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怎麼老愛說這種話!」早上在外麵時一表人才,出眾的外表和氣質更把每個見過他的姑娘給迷得暈頭轉向,殊不知這樣的人一到夜晚,幾乎和那些愛挑逗良家婦女的輕薄公子相同,隻是對象不是那些姑娘,而是他。
上官鈺愛憐地拉下他的左手,輕柔地在掌心上印下一吻,委屈道:「我隻是想讓你早點習慣這段關係……」話一頓,他歎了口氣。「那一晚雖發生的突然,但你彆以為任何人撲上來我都要,是因為對象是你,隻有你例外。」剩下的話,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省略,就怕再說下去,他會惱怒的一個晚上不理自己。
不,幾天不理不睬都有可能。
藺書玄還是抬眸直瞪著他,雖然有點惱他老是愛說他無法承受的話,但不否認,自己已開始對他有些迷戀,就像放在他胸口上的左手,再氣、再惱、再羞,也依然緊黏著不放。
早說了這個人像個誘人的毒藥,一沾上,就是想避都避不了。
這事如果讓遠在魔教的袁丹風知道了,他一定會笑自己吧?
恍神之際,上官鈺已將他身上的外、中衣給脫去,隻剩下單薄的內衫。
「你才康複沒多久,最好避免晚睡,免得又傷身。」淡聲說著,邊攬著他往床沿旁走。
回神後,藺書玄也沒多想,習慣性地脫鞋爬上床,也很自動的躺入床的內側。
兩人共睡一床的習慣,也是在那一夜後才開始有的,起初他很堅持該有自己的床,但就在他一句:「做都做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這句話給硬生生打退,好像發生那件事是他一人的錯,他該負起責任才行。
但其實算起來,他應該也有錯吧?畢竟那時的自己還沒完全康複,怎麼發生他一點也不知道,隻曉得有個白嫩嫩的身子展現在自己麵前,而他也在那張貌美臉蛋的引誘下,就這麼半推半就的……繼續下去了。
說來,他還是吃虧的那方呢。
越想,他就越覺心生不滿,又見脫下衣物的他正拉下床幔準備上床,決定做些小小的反抗。
「提到康複……坦白說,醒來後的那一天我記憶不是很清楚,在那種迷迷糊糊的情況下不小心做些什麼,也屬非自願而為,不能算是心甘情願。」
聞言,上官鈺眉一挑,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這是在推翻那一夜發生的事囉?
他也不急著反駁,嘴角噙著邪氣的笑,輕輕執起他的右手手腕。「嗯……氣血順暢,毫無病痛的征兆,至於精神……從望月樓回來也有段時間了,情緒應該從震驚中逐漸安定下來,在我看來,你現在的情況和昨晚一樣好,也比前幾晚來得好。」
「……」他麵皮不自覺地抽了下,總覺得他似乎要說些讓人無法回擊的話。
上官鈺繼續凝視著他,手往下移,從手腕的地方來到他嫩白的手掌,輕輕握住。「既然狀況比我想象中還來得好,精神也很不錯……」話一頓,突然傾身湊近他耳旁,輕聲到:「那麼昨天晚上、前天晚上,甚至是好幾天前的晚上,你應該是屬於心甘情願的狀況囉?」
「……」俏臉在瞬間漲紅,連同他小巧的耳朵都跟著泛紅。
果然……還是說出讓他無法回嘴的話。
他本隻想否決那一晚不小心發生的事,誰知道這個人竟扯到之後的事情上,讓他一時間思緒轉不過來。
不是真心欺他的上官鈺收起臉上的邪笑,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再拉著他躺下。「現在這樣的生活也很不錯,白天悠閒的過生活,傍晚就和馬遙他們外出聚聚,到了夜晚,再來你壓我、我壓你,挺愜意的,是吧?」至少比他們離開袁家莊的後一日起要來得好多了。
那一個月的痛苦日子,不醒人事的一個月,他發誓絕對不會再讓他遭受到。
有他在,絕對不會!
壓來壓去?這家夥怎麼一到晚上,就變得越來越不正經了?
藺書玄微惱地想退開他的懷抱,可才一動,就又被他給拉回。
「彆氣彆氣,我隻是很高興你現在健健康康的模樣,也慶幸你傷口複原的快。」
藺書玄再枕回肩上,不悅地抬眸瞪了他一眼,悶聲道:「哪快了?一個多月才開始慢慢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