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堡裡出來天氣和昨天在霍格莫德一樣糟糕,風呼呼地刮著,夾雜著鬥大的雨點,看來這幾天是沒法進行魁地奇訓練了。“你一定幫我好好向安德雷亞夫人解釋,”哈利用隊長的鑰匙打開一個大盒子,裡麵有四個大小不等的球,“我今天晚上和鄧布利多教授約好了,沒法去翻倒巷了。”我挑起了一根眉毛,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猜想,也許那天鄧布利多讓我給哈利轉達上課的信,其實是不在乎把這件事漏給伏地魔,要不然哈利怎麼這麼隨意就講出來呢,也許鄧布利多認為隻要上課的內容保密就行了。
“還有今天魔藥課的事兒,”哈利從懷裡掏出一本厚厚的硬殼書,用放大咒將書恢複了原來的大小,他迅速地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又假裝不在意地說,“嗯,我以後就坐你旁邊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也挺高興的嗎?”哈利找出了一個理由,看上去像是鬆了口氣。我突然又覺得自己剛才的推測完全錯誤,很明顯就是哈利毫無戒心地隨口說出來了,我在心裡暗暗決定,一定要找機會訓練哈利的保密意識,也許應該把大腦封閉術儘快提上日程。
我看著哈利把那個不斷振動著翅膀的金色飛賊從箱子裡拿出來,又重新把箱子蓋上,“你叫我來這裡乾什麼?”我皺著眉頭看著外麵的狂風驟雨。
哈利衝我揮了揮手中的金色飛賊,眉飛色舞地說,“其實我早就想和你來一場比賽了,就咱們倆,找球手之間一對一的——德拉科,你彆走。”哈利使勁扯住我的袖子,“我話還沒說完——好吧,有其他原因——如果我贏了,你就要照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一下站住,轉過頭看哈利,我還真不知道哈利想問我什麼,據我觀察,哈利一直沒放棄拉巴斯坦的事,那次哈爾帕斯暗示他我還隱瞞著其他事,他似乎也沒忘在腦後,可能他對開學時害他扣四十分的那瓶魔藥還念念不忘,也許他發現我半夜跑到有求必應屋倒騰蛇怪的牙齒……我瞞著彆人的事兒太多了,所以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斯內鋪來試探,我一時半會兒都反應不過來他們說的是哪一件。
“可以,”我一口答應,“我贏的話你要聽我的命令做一件事兒。”這正是一個機會有借口讓他學習大腦封閉術,“不過——”我又看了看外麵昏沉沉的天空,明明是白天能見度都低的驚人,“為什麼非要在這種天氣比賽魁地奇?”
“因為彆的時候魁地奇場總是擠得滿滿的,校隊也要訓練,”哈利避重就輕地回答,明明知道我不是問這個。
“下午一點還要去麥格教授那兒關禁閉。”我把話說明白,“格蘭芬多球隊因為隊長把金色飛賊丟了而沒法完成訓練,以至於慘遭幾十年從未有過的大敗,聽起來真是一個美妙的主意。”
“彆擔心,”哈利拍了拍手中厚厚的硬殼書,“並不是原來沒有這種情況,我可以給飛賊念遲緩咒、限時咒和場地咒——赫敏借給我的——這樣飛賊不會超出場地範圍,時間到了自動飛回箱子——兒童比賽常這樣做。”哈利翻開書繼續說。“你知道,我想選一個咱們倆都擅長的項目,”哈利巧妙地恭維我,“不過,如果你想比賽給呢子布繡花或者讓蛋撻翻著跟頭繞著桌邊賽跑的話——啊嗚!”我毫不留情地踢了這個出言不遜的家夥一腳。
“三局兩勝。”我一把拿起掃帚向雨中走去,“今天先比第一場。”我是看在哈利學會用激將法的事上才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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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匆匆地往麥格教授的辦公室趕,魔法已經把我們身上的衣服變得乾燥而又暖和。但我和哈利的心情都極度低落,很難比較誰的心情會更低落一些。
“飛賊的速度太慢了,”哈利咬著牙抱怨,“真不該加遲緩咒。”他剛才全速飛撲過去,結果撲過了頭。
我雖然贏了,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我乾嘛要謹慎起見提出三局兩勝,要是早知道第一場就是我贏,“你答應要聽我吩咐做一件事。”我決心扳回一城,“彆亂嚷嚷,這件事你一時半會兒完不成,我答應你,你下場一贏,就可以隨時中止。”見鬼我保證永遠沒有下一場了。“什麼事?”哈利上當了。
我考慮了一下措辭,我理應不知道斯內普教授教過哈利大腦封閉術,“既然你想知道我的秘密——雖然可能性不到萬分之一,”哈利發出不服氣的聲音,“我希望在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發生時,我告訴的人能比漏勺強點,”我毫不留情地說,“我恰巧知道有一種魔法,能使掌握的人不能輕易被刺探大腦,雖然以你的資質我很懷疑你能不能學會。”
“保護大腦……”哈利喃喃地思索,他的眼睛突然睜大了,“大腦封閉術!”
“你聽過?”我明知故問。
“嗯,”哈利急切地問,“你的意思是你也知道,我是說你掌握大腦封閉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