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毛利就醉倒在了愛人的深吻裡,腰後不知何時冒出的尾巴正緊緊勾著越智的腰,腦袋上也冒出了倆個毛絨絨的耳朵。
“要回去嗎?”
暈暈乎乎的毛利揪緊了越智的衣袖,“那...那我明天再來這裡找小仁王”。
冰帝仙宗向來冰冷無情的越智月光在愛人麵前溫柔似水,他輕輕揮了揮手,兩人腳下的雲便飛速朝著冰帝仙宗的方向前進。
⑤
正在院子裡兢兢業業扮演受傷狐狸的仁王瞟了一眼天上,發現毛利已經離開,長長舒了口氣。
他可不想讓毛利看笑話了,自己這次勢必要拿下這個和尚,結契儀式的東西他可都準備好了。
借著受傷狐狸的身份,仁王光明正大地享受著平等院的照顧,偶爾撒個嬌賣個萌。平等院也確實對動物更心軟,仁王想睡床,那他就讓仁王趴在裡床,還貼心的給他蓋被子;仁王想去院子裡透風,平等院就會把他抱到石桌上吹吹風。
小狐狸愜意地甩著尾巴,腦袋蹭了蹭平等院的手心,這是要摸的意思。
平等院長得好、心也好、又溫柔,簡直是完美的道侶人選,那接下來自己就該給他托夢了,得動搖他的佛心呀,puri~
壞心眼的仁王儘給平等院托些不可言說之夢,平等院每天一醒就要讀靜心咒,隻是越讀越沒什麼用處,每晚做的夢愈來愈大膽,夢裡那個銀發的美人總是用尾巴緊緊勾著他。
正在念靜心咒的平等院眼前晃過一條毛絨絨的尾巴,是仁王叼著一株野花跳到了他眼前。他心裡隱有猜測,會是你嗎,小狐狸?可看到狐狸純稚的眼神,平等院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所以他為什麼總做這些夢,是他六根真的不清淨了麼?
端著一副悲天憫人神情的平等院終於有了憂愁的表情,眉心也總是皺著。
⑥
puri~看來可以再加一把火了~仁王趴在平等院身邊,尾巴尖輕輕搭在了平等院手上。翠綠色的眸中滿是狡黠,這和尚終於不在夢裡推開他了。
銀發的美人兒衣衫半解,軟著身靠在他懷裡,平等院這次卻不怎麼控製得住自己了,雙手下意識環緊了懷中嬌人,唇也向下探去——
平等院自夢中驚醒,額頭上滿是虛汗。他,他在夢裡做了什麼?他怎麼沒能經得住那人的蠱惑...他這是...心不靜了...
平等院後半夜在佛堂裡念了整晚的經書,小狐狸偷偷溜進佛堂,腦袋擱在了平等院的腿上。
真有趣呀,puri~念再多經書都沒用,你遲早要做我的道侶。
等到天光微熹,小狐狸爪子踩了踩平等院的大腿,提醒他該用膳了。
“腿還沒好全,怎麼又亂跑?”平等院將他抱起,“是餓了?等我給你弄些吃的”。
是餓了沒錯,隻是想吃的...嘖。仁王半眯著眼,蹭了蹭平等院的手心,和尚你就快從了我吧。
又給平等院托了幾天夢,仁王覺得應該是時候了。月光下銀白色的狐狸漸漸幻化成了人形,和平等院夢裡那位美人兒的樣貌如出一轍,隻是仁王沒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
濕熱的呼吸打在脖頸間,平等院從夢中驚醒的時候一時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真實,隻是當他轉過頭,發現那位銀發的美人正躺在他身邊。
發間小巧的耳朵微微抖動著,眼睫又長又濃密,唇比夢中看起來都要水潤一些,那點小痣的位置更是絲毫不差。再往下看平等院就僵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美人圓潤的肩頭,肌膚是瑩潤的白,隱隱透著粉色。
仁王恰到好處的裝作清醒過來,一副剛化形懵懂不知的模樣。
小狐狸平素就愛纏著他,結果這竟然是隻成了精的狐狸。平等院呆愣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美人兒就鑽進了他懷裡,隻是他不說話,那雙綠眸既單純又無辜,仍照舊用腦袋蹭了蹭他手心。
平等院咽了咽口水,他想,完了,自己栽了。
⑦
平等院離了寺廟,被小狐狸領回了立海仙宗。
哪怕他已經知道小狐狸就是存心來找他的,他也回不到過去了,因為平等院動了心。
於是幻影峰熱鬨了起來,門徒們來來往往為仁王長老布置著結契典禮,其他長老也總找著各種理由來幻影峰逛,其實就是想看看被仁王拐來的和尚究竟長啥樣。
柳生那天難得沒有繃住臉,他仔細瞧了瞧平等院的臉,臉上的神色彆提有多詭異了。最後也隻給仁王留了句,“眼光確實...挺好的”。
仁王隻覺得莫名其妙,他眼光那能不好麼?找的道侶又好看又溫柔,可不像其他人還單著。
丸井他們不僅來,還帶了一堆禮物,說是給平等院的見麵禮。仁王讓平等院全部收下了,等結完契,他就開始教導平等院修行。
幸村也從私庫裡找了不少好東西給仁王,隻是那表情怎麼看都另有深意。
“你有話想說?”仁王一邊往芥子袋裝東西一邊問。
“仁王,說不定過幾天有驚喜”,說完幸村就笑著走了,還帶走了在仁王院裡蹭吃蹭喝的切原。
puri、幸村在打什麼啞謎?
