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又是一陣大笑,附和地點頭。「藺公子說得對,不瞞你說,我就見過一個很像我的人,每每與他對望時,我都要以為自己是在看銅鏡呢。」
「……是嗎?這可稀奇了。」他乾笑附和地點頭,心裡暗暗鬆了口氣,認定沒被看出破綻。
「世間上的人如此多,就算遇見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樣的人倒也沒什麼好意外。對了,朱公子此次前去上官府,是朱家雙親的請求嗎?」來到兩人身旁的上官鈺一雙眼直盯著朱平佐,想從他的舉動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不知怎地,他對朱平佐的出現直覺不對勁,更對他的說辭感到懷疑。
他們在縣太爺府中停留也將近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朱平佐真是接獲消息趕來,早在十天前就能抵達找到他們,不該這時出現才。
朱平佐沒聽出他異樣的語氣,麵露尷尬地搔搔頭,苦惱地笑了笑。「上官公子猜得沒錯,在下此次會來的確是因為家母的請求才特地跑這趟。當時我出遠門才返家,家中的人便將這件事告訴我,還希望我能跑一趟,以便能實時關心照顧她。」這是事實。不過在外出後,聽聞此次參與大會的姑娘們武藝各個不弱,而他很清楚家妹的武功,遂也不敢奢望能借此時來與上官家攀上關係。
隻要能彆被打得太慘,就算不錯了。
上官鈺再點頭應了聲,雖仍感到懷疑,但眼下沒有任何直接證據,隻能暫時相信他。
憑朱平佐的武力,就算真被認出來了也沒什麼好擔心,憑他一人之力便足以應付,遑論還有上官家的其他人。
決定一下,上官鈺也不再猶豫道:「既然朱公子不介意路途中會有的煩瑣官場禮儀,那就與我們一塊同行吧。」
聞言,朱平佐笑著朝他拱手。「那就有勞上官公子了。」
他的突然加入,讓每個人都早早入睡歇息,駐守在前後的侍衛們則各自輪流看守,以防有不肖人士闖入
坐在營火前,絲毫沒睡意的藺書玄不發一語地盯著眼前熊熊燃燒的火光,心裡想著的是一在被提起的比武招親大會。
他自小愛看書,尤其是敘述江湖的故事他最愛,對那四個字更是不陌生。隻是,他仍就不懂為何是由男方來用這方式來討老婆?就因為想娶個最強的人嗎?
如果是,那還真讓人難以想象。
放任內心怪異的情緒在心底蔓延,失神的他,完全沒注意到一旁同樣還沒睡意的兩人正在竊竊私語。
「大哥,連這家夥的妹子都去參加招親大會,我看……這場局難收手了。」上官淳說著,手還不時指向早倒地上呼呼大睡的朱平佐,臉上滿是無奈。
上官鈺不甚在意地聳了肩,低聲道:「有人前去參加早是預料中的事,沒什麼好意外。」
「但搞得越大,爹定會逼你從中挑選一個來當妻子,這麼一來,你當初想以此方式來逼爹收手的法子不就白費了?」若早知道會演變成如此,當初就該讓大哥直接帶著藺書玄私奔,後果或許會難以收拾,可也好過回去應付那些參加的女人。
明明內心早有底不會選她們,卻得挨到大會結束,光用想就令他覺得痛苦不已,真不知這親大哥怎能撐到現在。
上官鈺早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仍是不在意地揚起抹淡笑。「既然敢把話說到這上頭,就有心理準備會有這一天,比起這,另外一件事更為重要,我讓駱捷快馬前去找人。他離開也有好些時間了,你有他的消息嗎?」
「駱捷……」上官淳愣了愣,想起那冷酷不多話的貼身護衛,在他才到莫家山莊的那一天,人就被派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