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淳雖疑惑他的問題,但也認真回道:「藺公子雖身為一教教主,但看起來卻不大,我猜……該有二十三、四歲吧。」
「二十二。」
雙眼驀地瞠大。
「我今年二十二歲。」他重複再道,對上他錯愕的視線,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苦笑。「自十二歲起我便接下了教主一位,從那時開始,我被訓練成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必需事事替整個魔教著想,所做的每件事、每個決定,都先想想對魔教是好是壞。你道,才十二歲的我就得接下這重擔,對我來說會有多累多沉重?」
頓時間,上官淳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嘴為開地張了許久,才勉強擠出一些聲音。「……的確是個沉重的負擔。」
十二歲……對那時的他而言,最累的不過是每天學武,其餘的則是悠閒的過日子,他幾乎無法想象十二歲的人當上教主,會是何等模樣。
「再累也習慣了。」他笑,神情有抹無奈,但也是真心的不在意。「該是我的責任,我就不會逃避,但偶爾,我也會有想要放空的時候,與其時刻煩憂該如何做,倒不如等事情到了,在想解決的辦法,對吧?」這話,也間接回答他方才的詢問。
短短兩天,他就不知被問了幾次該怎麼做,旁人問,他唯一的護衛也問,問到他都快想找洞躲起來誰也不理。
如果這是必受的苦難之一,那他還情願有人對他投以厭惡的眼光,至少還能視而不見,不用一一去回答。
「藺公子,昨晚……睡得好嗎?」聲音低沉,柔和地從旁傳出。
在兩人毫無察覺之下,上官鈺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身旁。
藺書玄強壓住欲往後閃的衝動,抬頭望向令他困擾不已的人。
這家夥……還真陰魂不散……
「大哥!」上官淳訝異地喚了聲,反應與他大不相同。
「有人知道你來了,正在前廳找你。」與身旁的手足對話著,但目光卻始終不離藺書玄。
「找我?我隻是前來湊熱鬨的,找我做什麼?」
「八成知道了你是接替的護國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