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次一見到他單獨一人下山,遂立刻上前喚住他。
本隻想用詢問上山的路藉此和他多談些話,沒想到,他卻反拉著自己來到前兩次他躲藏的地方。
「抱歉,我看一眼確認就好。」
看一眼?要確認什麼?身體嗎?
這話令他備感納悶,但意外地感到有點興趣。不過,既然他脫了自己的衣服想看點什麼,那自己也該對他索討點相同的東西才對,既公平也不過分,且他還樂意的很。
他滿心歡喜且期待地看著他拉開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間,他發現原來短短的兩次見麵,就令自己失了心神。
起初隻覺得他搖頭晃腦,且不停哀聲歎氣的模樣傻的可愛,到最後卻變成心係著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直至最後,連自己去那的目地都忘了。
之後,即使再他和袁旭風說了完成不了任務,他還是時常跑來這找人,但也從那一次,無論他來的幾回都再也遇不到,到最後,他隻能期望某一天他會拿著自己的玉佩前來找自己,可惜……等了四年,始終等不到。
直到四年後,意外的相遇,讓他再也不想放。
難熬的四年……一切都值得了。
「大哥,這樣好嗎?他還沒醒,我們就動身離開,不讓他和裡麵的人做最後道彆嗎?」
一行人從縣府內緩慢騎著馬離開,為首的是上官鈺貼身護衛卜千凡,後方則是上官家兩兄弟,最後麵,才跟著近十個上官家護衛,小心翼翼保護著自家主子。
上官鈺直覺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淡聲道:「他昨夜喝的酒比平常還要多,若要等他清醒才上路,可能得等到下午才有辦法離開,真等到那時我們今天也彆想動身了。」
上官淳聽了,非常認同親大哥所說的話,隻是……
眼角瞥了那張不帶一絲笑容的美顏,他不諱言道:「大哥,咱們兄弟倆一向不隱瞞自己真正的心裡話,就看在我願意為了成全你們而扛下護國將軍,你就坦白說吧。選在他還沒清醒時離開,是因為不想看他和那些人依依不舍,對吧?」
上官鈺麵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調回視線,再繼續看著前方的路。「不是我不舍得他與彆人道彆,是他對這的人放的感情遠比我所想象還多,在這種不得不離開的時候,能默默的走是最好,至少無需擔心發生什麼意外。」
無需擔心……說穿了,還是怕他懷裡的人又昏迷一個月不醒,他怎會不明白?
上官淳也不說破他的心思,隻用著若有所思的眼神望著他。「大哥,不瞞你說,我的確有些忌妒書玄能輕易和這些小官打成一片,雖然都是底下的官員,但卻熟識到讓他們願意替他賣命,我……很羨慕。」
違心之論……
上官鈺暗忖著,不對他這番話做出意見。
他是將當上護國將軍的人,碰上的大部分都是大官,想和那些人交心可說是難上加難,又怎能和那些坦率的小官差相比?
知道他等著自己的回答,轉頭與他四目相接後,淡聲道:「你想說什麼?」
上官淳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欽佩。
親大哥就是和外人大不同,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明白自己在想什麼。
既然大哥開口問了,他當然也得不隱瞞的說出口了。
清了清喉嚨,他語帶笑意道:「大哥,你對書玄放了很重的心,對吧?」
上官鈺神色未變,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不答,不語。
這是要他說出心底話了?
他不怕說出,但知道現場有人很在意,說了,就怕他對懷裡的人產生厭惡。
眼角不自覺地瞥了前方的卜千凡一眼,平淡道:「重不重我自己心裡明白,無需刻意說出。」
意外的答案讓上官淳顯得有些愕然。他們兄弟倆一向坦白有話直說,就連四年前他強要了書玄弟的事他都知道,沒必要在動不動心的事情上多做隱瞞吧?
眉頭蹙起,他一臉不滿地嚷道:「不說出,你明白我卻不明。大哥,你知道我一向最好奇你們倆的事,就當是滿足我小小的心,讓我知道你是不是真栽進深胡同裡,永遠出不來了?」
深胡同?他沒想過能用這種方式來比喻,但……確很合他現在的心境。
嘴角微揚,單手下意識摟緊懷中還在沉睡的人,輕聲道:「我心甘情願困在胡同裡永遠不出來。」這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這話讓上官淳的心引起不小的震撼,他知道大哥的心一直有藺書玄,確不知還帶著這麼濃烈的情。
果然……情放的很重很重,重到他都快認不出這人是一向冷淡待人的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