⑧
毛利帶著越智回了立海仙宗,仁王的結契典禮他當然要回來參加了。
“動作還挺快的嘛”,毛利揶揄調侃道。
越智靜靜坐在毛利身邊,隻簡短道了句恭喜,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毛利身上。
仁王給平等院倒了茶水,為他介紹毛利和越智。“鳳凰不用太在意,反正毛利之後就又要跟著越智回冰帝仙宗去了”。
“喂喂,小仁王你這說的——”
拌嘴歸拌嘴,毛利給禮物還是很大方的,但他沒有久留,“走了走了,不多打擾你們了”。
一回到峰頭,毛利就拉住了越智的衣袖,眼神亮晶晶的,“月光,你剛剛傳音告訴我的是真的嗎?”
“那確實是平等院鳳凰的分神”,越智曾在論劍大會見過平等院鳳凰,他還是能認出人的,“分神結契也會牽動原身,大典那天平等院鳳凰會來的”。
毛利轉了轉眸子,“那位的原身怎麼樣啊?也像這分神一樣脾氣好麼?”
越智哪能不知道道侶內心的小九九,三郎這是想看熱鬨呢,“完全相反”。
毛利張大了嘴,而後轉過頭瞧著幻影峰的方向笑彎了腰。“真不愧是小仁王的選擇,哈哈哈哈哈哈哈——”
⑨
“雅治,莫要再喝這麼多了”,平等院收走了仁王手裡的酒杯。
“鳳凰,那點酒喝不醉的嘛,puri~”沾著點點酒氣的仁王湊近平等院,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呐,要不我們先去學雙修?”
平等院抬手將人抱起,“你該休息了”。
仁王合上眼,嘛,反正結契大典也就在眼前了,不急於這一時。
深夜,月明星稀。
躺在仁王身邊的平等院忽得睜開了雙眼,一貫溫和的臉上竟帶了些斜肆的笑容,他隻動手掐了個訣,仁王就睡得更熟了,完全沒被驚動。
“有趣”平等院仔細觀摩著身邊人的麵容,“敢來招惹我,以後可彆想逃啊”,他捏住了仁王的下巴,緩緩低頭吻了上去。
須臾,一縷流光從幻影峰離去,平等院坐在床上迷惑地眨了眨眼,自己怎麼睡著突然坐起了身?見仁王仍熟睡著,他重新躺了回去,並伸手將愛人攬進了懷裡。
在蜃景峰的幸村自然是發現了不請自來的某人,他站在峰頭望著平等院離去。來的比他想的要早些,看來,他們宗裡這隻白狐也要變成彆人家的了。已經嫁出去個毛利的幸村默默歎了口氣。
⑩
結契大典當天,幻影峰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這是仁王第一次穿大紅色的衣服,他照著銅鏡調整自己身上的衣著,“鳳凰,我穿這身好不好看?”
從身後緩緩走來的平等院也是一身紅衣,隻是銅鏡中照出的人影——
鏡中那人有熟悉的樣貌,但那一頭金發還有冷冽的表情卻和平時完全不同。和那人目光相接時,仁王感覺自己都快被凍住了。他詫異地回過頭,“鳳凰?”
平等院挑起仁王的下巴,“小狐狸,不認識你的道侶了?”
“你...你不是鳳凰”,仁王警惕地往後退去,卻被平等院一把抱進了懷裡,熾熱的吻壓了下來,一點點奪走了他的呼吸。仁王的臉漸漸染上緋色。
平等院將仁王抱在了椅子上坐好,他則是慢條斯理拿起梳子替仁王梳頭,“看來你很喜歡我的分神”,那頭銀發被他束好,發端係著紅色的發帶。
仁王盯著鏡中的平等院,低聲喃喃,“分神?”既然是分神,那和鳳凰同名的修行者,
隻有那位了——“你是牧芝仙宗的宗主?”
“吉時到了,走吧”。
仁王抿起唇,“你既然是那位...那也不用——”看到平等院危險的眼神,仁王下意識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之後的結契典禮在仁王看來有些不太真實,他的幻影峰烏壓壓的全是人影,而平等院牽著他的手一步步完成了結契的所有步驟。
他為什麼還要與自己完成結契典禮?他那樣的人物,又為什麼會有一個在凡間做和尚的分神...
直到進了洞房喝完合巹酒,仁王還是懵懵的。
平等院捉緊了仁王的手腕,語氣低沉,“我記得你想學雙修,今晚我好好教教你”。
那晚最後,仁王差點連人形都差點維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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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仙宗軼事錄·續』
作者:不知名海帶君
一、
仁王長老的道侶,牧芝仙宗的宗主——平等院鳳凰,曾經當過和尚。
注:作者親眼見過他光頭的樣子!修道者的分神原來是可以去修佛的嗎?
二、
毛利長老極少閉關修煉,但修為很高深。
注:聽說雙修很有效,本作者也想試試。
三、
咱們宗門的單身率極高。
注:建議自帶道侶再來入宗。
四、
幸村宗主追求者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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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也,你在寫什麼?”切原身後傳來溫柔的聲音,他捏著筆的手頓了頓。
“那...那個...”切原胡亂瞟著視線,試圖把自己的傑作收起來。
進來的是幸村,跟在他身後的是仁王。
“puri~赤也,怎麼又在寫這個東西?”仁王看到書上第一段話,嘴角微抽。
和尚,嗬...自己當時真是被假象蒙蔽了雙眼,想到這裡,仁王就覺得自己的腰在隱隱作痛。
後記:
幻影峰多了一窩小小狐狸。
偶爾還有小紅貓和小銀狼過來竄門。
立海仙宗的其他長老仍舊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