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不悅道:「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少在那拐彎抹角!」
「我說的還不明白嗎?」他再問,也決定不囉嗦,應他要求。「理由很簡單,他們想要的就是我現在所做的事,心知你會不從,才決定由我當教主,怕你壞了魔教多年的苦心經營,才要我怎麼也不許把位置傳給你。文玄堂哥,這些話,夠清楚明白了嗎?」一頓,他神色一斂,淡聲道:「我知道你想儘辦法要奪這教主之位,如今挑明說了,還望你能念在手足情上,彆再這麼繼續下去。」一邊應付外麵的人,一邊又得防自己人,他很累的。
藺文玄瞇眼注視他,半晌,不屑地呿了聲,冷聲道:「說到底,你就是要我彆和你搶教主位置,是吧?我告訴你,爹生前對你說的話是你們倆的事,不代表我也得跟著順從,你要想保住教主位子,就小心彆讓我給抓到把柄,一有機會,我還是會把你給拉下位,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有能力當教主的人!」語畢,憤然地加快腳步,與隨行的護衛走在一塊。
望著他的背影,藺書玄不禁歎了口氣。「他還真是固執……」話,是說給一直在身旁的護衛聽。
始終默默不語的袁丹風睨了他一眼,淡聲道:「從這點就能知道你們倆是血緣極深的堂兄弟。」
眉一挑,瞥向他的眼似有些無奈。「你這是褒還是貶?」
當然是貶了。他在心裡暗想著沒說出口,語氣平淡道:「他愛怎麼做就由他去吧,但隻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傷你一根寒毛。」
這……這是在表真心嗎?不否認,他的確因這句話而感動不已。
抽抽鼻子,他抿了下雙唇,努力壓下欲微微上揚的嘴角,好奇問:「你們倆若打起來,不知誰比較強。」
「自是我了。」
好奇心瞬間轉變為無言。好……好自負啊!
本想再問什麼,突然,見他刻意放慢腳步,還來不及詫異,就瞥見一抹白來到自己身旁。
「藺公子,這一路上辛苦你了。」
他轉頭一看,發現是拉著自己聊了一早上的上官淳。
辛苦?這句話不該用在他身上吧?
藺書玄雖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但也客氣道:「我們不過跟著你們走,算不上心苦的,再說……我還得多謝上官公子願意幫這個忙。」
「但我們家很遠的,出了這個城,就得以馬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