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感興趣,看你那件就好了。”他笑著說。
謝翾:“……”狡猾的神仙!
她的注意力被彆的東西吸引走,說起來這衣裳若是不沾臟汙塵泥,那麼之前孽鏡台她被人間太陽照傷失控昏迷醒來之後還能在衣服上摸到血跡?
鳳洵的尾羽唯一不能屏蔽的就是來自它真正主人的血液。
謝翾想一出是一出,這個問題她也要得到答案,於是狀似不經意地側過頭去,將手指放在唇邊用力一咬,鮮血滲出,沿著手腕蜿蜒淌下。
“謝翾!”她的舉動令鳳洵站起身來,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受傷的手指攏在掌心,瞬間靈力傳遞而出,治愈著她的傷痕。
謝翾歪著頭盯著他瞧,她的餘光瞥見那殷紅的血跡滲入衣袖間,那抹鮮紅很快被這神奇的衣裳吸收,不留絲毫血液痕跡。
“怎麼了?”鳳洵靠了過來,低聲問謝翾。
謝翾怔了怔,問:“是你的嗎?”
“什麼?”鳳洵確認謝翾的魂體十分穩定,沒有發生暴動,這才恢複了慢條斯理的模樣,溫柔地回應她的問題。
“你的血。”謝翾的記憶力有的時候好得驚人。
鳳洵受傷的次數不多,每一次血液的流淌都足以刻入記憶,他當然知道謝翾指的是哪一次。
他抓緊謝翾方才被她自己咬破的手指,俊逸的眉低下,露出些許無奈模樣:“是我的。”
“你若有疑問直接問我便是,以後莫要如此,不疼嗎?”鳳洵單手牽著謝翾走出麵館,絮絮叨叨說道。
疼,倒是疼的,不過這種痛楚並不強烈,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所以謝翾搖頭。
她努力尋找失落的記憶——那段被凡間的太陽灼燒之後的記憶,她並不是完全忘記了,隻是意識的自我防禦機製將痛苦的記憶封存,這也是她有的時候記性不太好的原因,實際上她經曆過的每一件事都完整留存在她的腦海裡,隻等著她去慢慢發掘。
“騙我?”在行人稀疏的小巷旁,鳳洵將謝翾的手指抓了起來,輕輕吻了一下,似乎有些心疼。
“沒有。”謝翾坦誠回答,“這種疼痛我可以當不存在。”
對於她而言要證實自己的疑問,自己行動比去詢問鳳洵更加效率。
鳳洵沉默地拉著她往前走,在兩人居住的小院前,他似乎終於組織好了語言,開口道:“那也是會痛,對嗎?”
“對。”謝翾的手腕動了動,想要脫離他緊握的手。
“你若有什麼疑問,直接問我便是。”他低下了身子,認真看著謝翾說,“我知你自己並不在意,但我……我不願你如此。”
“可以直接問你?”謝翾的注意力果然異於常人,解決了自己突然產生的疑問,她的行動又回到“主線任務”的軌跡上。
“嗯。”鳳洵應了聲。
謝翾: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於是,謝翾盯著他漂亮的黑眸,認真且吐字清晰地問:“鳳洵,你能把你的衣服脫了嗎?”