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了四年,教主其實不用太在意。」他想除了他們三人,應該就再也無人知情。
聞言,他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我也很想不在意……你瞧,我都要把這件事給忘了,若不是他刻意提醒,我根本記不得。你道,他刻意說出是不是彆有用意?」
袁丹風一怔,邪眼睨向他。
不管是暗示還是明示,上官鈺的用意已是在明顯不過,他……看不出來?
「丹風不知。」彆過眼,他說出違心之論。
頓時,沉重的歎息聲再次響起。
「什麼用意都好,就是彆再像當年那樣硬是要補償。」如果覺得有所虧欠,當年就彆對他動手動腳,現在動了,卻又反過來想彌補,他真不懂這些江湖人到底在想什麼。
袁丹風一時忍不住,視線又再次瞥向他。意思是要繼續當作沒這件事?
隻怕……他要失望了。
「上官公子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他突然脫口道,俊眸依舊直視前方。
他一怔。「什麼?」
「此行的目的若有上官公子幫忙,會來得更快更容易。」
「請他幫忙!?」驚喊出聲,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你沒說錯吧?這種事……應該找武林盟主會比較快吧?」
「還得盟主願意幫忙。教主該看得出江湖人對魔教有多怨恨,更彆提文玄護法這些年在外頭所做的壞事,加快誤導世人對魔教的錯誤認知,就這點而言,想導正所有人的觀念,恐怕沒這麼簡單。」他一句句娓娓道出,也在訴說著事實。
「就算困難,也非做不可,不是嗎?」話一頓,他又歎息道:「你想我怎麼做?攀個關係,就能夠讓魔教徹底由邪改正?真有這麼容易?」如果行,他隨便找個正派人士來結拜不就得了?何必搞得自己這麼累,還得冒著危險來中原。
「是不容易,但攀關係卻是重要的一塊踏板。江湖人重禮重情麵,若能和名望之士結上關係,他們多少會看在名望人士的份上,留給魔教一些情份,而這要比盟主從中作證,來得有效。」
「怎麼個有效法?」從此不再把魔教當□□看?
「大部分的江湖人都死腦筋,隻會依自己的認知而判定所有事,就算教主下重誓從此不為惡,他們也會認定魔教骨子裡就是個邪惡的人,未來很有可能不遵從誓言,繼續危害武林。不過……若與正道教派扯上關係,那結果將會變得大大不同,那些人會懂得用心去看,最多一兩年後,就會把魔教當個真正的正道教派了。
頓時間,他抿嘴不語,久久陷入沉默。
「教主……」
「等明日武林盟主到了,再決定之後該怎麼做吧。」語畢,他從椅子上站起身,直接來到床邊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