,我怎麼還跟他們三個在一個寢室呀。
“我上次交往的那個格蘭芬多還挺害羞的呀,說說她的樣子,讓我猜猜看是誰。”
“她的眼睛混濁不堪,像白內障患者,”我想起哈利•波特的綠眼睛,“總穿著一件臟兮兮的鬥篷,也許想把那張醜臉遮住,”我想起哈利•波特越來越合身的麻瓜衣服,“皮膚糟糕透了,像……”我挖空心思地想難聽的形容詞。
“德拉科,你講的是攝魂怪吧,攝魂怪。”
“相信我,絕對比攝魂怪還糟糕。”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那兒?”我不信這三個家夥會一個車廂一個車廂找我。
“你新女友對你還是很體貼的,”布雷司高興得掏出一張紙條,“我們聽見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沒人,地上留著這個。我猜她一定又熱情又害羞,多棒!不過,你中途暈過去可不好。”布雷司一副同情的神情。
我想撬開布雷司的腦子看裡麵是不是塞滿了泥漿,他頭腦裡都在想些什麼啊!
一看就是傻瓜黃金男孩披著隱形衣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張紙條。我向後一靠,覺得後腦勺突突的疼,剛剛撞得地方,一定已經鼓了個包,我抿緊嘴唇,雖然不再流血了,但腫得更厲害了。
馬車在靠近城堡的地方停了下來,“怎麼不往前了?”布雷司探頭出去,“梅林,費爾奇在一個一個檢查學生有沒有帶黑魔法物品。”高爾和克拉布說了什麼,克拉布滿不在乎地說,“沒事,那個老啞炮發現不了。”
費爾奇是發現不了,可不代表他手中的黑魔法檢測器發現不了呀,我現在正在氣頭上,也沒出聲提醒他們。我們下了馬車,和其他人排成一列。我往前看,哈利•波特三人組隔著幾個人在我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