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夜,藺書玄心裡的怒意依舊無法消,他可說是帶著怒氣入睡,也帶著怒氣醒來,且一睜眼,腦中便浮現出上官鈺那笑容滿麵的俊美容顏。
難道……他變得開始在意他了?
不,他一點也不在意,即使腦海裡時刻都是他的臉,他還是非常肯定自己一點也不在意那家夥,現在他隻想將那包藏獸心的人皮給用力扯下,好讓眾人知道他其實並非外表上看來那麼的正人君子,那樣的溫文儒雅。
穿戴好身上的衣服,他正想著該怎麼打理自己的一頭長發時,這幾日習慣替他整發的袁丹風已來到他身後,直接問出他氣了一整晚的事。
「教主,你的玉簪呢?」
「……」該死,被那家夥給拿去當什麼鬼定情物了。
等了半晌,他等不到身前的人開口,便再喚了聲:「教主?」
「被拿走了。」咬牙切齒地一字字道出。
袁丹風怔了怔。「什麼?」被拿走?
「上官鈺把玉簪給拿走了。」這一次,語氣明顯帶著被壓抑住的怒意。
「……」
拿走玉簪做什麼?袁丹風在心裡想著,並考慮該不該問出口。
沒等他開口,藺書玄低頭瞪著手中準備用來束起長發的白色發帶,怒道:「他說當年給了我貼身玉佩,要我也拿個東西給他當定情物,可我沒給,他卻直接把玉簪給拿走。」
「……」難怪……昨晚昨晚找到他時整個披頭散發,原來……
他在恍然大悟中還帶著些許意外,詫異上官鈺竟會做出這等事。不過……也慶幸他會主動,否則依教主固執牛脾氣,隻怕兩人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進展。
袁丹風瞥見他手中的發帶,伸手拿過後直接將他的長發整齊束在身後,隨口問:「教主打算怎麼辦?」
「當然拿回來了!」話一頓,他再補充:「你得幫我討回。」
「……」梳著長發的手明顯抖了下。
藺書玄沒察覺他的異狀,淡聲再道:「那可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說什麼你都得幫我討回不可。」
聞言,袁丹風直覺想起藺老爹生前的事。每回在心裡惆悵感升起時,藺老爹都會抱著教主直喊妻子的名字,他想,該是教主的模樣很像他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